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手輕腳退出這門口的我,小手順著氣,這下要是被髮現,會不會死得很快。
這侵犯了皇上的男人,現在又聽見皇上和魚太醫這般纏綿誤會的話。我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這一般知道得太多的人最後好像都是要死翹翹的。不是說隻有死人的嘴巴是緊閉的麼!
“皇嫂!”
那該死的一聲皇嫂嚇得我一跳,這下慘了!聽見門咯吱一聲,打開了。我低著頭不敢去麵對現在這場景啊,搞得我像來捉姦一樣!
低著頭看著一雙腳,白色的鞋麵上繡著墨竹,心裡咯噔一聲,就這個鞋子來說,這人應該是個簡約的人!是個很有主見且性子傲嬌的!根據我寫這麼多年的小說構思,這樣的男人,一定是主角啊!
抱著我要一睹主角的心,我抬起頭,心砰地一聲碎了一地。
“爺這邊請……”聲音宛若黃鸝鳥,在我碎了的心上轉個不停。
一襲白衣的女子推開門,臉帶笑意的說著剛剛那番話。丟人!寫了這麼多年小說,居然,居然看那鞋判斷錯了男女!
收拾起我碎了的心,抬頭看著那從後麵走出來的男人,看著他,似乎是忘了剛剛認錯男女的事,隻當那女的腳大,腳大怪我咯?
我像是高估了我自己的魅力,這魅力也應該是大的吧……我心虛的想著。畢竟身後這皇弟看見我的時候是震驚得不行的,我是不是太自戀了,自戀到把人家像是吃了大便的蒼蠅一樣的表情當成了被我美翻了……
“七弟?她?”聲音有些冷,這讓我打了個哆嗦。
這個男人,等等,不是皇帝都該穿明黃色的彰顯身份麼,不是白衣公子都是平民這種麼,不是皇帝其實不屑白衣這種不符合身份的衣物麼!那眼前這個穿著白衫的男子,右手拿著摺扇,在和我身後的皇弟說話的時候扇子在手心裡一打一打的。
“你好,那個我,我自我介紹一下!”美男在前,說話的機會是自己爭取的!
“那個,我是你媳婦……”說完這話我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說的什麼介紹呢!
“這位姑娘真是直接,隻是我們爺是有主的人。”這朵白蓮花,真是討人煩,一直插話,無恥,我是他名正言順的媳婦兒!我不直接難道你直接啊!我白了她一眼!
華麗麗的在我白眼的同時,身後的皇弟一個勁兒咳嗽,我扭頭看了他一眼,見他哪裡是咳嗽,分明就是憋著笑,耳朵都發紅了。“彆憋著,有事兒就說!”
“那是六哥……”
“還不跟上!”一道冷冷的聲音從我跟前飄過,就看見一個一襲墨袍的男人帶頭,隨後是那個白衫男子,他從我跟前走過的時候調皮一笑,隨後纔是魚太醫,魚太醫看著我直接是捂著臉過去的。
我呆愣地看著還在我這邊的皇弟,傻戳戳的開口,“誰是我老公?”
“老公是何物?”
那白衫美男,可真好看,白衣飄飄真是我想要的那種男人……打住打住,林默默,你在想什麼,現在好像不是該花癡的時候吧!
我理了理思路,看著皇弟,“我的意思是,皇上是誰?”
皇弟像是被雷劈了一樣,驚訝的看著我,然後捧腹大笑,指著我道:“皇嫂,你彆逗了,你這一天天的換著花樣玩。你看看皇兄剛剛聽見你對六皇兄那句你是他媳婦的時候,整個臉堪比鍋底黑。你還是想想回宮後,如何解釋吧!”
“對了,皇兄想必在外麵等著你。七弟就不陪你回宮了。”微微側身在我耳邊小聲的說,“皇兄待會兒要是凶你,你就哭!”
這該死的傢夥,說完話一溜煙兒就不見了!氣的我乾跺腳!好歹告訴我你的大名啊,帥哥!
不情不願的我還是出了這間花樓,果然,一襲墨袍的男人在門口站著。冰寒著一張臉,就好像我欠他一萬塊的樣子!
好像我欠著他一個媳婦兒……都怪這出場和我想的不一樣,誰知道那屋子裡會有這麼多人……林默默啊,你臉丟大發了,現在補救還來得及吧!我心裡打著小算盤,不管了,這男人可是我名正言順的老公,愛咋地咋地!
“夫君啊!”溫柔嬌滴滴誰學不會啊,看我的!
不單是皇上老公被雷打到,愣住。就連一旁看好戲的白衫六王爺整個的雷到,然後毫無形象的爆笑。哪裡有我見到的和想象的高冷範兒,分明一個不要形象的王爺!
倒是我皇上老公,眼神一撇,不理會我,徑直上了馬車,然後這白衫六王爺也是笑著上了馬車。正當我提著裙襬要上的時候,裡麵傳來一個聲音,“後麵跟著……”
啥!後麵跟著!跟著馬車?
“後麵跟著?”不可置信的重複了一句。
冇人理我,馬車已經緩緩前行了。
嘿,有本事你快快的回宮啊!小爺我還真就不走了!反正出門的時候搜颳了些銀子,小爺逛街去!懶得理你個冰山臉傲嬌人!
我林默默還冇有人能給我癟吃!管它馬車還是皇帝,小爺就要逛街去!
“爺,夫人掉頭去集市了。”趕車的人回到。
“皇兄,皇嫂今日這是又玩什麼!”白衫六王爺揶揄的說著。皇嫂那時候那一句我是你媳婦兒,還真是嚇尿了他。
當著皇兄的麵說這話,還真是!宮中都在傳魚太醫去了皇後的未央宮,然後被調戲了。看來還真有可能就是她的傑作!隻是……
六王爺嘴角一勾,麵色如常的看了一眼皇帝,然後緩緩放下掀起的車幔。
皇帝麵色如常,冷冷道,“回宮!”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華燈初上,每個店鋪每家酒樓上都高高掛著紅紅的燈籠,投射得地麵顯現出紅色的光暈,看上去很有意境。
累趴了的我這時候看著手上肩上的東西時,真有種扔了不管的衝動。這購物是爽了,可苦了小爺這小胳膊小腿的!
以前是路癡,這穿越了千年,還是路癡!難怪朋友以前說我,一頭牛牽去北京回來還是一頭牛。
手提肩扛的我七走八走的,完全不知道走到了哪兒,這什麼破地方!心裡不爽到了極點,更是把那皇上老公罵了萬萬遍!我一定不是他的親親老婆,嘟著嘴老委屈了。
悉悉索索的聲音和腳步聲由遠及近,警惕地看著周圍,一條巷子,死衚衕。這裡冇有燈籠,隻有天上月亮的微薄光亮,不會吧,我嚥了口口水,我冇有這麼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