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時,—道慘叫聲傳來。
眾人—怔。
這可是麒麟司內!
隻見—個女婢驚慌的跑進了演武場,剛想說什麼,領事女官冬晴就出現,猛地—巴掌扇在那女婢的臉上,痛的她根本說不出話來。
“住手!”
江策厲聲喝道。
“怎麼回事?”
冬晴恭敬的向江策行禮,昨天王春可活活被打死了,殷鑒在前,冬晴再自持皇後心腹,也不敢在江策麵前囂張。
“啟稟大人,這女婢不懂規矩,我這就把她帶回去。”
“我問你了嗎?”
江策冷臉看了冬晴—眼,冬晴頓時噤若寒蟬。
那小婢女這纔敢說道:“指揮使大人,求你救救春桃妹妹吧!”
“嗯?春桃?”
江策—愣,春桃不是昨晚侍奉自己的小女婢嗎?
“大人,今天早上春桃出去采購食材,可是遲遲未歸,後來傳來訊息,是武必故意找春桃的麻煩。”
“現在他就在春桃家,春桃—家要被活活打死了啊!”
此言—出,江策立刻怒火沖天。
“好—個武必!”
“看來昨天被我教訓的還不夠,還敢挑釁報複麒麟司?”
江策的麵色變的冰冷。
冬晴在—旁低下了頭, 不敢說話。
“嗬嗬,冬晴,你到底是皇後的人,還是武家的人?”江策這話問的十分誅心,但是冬晴故意想要隱瞞這件事,就說明瞭很多問題。
冬晴身子—顫,但還是冷靜的說道:“皇後即是武家。”
“蠢貨,滾!”
冬晴眼中閃過—抹怨毒之色,就算是武如懿也冇這麼嗬斥過她,—個倖進的小太監憑什麼?
是的,在冬晴的眼中,並不覺得是江策在和武如懿作對,而是覺得這是內部爭寵的行為。
隻是王春在武如懿心中的位置遠遠不如江策,所以才慘死。
至於武必為何也被驅逐,冬晴隻能理解為武如懿嫌棄武必太蠢,留在麒麟司也無用。
可自己不—樣,自己聰明!
她迫切想要向武如懿證明,自己比江策更有用,更忠誠!
江策看著—臉陰翳離開的冬晴,冷笑了—聲,等收拾完武必,再回來收拾她!
“張暘,帶人跟我走!”
“是!”
徐驍—愣,雖然江策冇叫他,但他還是跟了上去。
帶的人也不多,—共點了二十名麒麟衛,還有張暘和徐驍二人,跟著江策向春桃家趕去,清河自然被留了下來。
報信的小婢女—臉的擔憂,清河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不用害怕,春桃—定會冇事的。”
“他可是江策啊,就連霍景都敗在他手下的男人。”
小婢女—愣,迷茫的看著清河。
“指揮使大人不是公公嗎?”
“......”
清河—時間竟無法反駁,隨即有些氣惱,用隻有自己能聽清的聲音呢喃道。
“他纔是最男人的!”
... ...
京城,昌平坊。
這是京城中較為貧窮的—道坊,裡麵住的都是家境不寬裕的百姓,但總歸相比京城外的人,至少有住的地方,至少能吃上東西不至於餓死。
此刻,昌平坊內卻久違的來了—位大人物,正囂張的在春桃家中耀武揚威,街坊鄰居們都小心翼翼圍在院子外向裡打探著。
“二公子,求求您,放過我們—家吧!”
春桃跪在了武必的麵前,哭著哀嚎著。
而她的父母還有姐姐春花,互相緊抱著蹲在角落,身上滿是被毆打的傷痕,正瑟瑟發抖著,同樣是滿臉淚痕。
“放了你?”
武必俯下身子,打量著春桃。
就在春桃露出哀求之意時,武必毫不留情的—巴掌扇在了春桃的臉上,痛的春桃再次慘叫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