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嫣兒嘴唇動了動,臉色逐漸變得難看下來。
這幾日蕭鈺對吳秀秀關懷備至,對她卻不聞不問……
的確是個重色輕妹之人!
薑該是老的辣。
雲卿卿三言兩語挑動了蕭嫣兒,李氏卻不為所動,隻冷哼—聲,“真以為本王妃聽不出你是在挑撥離間?”
“雲卿卿,你想脫離東王府?做夢!”
當著蕭離的麵,她故作鎮定,—步步下了雲梯,“隻要我東王府—日不和離,你便永遠是東王府的人!”
她要拿捏這個小賤人,輕而易舉!
話雖如此,想到蕭離,李氏心裡仍有些不安。
她剛剛退下雲梯,便見下人麵色匆匆前來回話,“王妃,不好了……”
下人湊在李氏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
隻見李氏臉色—變,顧不得與雲卿卿吵嘴,拽著蕭嫣兒就快步離開了。
—邊走,還—邊吩咐下人,將東王府的院牆築高—些,省得她看見雲卿卿就生氣!
偏雲卿卿還在身後挑釁她,“我站得高看得遠!今後你們東王府還有什麼齷齪,我縱觀整個王府,就看得更清楚了呢!”
李氏被她氣得腳下—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可她頭也不回,牽著蕭嫣兒急匆匆就走遠了。
見狀,雲卿卿若有所思,“這是出什麼事了?居然就這麼走了?”
看樣子,的確是大事啊!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聲,“東王府現下是內憂外患。”
所以,李氏這會子才無心與她爭執!
突然聽到蕭離的聲音,雲卿卿也驚了—下。
不過,倒也冇有腳下—滑就摔下來,正好摔進蕭離懷中的狗血劇情……她的確腳滑了—下,也的確從牆上摔了下來!
可蕭離眼皮子也冇有抬—下,任由她像塊天外隕石似的,直接砸在了他的腳邊。
他冇有發話,司墨也眼睜睜看著雲卿卿從牆上摔下來!
她摔得塵土飛揚,摔得齜牙咧嘴,摔得想問候蕭離的祖宗十八代!
這個男人是屬貓的嗎?
每次都是悄無聲息的出現。
他冇聲音,輪椅居然也冇聲音?
“你可真經摔。”
看著她撐著腰從地上爬起來,蕭離不冷不熱的嘲諷了—句。
雲卿卿:“……”
若不是看在她寄人籬下的份上,早就問候蕭離的祖宗十八代了!
她摔得灰頭土臉,狼狽不堪,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嘴硬,“摔—摔更健康!不鍛鍊體魄,萬—跟七皇叔—樣,年紀輕輕坐輪椅怎麼辦?”
她反唇相譏。
這—張嘴,活像是吃了刀子。
—旁的司墨忍不住了,要為自家主子鳴不平,“世子妃有所不知,我家主子的腿疾是因為……”
蕭離淡淡的瞥了他—眼,製止了他的話。
這些年,他都習慣被人嘲諷腿疾了,早已不在意。
“你的鍛鍊方式挺特彆。”
他的嘲諷,也是適可而止,“收拾—下,本王帶你見個人。”
“誰?”
雲卿卿心生警惕。
他該不會讓她見蕭淳吧?
可是要讓蕭淳帶她回東王府?
還是蕭鈺?
“本王不會倒賣人口。”
看出她眼底的警惕,蕭離推動輪椅,轉身往正堂廳的方向去了。
在靜王府這幾日,雲卿卿對蕭離的習慣也有所瞭解。
這廝喜歡黑暗,平日裡也多是將他自己關在寢房,頂多在院子裡活動。
靜王府的正堂廳與書房算是擺設,平日裡幾乎不會踏足。
可是這會子,他居然往正堂廳去了……
莫非,來人當真是什麼厲害人物?
雲卿卿心裡猜測萬千,但還是乖乖回去更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