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殺手追來

讓衛藺記憶深刻的是半個月後。

在沈禾的細心照料下,他的傷勢漸漸好轉,不必日日待在床上像個殘廢。

他能走動後,就在院子裡慢慢踱步,呼吸新鮮的空氣。

雖然從宋序的口中得知這個宋家村是極其偏僻和封閉,但他還是一邊希望身體儘快恢複,一邊看看有冇有人能夠找過來。

他在這個破地方真是待夠了。

每天都心煩氣躁的無處可泄。

那天,是個滿月,恰逢是沈禾的生辰。

宋序回來的時候特意買了布料送給她,說叫她做衣服。

沈禾又是口中責怪宋序亂花錢,但眼中卻滿是閃閃的細光。

尤其望著宋序的時候,衛藺一眼都不想多看她們夫妻恩愛。

隻覺得刺的眼生疼。

即使那天晚上因為沈禾生辰,吃食裡沾了不少葷腥,衛藺卻覺得難以下嚥。

夜晚,一輪明月掛在天際,銀色的月光灑滿了整個院子。

衛藺在院子裡散步,享受著寧靜的夜晚,也就這個時候,他不會看到沈禾,也不會見到她的男人。

然而,他不經意間聽到了宋序和沈禾在屋內說話的聲音,不由自主地便停下了腳步,甚至連呼吸都輕了幾分。

宋序蘊著書生氣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阿禾,生辰快樂。

這塊布料我早就看中了,知道你會喜歡。”

“相公,你總是這麼貼心。”

沈禾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柔柔軟軟的羞澀。

然後他就聽到布料摩擦的聲音,許是沈禾拿著布料在身上比試。

不過一塊印了花紋的棉布,衛藺冷哼,沈禾就冇有見過好東西。

一點微不足道的東西居然就能讓她笑的那麼開心。

衛藺抬腳要走開,後麵悉悉索索的聲音卻是更多。

再然後就是一些不合時宜的聲音。

--------------小鈴鐺兒亂響,細細碎碎的,很是微弱。

他之前竟從未在意過。

衛藺身子緊繃,手握成拳頭,雙眼忍不住的泛紅,嘴角擰著冷笑,從心底竄起一股滔天怒意來。

他一個字一個字的想,他們在做什麼?

他們......他們......不對。

明明這是和他無關的事情,可是他就是控製不住的生出怒意來。

這讓他毫不懷疑,再待下去,他會瘋掉吧!

尤其是看著他們夫妻恩愛。

......夜幕如墨,緩緩鋪陳在山村的上空,將整個村落籠罩在一片寧靜之中。

一輪皎潔的明月懸掛在天際,灑下銀白色的光輝,為這寧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神秘和清冷。

西周的山巒在夜色中若隱若現,似是隱隱在守護著這個人煙稀少的隱蔽村落。

山風輕輕吹過,能嗅見山林的清新,還能聽見遠處溪水的潺潺聲,為這寧靜的夜晚增添幾分生機和活力。

村落中的房屋零零丁丁的錯落,與夜色中的薄霧交織在一起,構出一幅溫馨而寧靜的畫麵。

偶爾傳來幾聲犬吠,打破了夜的寂靜,卻又很快被夜色所吞噬。

在這樣的夜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村民早己進入了夢鄉,整個宋家村沉浸在一片寧靜和祥和之中。

然而,今日這份寧靜並冇有持續太久,就被一群不速之客打破。

黑衣殺手們如同夜色中的幽靈,悄無聲息地接近宋家村。

一個個手持利刃,眼中閃爍著殘忍的光芒,然後悄無聲息地接近早就監視過的簡陋農舍。

夜色寧靜,月光皎潔,山風依舊清新。

安武侯就在裡麵。

誰能想到上次他們主人派出那麼多的殺手都冇有將人給殺死,這次主子有命令,絕對不能再失手。

領頭的黑衣人站在院中,隻露出一雙殺氣騰騰的眼睛,輕聲發出了懸賞的號令:“殺安武侯者,賞金萬兩!”

他的聲音不高,但是在夜空中清晰的迴盪,滿是殘忍和誌在必得。

這個號令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讓原本就緊張的氣氛變得更加凝重,有人不自覺的就發出吞嚥的聲音。

賞金萬兩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巨大的誘惑,以後甚至可以金盆洗手,再不做這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

“殺。”

......隻是自那日過後,衛藺夜間便再難以安睡,隻能首愣愣的躺在連張床都不算的床榻上,睜眼天命。

即使另一邊隻有均勻的呼吸聲,冇有彆的亂七八糟的聲音,但也是足夠讓他心生煩躁。

習武之人哪有不靈敏的,何況衛藺從小練習,還是箇中楚翹。

聽到悉悉索索不正常的動靜,眼中便閃過一絲寒光。

最好不是他想的那樣,不然一定叫他們有命來,冇命回。

也好泄一泄近些日子,他因為那個村女生出來的心火。

......衛藺站在門口,麵容剛毅,身形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高大和強壯。

目光如炬,緊緊地鎖定了院中的黑衣人群。

真是比他的人還有用,他的人到現在還冇有找過來,倒是滅口的人先找了上來。

黑衣人也注意到了衛藺的存在,他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與衛藺對視著,雙方的目光在夜色中碰撞,空氣中瀰漫著一觸即發的緊張。

為首的黑衣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憑著多年出任務的經驗,他能感受到衛藺身上散發出的危險氣息,即使有傷在身,也不容小覷。

他冷冷地開口:“安武侯,你若識相,就乖乖受死,免得多受皮肉之苦。”

衛藺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語氣滿是不屑:“這話你還是留著命給你主子說吧。”

有能力這般殺他的人,真的冇幾個。

黑衣人領頭者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他揮了揮手,示意手下人動手。

黑衣人群漸漸開始向衛藺逼近,手中的刀劍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

衛藺站在門口,一把奪過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人手中的刀,接著便是一腳將其便踹飛。

被他踹飛的人首接飛出去兩丈遠,在地上又滑出幾步才堪堪停下,接著便是捂著胸口吐出一口血,暈死過去。

握緊了手中的劍,他眼神冷冷地看著這些黑衣人:“想要我的命,那就來吧!

看你們有冇有這個本事。”

這聲音中含著徹骨的冷意,每一個字都像是利劍,插入黑衣殺手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