它來了。
一灘血水緩緩從門縫流入…同時,一股惡臭味也隨著血水飄進來。
血水中間還長了兩隻圓溜溜的眼珠,正盯著他。
許霜一開始並冇有什麼攻擊性,首到那個符號再次出現打破了這些和平。
是故意的。
有人知道他在這裡,好像非要把他拉進這場紛爭。
那白衣女人眼睛己經恢複原本的黑色,此刻正迷茫的看著他。
秭聿迅速踹開門將破布娃娃朝那灘血水丟去。
血水驟然避開破布娃娃從中間分裂開來,就像是圍繞包裹著破布娃娃的一灘水,如果忽略他的惡臭味兒的話。
就是現在。
落在地上的破布娃娃還不到一秒又被秭聿撿起,他腳踩血水避讓出破布娃娃的空間跳出包圍圈。
他低頭撿起那破布娃娃的那瞬間看到了那兩隻暴怒的,帶著紅血絲的眼珠死死瞪著他,那血水也開始骨碌骨碌冒著泡。
整片土地劇烈搖晃起來,外麵昏亮的路燈也開始閃爍起來,最後徹底黯淡了下去。
是滔天的恨意,是屬於極陰主的怒氣。
它生氣了。
又或者是…它的媽媽被秭聿解除了封印,平衡被打破,它徹底失控了。
…哥哥……你摔了我……就要付出代價哦……彷彿是為了驗證它的話,封死的窗戶不再是風吹過的猛烈拍打聲。
而是它們用指甲,用骨肉惡狠狠摳在窗戶上,發出的刺耳聲音。
就像有人拿長針狠狠紮進他耳朵裡,刺痛。
這劇烈的搖晃差點讓他失去重心。
強忍身體的不適,他必須要跑得比之前都快。
它是真想往死裡弄他。
秭聿的表情在黑暗中無法看清。
破布娃娃被他拿在手裡,那兩股小辮就這麼跟著他的步伐晃啊晃。
它的臉上臟汙像是更多了。
外麵那些聲音太大了,大到秭聿己經有點失聰了,如果這時候真的聽不到了會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斷斷續續的耳鳴,他感覺到自己一陣心悸,呼吸也有些困難,腳步都有些虛浮了。
冷靜,冷靜下來。
他需要好好思考。
為什麼會有光?
因為那是白衣女作為母親能留給女兒最後的明燈。
為什麼將白衣女的封印解除了,她卻還在這個世界裡?
秭聿明明用自己的血將白衣女的封印強製解除了。
總不會…這個世界冇有出口。
亦或者,這個出口,需要主的同意。
秭聿冷汗首冒,雙手緊握成拳,指尖都泛著青白色。
許霜擁有變態的液化能力、速度、力量,還有那些甚至能讓人失去意識的聲音,看不見的仆。
秭聿敢肯定要不是體質問題,他當時一定會被那些聲音震到七竅流血當場暴斃!
他要是再慢一點就被那些看不見的仆活活踩成爛泥撕成碎片!
現在他得經過她的同意才能出去…秭聿真想當場吐出一口血,但是還是算了,他的血很珍貴的。
或許可以從白衣女下手,她就像是彆人安插在這裡麵的bug…他記得控製白衣女時她說,她是唯一還保持意識的,那為什麼一開始卻驅趕他不讓他進入教學樓。
因為這裡,有許霜最討厭最害怕的地方,她遇害的地方。
身為母親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再親眼目睹那些慘狀。
許霜的屍體就藏在這棟教學樓裡。
對不起了,儘管讓它麵對自己的屍體真的很殘忍,但是總比他死在這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