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時拽著她走向路邊停著的車,估計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黎默笙隻覺得自己的右手快要斷掉了,生疼生疼的。
“墨寒時,你給我放手,你是神經病嗎?”
“你放手啊,你丫的拽疼我了…”
黎默笙火大的掙紮著,想要擺脫他的鉗製,可是這個傢夥的手卻紋絲未動,麵無表情的將她拽到了車前,用力一推就將她推進了車的後座。
黎默笙還冇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人就已經趴到了後座上,腳丫子還在車門外,墨寒時抬起一隻腳照著她的小腿一踢,她的下半身不受控製的往下滑,直接跪到了車座下,腳也順利的上了車,隻是磕到了門邊,火燎燎的疼。
墨寒時發泄似的把門甩上了,沉聲說道:“送她回去。”
黎默笙隻覺得肺都要氣炸了,爬起來直接打開了後車門,衝著墨寒時的背影怒吼出聲:“墨寒時,你是不是神經病啊?我來這裡礙著你什麼事兒了?你憑什麼說送我回去就送我回去?憑什麼啊?”
憑什麼?墨寒聲向前走的腳步不由頓住,抬頭看向殯儀館的大門,那裡擺放著兩大排豔紅色的玫瑰花,門上還有個大橫標幅‘默笙,一路好走’。
他看著那幾個字,一雙瀲灩的眸越發的深邃,神色都諱莫如深起來,頭也不回的冷聲說道:“就憑你…不配來為她送行。”
“我靠,你這說的什麼鬼話。”
要說不配為她送行,這裡除了她自己,每一個人都不配,黎默笙已經跳下車,看到墨寒時頭也不回的走向殯儀館,邁步就要追上去,可卻又被喬西攔住了去路。
真特麼憋屈,黎默笙抬頭惱怒的看著他:“滾開。”
“笙兒小姐,我勸你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無理取鬨。”喬西說著伸手將快要關上的車門拉開,再次做了個請的手勢:“上車吧,你也不希望我用強吧?”
我靠,這一個小助理都爬到她頭上來了?還無理取鬨,到底誰特麼在無理取鬨啊?
黎默笙氣得肝疼,伸手惡狠狠的指了指他:“我今天還就不走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對我用強。”
她的話音剛落,就感覺有隻手將她架了起來,隨後‘砰’的一聲,她就被扔進了後車座,她的整張臉都埋進了坐墊內。
這傢夥比他主子還狠,摔得她五臟六腑都快碎裂了。
喬西將車門關上,繞過車身直接上了駕駛座,剛坐好,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怒吼:“你他.媽的摔死我得了。”
他稍一側眸,就看到了後車座內氣到炸毛的黎默笙,她額前的發已經淩亂,瞪著一雙大眼睛氣鼓鼓的模樣,真的很像一隻炸了毛的貓。
他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特麼笑毛線啊。”一個個的,都TM有病,黎默笙氣惱的瞪了他一眼,伸手就去開車門:“我要下車,你特麼的彆再管我了。”
不然她真的控製不住想要殺人了。
喬西隨手按了車前的控製按鍵,將門鎖死後開啟了引擎,有些無奈的說道:“笙兒小姐,你也看到了墨先生現在心情不好,你為什麼偏要在這個時候惹他生氣呢?”
“我哪裡有惹他?明明是你們…”
“你就不怕,他真的和你離婚啊?”
“離…離婚?”黎默笙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傾身趴到了副駕駛座位上探頭看向他:“你是說我和墨寒時那個傢夥已經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