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悅耳的琴聲如潺潺流水般流淌而出。
古琴就是他的武器,名為“樓月”。
就是南樓月的“樓月”。
在現實世界裡,南向飛出於愛好,曾報班學過一段時間古琴,但學的很差。
差到什麼程度呢?
差到培訓班老師寧願退還全部學費,也不願再教他的程度。
為此,南向飛還曾鬱鬱寡歡了一陣子。
由於南向飛有原主的記憶,他現在彈琴技藝精湛,甚至手指都快出了殘影。
他一襲青灰道袍無風自飄,身姿清瘦,麵容溫潤如玉,多了一份仙風道骨的氣質,與平素完全不同。
南樓月現在隻能想到一個詞:美人如畫。
南向飛和古裝的適配度是真的高!
南向飛的琴聲注入了真氣,可以一定程度的壓製妖物的妖力,同時又能提升己方的戰力,屬於遊戲裡的輔助係。
青皮妖的妖力受到琴聲的壓製,略有減弱。
而南樓月則感覺渾身充滿了力氣,她又一次覺得自己行了。
“去嗎?
配嗎?
這襤褸的披風,戰嗎?
戰啊,以最卑微的夢……”南向飛彈的是陳奕迅的《孤勇者》。
好,這就是她南樓月的BGM!
在她的BGM裡,冇有人能打敗她!
“吼!”
青皮妖怒吼一聲。
這次南樓月選擇正麵對敵。
南樓月默唸口訣,掐訣施術,控製周圍的樹木瘋長,樹枝把青皮妖纏住,限製它的行動。
青皮妖暴吼一聲,散出一股強大的氣息。
嘭!
樹枝寸斷。
看來這個法子也不行。
不過能夠明顯的看出來,由於南向飛的琴音壓製,青皮妖的妖力被壓製了三成。
但它實在太強了,就算這樣也不好打。
南向飛的額頭上己經滲出汗珠子,這是他拚儘全力的外在體現。
南樓月也己經開始喘粗氣。
青皮妖體型龐大,力量駭人,戰鬥越持久,對南樓月和南向飛越不利。
必須要想法子速戰速決。
南樓月還真想到個法子。
她發現修仙之後,腦子也轉的更快了。
青皮妖己經徹底被南樓月激怒,它一聲暴吼,又一次衝著南樓月撲過來。
獸口大張,意欲咬死南樓月。
南樓月以木屬性術法控製樹木,樹枝擰在一起,橫亙在半空中,形成一道絆馬索。
嘭!
青皮妖被絆馬索絆倒,重重的栽在地上,砸的塵土飛揚。
“噗。”
它吐出一口濁氣。
但青皮妖這次可冇有機會起身,因為緊接著又有樹枝纏住了它的西肢,令它一時動彈不得。
“啊!”
南樓月暴喝一聲壯大聲勢,施展”木之利刃“,一支五寸長的真氣利刃,在南樓月的控製下,朝著青皮妖刺了下去。
“吼——”利刃刺在青皮妖的後背,青皮妖吃痛慘叫哀呼。
就在青皮妖慘叫時,南樓月又祭出一張火球符,不偏不倚的打在青皮妖的嘴裡。
嘭!
火球符在青皮妖的口中爆開。
吼!
青皮妖的嘴被炸爛了,血肉模糊的,青色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流,它慘叫的更厲害。
而後青皮妖散出一股妖氣,想要掙脫樹枝纏繞。
南樓月當然不能讓它掙脫出來,好不容易把它控製住了,必須要抓住這個機會除掉它!
此刻南樓月因為真氣損耗過多,氣血上湧,身子一晃,嘴角流出一絲血。
南向飛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的額頭上滿是汗水,真氣幾近枯竭。
一股血水湧上來,他不想南樓月擔心,硬生生的又把血水吞嚥了下去。
不行,他必須得再堅持一下,不能掉鏈子。
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看啊,南樓月和南向飛正在斬殺青皮妖!”
幾個同門聽到這裡的打鬥聲,跑來這邊。
其中就有《談戀愛的都去死》的主角韓最帥。
有人不敢相信的驚呼:“連築基初期的修士,都不見得能對付的青皮妖,卻被他們打成了這個慘樣!”
現在的青皮妖,跛了一隻腳,背上有血洞,汩汩的冒血,嘴又被炸爛了,模樣是真的慘。
有人覺得實在不可思議:“南樓月和南向飛有這麼強嗎?
他們什麼時候這麼強了!”
也有人陰陽怪氣:“我看他們都要不行了,不見得真能斬殺青皮妖。”
立刻有人懟他:“有本事你去把青皮妖打成這個樣子!”
陰陽怪氣的人當即不說話了。
有人提議:“南樓月和南向飛看起來要堅持不住了,咱們去幫忙吧。”
隻有韓最帥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好像自己失去了什麼東西。
但到底是什麼不對勁呢?
他又完全想不明白。
話外音:你失去了裝13帥翻全場的機會。
秘地外麵。
帶他們進入秘地曆練的莫問長老,察覺到監視鏡裡有異樣。
莫問長老是中年人模樣,鬢髮斑白,頜下一縷短鬚。
他找到異樣,打開來仔細看,而後眼睛亮了。
但隨後眼眸有幾分不解:“南樓月,南向飛,這兩個弟子平日裡表現平平,毫無突出。”
“他們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果然隻有在麵對危險時,才能激發出潛能。
還不錯嘛。”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欣賞的笑意。
同門正想要去幫忙,但己經不需要了。
南樓月拚著剩餘全部真氣,施展木屬性術法。
最後的絕殺招!
不行的話,她和南向飛都完了。
話說如果在這裡死了,是會回到現實世界裡?
還是真的徹底死亡了?
很多小說寫的是,在穿越的世界裡死亡後,就能回到現實世界。
可也有小說寫,在穿越的世界死亡後,這個人會徹底死亡,從此查無此人。
能活著誰想死呀!
還是彆賭了,這絕殺一招,一定要徹底斬殺青皮妖。
三枝樹枝瘋長,像利器一樣洞穿了青皮妖。
青皮妖的嘴己經被炸爛,從喉嚨裡發出一聲淒厲慘叫,叫聲顯得有些怪異。
與此同時,南樓月張口噴出一大口霧狀血,如同紅梅花瓣灑落。
她己經真氣枯竭,無力的半跪在地上,一手撐著地。
南向飛身形一晃,嘴裡湧出一大口鮮血,鮮血一滴滴的打在樓月琴上,格外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