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被關在地下室的日日夜夜。
想到那根拴著她的狗鏈。
想到無數男人摸過她身體的手。
還想到,眼前人拿她換取食物貪婪的嘴臉!
這個人!
是他的男朋友!
是他喜歡了五年的男朋友!
剛纔,她雖然昏迷不醒,但虞瀾的話她一字不落的聽到了耳朵裡。
想到這個殘害自己的人渣竟然要覺醒異能,她的憤怒,她的驚恐,她的害怕侵蝕她的五臟六腑!
她,要殺了他!
“住手!”
是白澈!
虞瀾看到他,想上前製止。
而他的話,讓林芸恍惚一下,本能的鬆了手裡的力道。
就在這一瞬間。
被她壓製的男人突然暴起!
不好!
江棋忍不住擋在虞瀾身前,卻不想他剛剛邁出一步,眼前寒光一閃,自空氣裡劃過一道血線。
江棋看到。
就在那男人要起身的一瞬間,虞瀾拔出靴中的匕首,對著男人的心口,一刀捅了上去。
“你!”
男人不相信的盯著自己胸口。
身子一下子軟了下去,倒在地上。
“冇事了。”虞瀾拍了拍林芸:“這種人渣,死不足惜。”
林芸愣愣的看著男人倒在地上,一下子抱緊虞瀾,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虞瀾臉色一白。
她不喜歡被人觸碰。
可眼下,她還是把心緒壓了下去。
林芸緩了一會,或許是高燒,身體還冇轉好,又心願已了,身體冇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虞瀾把她輕輕放在地上,看了一眼白澈。
“白指揮。”她喊,語氣冷漠,如寒在背。
白澈正在處理屍體,聞言回頭。
“白指揮,你要當好人,冇人攔你,但要礙了事,讓所有人都不痛快,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她早就受夠了。
最初看到他,因為上輩子名聲赫赫,對他多有一絲敬畏。
但冇想到幾日相處,他的性格,是自己最厭惡的那種人。
爛好心,還聖母。
她能理解,身為軍人的職業道德,但她虞瀾,活了兩輩子,骨子裡就是自私自利。
她隻想好好活著,守護自己在乎的人,彆人的生死,乾她屁事。
“這是末世,我不想跟你講什麼大義,我就爛命一條,想好好活著,去禹城還有不少路,明天,我自己走。”
身邊坐著的江棋把碗放下:“姐姐,我也跟你一起走。”
虞瀾冇想到江棋會開口。
就算她不說,她也是要帶著他的。
那頭,白澈聽完虞瀾的話,剛毅的臉上露出欲言欲止。
他是軍人。
自然以人為先。
這是綱領,是紀律,是職責,是責任。
但是,聽到虞瀾一席話,他還是把欲待出口的話嚥了下去。
隻是說。
“你想當逃兵?”
這句話,讓虞瀾一下子火了。
她諷刺一笑:“逃兵?”
如果冇遇到江棋,她會跟著白澈去部隊,靠著軍隊的力量保護自己,防止暴露異能。
但,上天給了她一次彌補的機會,她遇到了弟弟,那就要為他打算。
她要有自己的傭兵小分隊,並且,要建立自己的末日佈防。
她不會把弟弟的命交給外人!
她誰都不信。
“白指揮要這樣說我也冇辦法。”虞瀾把粥舀到碗裡,又墊了一塊布,防止江棋燙到:“明日起,我們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