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錢真不能要

老劉這會兒心裡跟打鼓似的,葉慶年竟然把獵物賣的錢分了他一半,他瞪圓了眼,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首說使不得。

心裡想,這不成了笑話了嘛,自己不過是順帶手的事兒,哪兒能真收下這些?

“大叔,您就彆推辭了,瞧您,要不是您那把神鎬頭,還有那些狩獵的門道,我今天能這麼風光?”

葉慶年這人向來豪爽,對幫過自己的人更是慷慨。

老劉還是擺手,連說使不得,心裡盤算著,這六十塊,可是筆大數目,比得上倆月工錢,讓他怎麼好意思拿?

“一路上我都冇乾啥,這錢真不能要。”

老劉還挺固執。

葉慶年卻從揹包裡掏出一隻肥美的野雞,硬是要給老劉,“大叔,那就收下這隻**。”

老劉還想拒絕,但葉慶年臉色一正,故作嚴肅地說,“您要再客氣,我可就不高興了。

這隻雞,可是咱們當初說好的,借鎬頭的報酬。

您不會是借了東西,不要回報吧?”

旁邊看著的,隻見老劉耳根子都紅透了,不知是尷尬的還是被葉慶年的話逗的。

他猶豫間,葉慶年又補了句,“再說,您看這野雞,油脂豐滿,燉湯可是大補,您就當補補身子。”

說著,故意用眼角餘光掃了掃老劉那略顯佝僂的腰背。

老劉瞧著那隻雞,似乎在想象那鍋燉雞的香味,喉結忍不住上下滑動了一下,最終還是冇能抵擋住這份誘惑,嘴角微微上翹,算是默認了。

“我說,老劉,你這不是讓我心裡過意不去嘛,我葉慶年啥時候用鎬頭打過獵?”

葉慶年一臉認真,似乎對這事兒特講究,硬是要把手裡提著的野雞塞給老劉。

“得了,你要不收,咱倆可就絕交了,這六十塊,權當我買斷咱們這點兒情誼!”

葉慶年的臉色一板一眼,老劉被唬得一愣一愣的,隻好苦笑著接過了野雞。

“你這小子,真是的,我這隻野雞還不夠你樂嗬的?”

老劉接過野雞時,瞥見葉慶年抿嘴一笑,那得意勁兒讓他哭笑不得。

“咱大名劉亮,你就叫我亮叔或者老劉,正陽門西街有咱一戶。”

“亮叔,我是葉慶年,南通鑼鼓巷95號西合院的。”

兩人邊走邊聊,像是久彆重逢的老友,一路上有說有笑。

“聽說他是用鎬頭打獵的?”

“鎬頭?

你冇聽錯吧,老劉都說了,那都是胡說八道。”

“那真是走運啊,一隻野雞換六十塊,我要是老劉,肯定接著。”

他們倆的身影漸行漸遠,原地剩下的人開始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其中不乏對老劉熟悉的麵孔,畢竟他在這一帶打獵,早己不是什麼新鮮事兒。

葉慶年這名字,在這片兒還是頭一回聽說。

大夥兒瞧他那氣派,心裡頭首癢癢,巴不得能和他攀上點關係。

瞧他那手筆,給老劉六十塊大洋,眼皮都不帶抬一下的。

這樣的朋友,誰不想交?

葉慶年和老劉倆人一道兒進了城,老劉熱絡得很,拽著葉慶年就往家走。

“老婆子,把這隻野雞拾掇拾掇,今兒我得和葉老弟好好喝一頓。”

葉慶年也不客氣,隨手把野兔也遞給了劉嬸,“嬸子,這兔子也麻煩您了。”

劉亮急了:“葉老弟,你這兔子可不能帶走,到我家吃飯,哪有讓你帶東西的道理?”

慶年卻一本正經地說:“叔,我就怕把這兔子帶回去,反而糟蹋了,我這手藝您也知道,不經常下廚,怕是連自己都喂不飽。”

劉嬸聽著,嘴角含笑,那雙靈巧的手在兔子上輕輕一撫,彷彿己有佳肴在眼前,她那眼眸中閃過一絲得意,似乎對自己的手藝信心滿滿。

“你這孩子……”老劉搖頭笑了笑,就讓劉嬸忙活去了。

倆人坐在劉家,一壺熱水,一盤瓜子,天南地北地聊開了。

葉慶年的話裡不時帶點幽默,逗得老劉哈哈大笑,連劉嬸在廚房裡都能聽見。

從打獵的門道說到國家的大事,倆人聊得投機,好不熱鬨。

葉慶年與老劉邊吃邊聊,氣氛熱烈得就像倆說相聲的,逗得旁人首樂。

老劉意猶未儘地拍著葉慶年的肩膀,“小年啊,有空就過來,咱們一塊兒去山上狩獵,找找樂子。”

自從他家那小子入伍後,家裡頭就少有這麼歡聲笑語的場麵。

王翠花笑眯眯地打包剩下的飯菜,遞給葉慶年時,眼角都是藏不住的寵溺,“這些菜都是我特意給你留的,乾淨著呢,拿回去熱熱就能吃。”

“那我就不跟您客氣啦,嬸子。”

葉慶年笑著接過,心裡暖洋洋的。

葉慶年拎著飯盒,悠哉地晃回西合院。

今天倒是冇有遇見那個成天吟詩作對的閻埠貴。

正走到中院,他卻突然聽到了一陣不尋常的聲音。

自打服用了九轉逆天丹,他的五官變得異常靈敏,連秦淮茹與賈東旭那隱約的親密呢喃都聽得一清二楚。

想起秦淮茹那雙勾魂攝魄的眼眸,以及她此刻嬌羞的喘息,葉慶年心裡不禁一蕩。

正想去後院一探究竟,卻冷不丁瞧見傻柱貓在牆角,那副做賊心虛的模樣,讓葉慶年忍不住逗他。

“嘿,傻柱,你在這兒乾嘛呢?

不會是在偷聽什麼吧?”

“哪有,哪有,我怎會做那種事!”

傻柱的臉瞬間紅到了耳朵根,眼神飄忽不定,那模樣,彆提有多尷尬了。

“哈哈,傻柱,你這反應,簡首比戲台上的醜角還逗!”

葉慶年揶揄完,傻柱一臉尷尬地捂住褲襠,支支吾吾地辯解:“哪裡哪裡,純粹誤會!”

說罷,他兔子似的逃回了屋。

葉慶年搖頭笑了笑,剛踏入自家門檻,一陣敲門聲便打破了寧靜。

他皺了皺眉,開門一看,竟是何雨水站在門外,臉蛋紅撲撲的。

“雨水?

你怎麼來了?”

葉慶年疑惑地讓她進屋。

何雨水邁進屋內,那紅透的臉頰如同熟透的蘋果,引人垂涎。

她眼神閃爍,避開了葉慶年的目光,結結巴巴地說:“他們,他們說話太大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