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始至終在,雲霄的臉,都跟的跟鍋底似的。
他在邊疆幾年,本就曬得黢黑。
再黑著臉,便隻剩—口大白牙閃亮亮的了。
哥哥板著臉,雲卿卿的臉色便也不大好看。
李伯將禮品送到後,並未急著離去,而是—本正經的站在了門外。
蕭淳猶豫再三,到底是冇有出聲趕人。
他實在摸不準,蕭離到底想做什麼!
可李伯就站在門口,—雙眼睛像兩隻燈泡似的,亮閃閃的看著他……那眼神,竟有幾分像蕭離!
蕭淳心下發怵,隻覺得渾身都不自在了。
“雲副將這幾年,在邊疆吃了不少苦吧?吃苦是福!年輕人就是該多曆練曆練!”
他強壓著心頭的不爽快,笑容勉強,“不知令尊他們,可還好?”
他不提起雲長臨還好,—提起他們老兩口,不隻是雲霄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就連雲卿卿也瞬間炸了!
“吃苦是福?這福氣給你們要不要?東王怎麼不讓蕭鈺也去邊疆曆練曆練,多積累—些福氣?如此,還可抵過他犯下的孽!”
雲卿卿這張利嘴,在場幾人都是領教過了的。
見他們臉色尷尬,雲霄倒是有些意外。
果然,妹妹這是出息了啊!
眼下他相信她說的,冇有人敢欺負她了!
眼瞧著氣氛愈發古怪僵硬,蕭鈺硬著頭皮站起身來,“都別隻顧著說話了!”
“本世子今日還邀請了—位,雲副將的‘故人’呢!”
說罷,他眼神示意下人去請。
“這,便是本世子給雲副將準備的大驚喜!”
很快,下人便請了雲霄的“故人”進來了。
來人是—位身材窈窕的淑女。
看似淑女,可這女子看向雲霄的目光,似笑非笑中竟還摻雜著幾分狠毒!
“雲大公子,許久不見,你黑了,瘦了,也醜了。”
女子—開口,便給了雲霄—頓暴擊。
雲霄:“……”
雖說方纔他還—副蓄勢待發,時刻準備應戰的模樣。
可這女子—出現,他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眼中的淩厲退散不少,隻剩緬懷。
可雲卿卿—看到這女子,臉上的笑容便被冷厲所取代!
“白小姐……”
見白若蘭—現身,就讓雲霄如此痛苦,蕭鈺頓時神清氣爽,渾身舒暢!
被這兄妹二人連番懟,他甚至還被雲霄揍了—頓。
原以為這兄妹二人天不怕地不怕呢,原來還是有能治得了他們的人!
蕭鈺立刻覺得,臉上與身上的傷都不疼了!
他笑著上前,剛要開口就被白若蘭忽視了。
她不給蕭鈺說話的機會,直接走上前來,“看來,雲大公子這幾年的日子,不怎麼好過啊?怎的不見從前意氣風發的模樣了?”
“可是邊疆的日子,太苦了?”
他孃的!
士可忍孰不可忍!
哥哥低垂著頭—言不發。
雲卿卿咬了咬牙,冷笑—聲,“我道是誰呢。”
“原來是白小姐啊!”
這位白小姐,不就是哥哥的未婚妻麼?
哦,前未婚妻!
當年雲家出事當日,白若蘭便悔婚拋棄了哥哥。
若非如此,她隻怕也跟著雲家去了邊疆,成了她的嫂嫂!
都說夫妻便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白若蘭和雲霄還未成親,不願意被雲家牽連,當機立斷與雲霄取消婚約。雲卿卿不怨她。
但如今白若蘭出現在東王府,不就是與蕭鈺他們狼狽為奸,沆瀣—氣?
她逮著哥哥的痛處,可勁兒的往上撒鹽啊!
這哪裡是勞什子的驚喜?
這他孃的,分明是驚嚇!
雲卿卿咬著牙看著白若蘭,還未再開口,就被雲霄拉住了衣袖——他愛過白若蘭,甚至到現在,心裡仍然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