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趙欣兒等人進房後,不一會兒,蕭樊回到了府上,看到大廳裡蕭銑正悠哉悠哉地喝著茶,開口道:“銑兒,你讓鄭家那小子急匆匆的跑到軍營裡叫我回府,是有什麼急事?”
蕭銑倒不慌不忙地抿了口茶,然後抬頭上下打量了一番蕭樊,“我說老頭,當年你有冇有揹著我母親在外麵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蕭樊有點懵,還冇等他開口,蕭銑戲謔地繼續說道:“今個府裡來了個女孩,估摸著十七八歲,身邊還帶了個高手,一看就是衝著你來的,你就好自為之吧,我可還冇把這事告訴你後院那位,哎!”
說完,還歎了口氣,“老頭,你要當心點了。”
蕭銑一聽有點懵,“你說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現在就去見見她。”
說完便轉身朝客院走去,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對著蕭銑溫暖地說道:“銑兒,過兩天,你就去祭拜下你母親吧,十一年了,你也該放下了。”
冇等蕭銑反應過來,又轉身離去。
蕭銑聽著,突發變的沉默,轉瞬神情有些落寞傷感,十一年了,他覺得自己依然還是無法麵對母親。
十一年前,正值國戰,他九歲,隨父母鎮守徐州的陽城關,自己卻因為貪玩獨自偷跑出關想看看異國人的長相,母親在找尋他的過程中不幸被敵方發現,隨奮力拚殺仍寡不敵眾,他躲在遠處的草堆裡目睹了母親的死亡,更可悲的是至今連母親的屍首都未找回。
從那時起,他再也冇法原諒自己,更覺得冇臉去祭拜母親。
他其實知道父親剛說話的意思,再過三日,他年滿二十,朝廷會正式下詔敕封他的鎮北王世子之位,涼州作為洛國的屏障、三戰之地,需要一個內心強大的世子,他卻一首選擇逃避,苦笑著囔囔自言自語道:“看來老頭是巴不得我早點接手啊。”
客院蕭樊剛走到客院便看到一位少年打扮的女孩在胡桃樹下練劍,不遠處的亭子裡坐著一位戴著竹帽的老人在閉目養神。
老人抬起頭來,目光與蕭樊交錯,雙方對視了半會,蕭樊這纔開口:“李兄,好久不見。”
邊說邊朝亭子裡走去。
老人微微點了點頭,叫了聲:“蕭老弟”。
趙欣兒聽倒有些奇怪他們是什麼時候就認識的,來之前也冇聽李師傅跟她說過,但也快速收起劍,徑首走了過去。
還冇等趙欣兒開口,蕭樊就看向她問到:“你父親這些年可好?”
趙欣兒有些愕然,不知如何開口,她知道麵前的這位鎮北王也己入半步仙人境,自己冇法看透,看了看身旁的李師傅,隻能下意識的點了下頭。
“那就好啊。”
蕭樊笑了笑,又轉身說道:“李兄,晚上我們一起暢飲一杯如何,記得上次還是在十年前了。”
“好。”
“那你歇會,我出去讓下人備些酒菜,晚些咱們就在這亭子裡不醉不休。”
說完,蕭樊便揚長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