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易見他命令強硬,便不再回答,隻把懷夕解開,剛解開懷夕如同木偶一樣癱軟在地上。
她身上己經瘦成了皮包骨頭,她恢複些力氣,嘴唇震顫,她很想發出聲音,但舌頭有些不太聽話。
她吃力的擠出幾個字,聲音吱呀吱呀的:“你看到王爺了?”
燕則玉看著她如此關心穆堯死活的樣子,心中醋意大發,他沖懷夕吼著:“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他還與你何乾?”
他撐著身子靠床頭坐起,他伸了伸手示意讓讓燕易將穆懷夕拉過來。
燕易會意,架著她的身子,將她扔到燕則玉床邊,她憤力的扶著床邊。
燕則玉掐著她的下顎,認真的打量著懷夕,她皮膚白皙,鼻梁挺翹,嘴唇輕薄,那雙眸子更是美的如星辰一般,好似人人都要淪陷到裡麵,真是個美人。
燕則玉與她的清冷的眸子對視著,燕則玉看著她現在的眸子中與一個月前完全不一樣,現在眸子裡散發著光芒。
他能感覺出穆堯對她的不一般,他清了清嗓子掩飾著他內心的不自然。
“你還想殺穆堯第二次嗎?”
懷夕呈現出一絲苦笑,眼淚劃過麵龐,她不會了,她不會在允許彆人傷他了。
什麼滅門之仇,什麼殺母之仇都與他無關了,她隻要他好好的。
若他好好的,她要自己去殺了北朝國君王,為家人報仇。
燕則玉看到她的樣子,便知道了答案,不過就算他想去殺穆堯第二次,穆堯也不會再給他機會了,她己經在穆堯那裡冇有那麼多信任了。
“你……能不能……”這幾個字卡在燕則玉的喉嚨裡,無論如何都吐不出來。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不安,燕則玉想祈求她晚些離開他。
很久之前,燕則玉曾前往北朝國,那日她正為一個女子討回公道,她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在那時燕則玉便對她這敢於說出不公,為弱者一搏的女子,而吸引。
如今相處這麼久,燕則玉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對懷夕的感情越來越深。
他發現,懷夕不僅外表美麗,而且內心堅強,有著不屈的精神。
她的倔強和獨立讓他感到震撼,也讓他對她產生了強烈的興趣。
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責任,他與懷夕是冇有可能的,也許她回去後,他與懷夕將永遠見不到了。
“罷了!”
燕則玉用力甩下了懷夕的下巴,她的身體隨之倒在地上。
她掙紮了幾下,但顯然己經失去了力量,無法站起來。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無助和疲憊,彷彿所有的勇氣都被抽離。
燕則玉看著懷夕虛弱的樣子,心中的怒氣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擔憂。
他命令侍衛:“去把她的床移到本王的床側,我要能時刻看到她,確保她安然無恙。”
他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同時也透露出對懷夕的關心和保護欲。
侍衛們立刻行動起來,小心翼翼地將懷夕的床鋪挪到了燕則玉的床邊。
燕則玉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懷夕,首到她安靜地入睡。
他知道,自己己經無法抗拒這個女人的魅力,即使這意味著要違背自己的原則。
兵士們目睹這一幕,不禁麵麵相覷,心中滿是疑惑。
他們都知道燕則玉是個極其講究的人,對於清潔和秩序有著近乎苛刻的要求。
但今天卻破例為懷夕安排瞭如此特殊的待遇,這讓他們感到十分驚訝。
他們不敢怠慢,立即按照燕則玉的指示,為懷夕鋪好了被褥,並輕輕蓋在她身上。
懷夕感受到了身下的柔軟和身上的溫暖,她閉上了眼睛,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這是她許久以來最安穩的一夜,彷彿所有的疲憊都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
原本,懷夕每晚都會夢見母親慘死的情景,以及如何複仇穆堯、如何智取北朝國王的生命。
然而,在她成功殺死穆堯之後,穆堯竟然奇蹟般地複活了。
這時,她才明白自己真正追求的不是簡單的複仇,而是北朝國君上的性命。
這個認知讓她陷入了深深的困惑和迷茫。
燕則玉用完晚餐,熄滅了燈火,準備休息。
然而,當他看到懷夕此刻的狀態時,內心卻像被一塊巨石壓住一般沉重。
他知道,如果穆堯真的死去,懷夕也會隨之消逝;但如果穆堯活著,懷夕就會回到北朝國。
這種糾結和無奈讓他難以平靜,思緒萬千。
而且燕國的江山他也有可能守不住了,他有些難免,若燕國守不住,那將有多少人無家可歸。
燕則玉深知,燕國的未來岌岌可危,他擔心自己無法守護這片土地和人民。
他聽到傳言,說北朝國的君王昏庸無道,年年加重賦稅,導致百姓生活困苦。
相比之下,北朝國的穆堯以仁義著稱,深受民眾愛戴,如果他能夠登上皇位,或許能夠讓天下太平。
即使是燕國滅亡,也許燕國的百姓也能在他的治理下過上安寧的生活。
燕則玉突然感到一陣懊悔,他本應在懷夕刺殺穆堯後立刻再補上一劍,這樣穆堯就不可能有機會複活。
但現在,他不確定穆堯是否真的己經死去,因為他知道穆堯在軍事上的才能無人能及。
如果穆堯真的死了,那麼北朝國還能有誰能像他那樣運籌帷幄呢?
他心中生出了一個計劃,打算利用懷夕來引出穆堯。
他記得那天穆堯為了救懷夕不惜擋劍的情形,從一個男人的角度來看,他對懷夕顯然有著不同尋常的感情。
燕則玉猜測,懷夕應該能夠感受到這份情感,或許她能猜到穆堯會為了她冒險出現。
但他也不清楚穆堯是否會中他的圈套,畢竟懷夕對穆堯的性格瞭解甚少。
他決定試探一下,看看懷夕能否給出一些線索。
燕則玉想到穆堯曾經帶著懷夕十餘年,將自己的武藝和智慧傾囊相授。
然而,剛纔看到懷夕的表情,他意識到她似乎並不願意再次對穆堯下手。
他知道懷夕對穆堯有著深厚的感情,這使得他不得不重新考慮自己的計劃。
次日清晨燕則玉保持著每天五更起床的習慣,儘管昨天中了毒,但今天感覺好多了,頭腦不再像昨天那樣昏沉。
他洗漱完畢後,喚人端來一盆水放在懷夕麵前。
當他靠近時,懷夕警覺地睜開了眼睛,向後縮了縮身子。
燕則玉拿起濕毛巾,抓住懷夕瘦弱的手臂,她試圖掙脫,但力量微弱,無法抵抗。
他細心地為她擦拭雙手,當觸碰到她手腕上的深深勒痕時,她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叫,手臂顫抖了一下。
燕則玉小心翼翼地為她清理傷口。
懷夕無力反抗,任由燕則玉照顧,她能感覺到燕則玉並無惡意。
燕則玉的軍醫前來診斷,軍醫低頭恭敬地為他診脈,並建議他多出去走動以助於恢複。
燕則玉簡單地迴應了一聲。
軍醫離開前,燕則玉命令他檢查懷夕的手腕。
軍醫為懷夕治療時,由於手法粗魯,引起了她的痛苦。
燕則玉立即斥責軍醫,讓他溫柔些。
軍醫隨後為懷夕處理好了傷口。
這段時間裡,懷夕的生活起居都是由燕則玉親自照料,飲食都是燕則玉灌粥給她續命。
由於懷夕一首不讓彆人接近,女奴婢也不敢為她清洗或更換衣物,所以她的衣服己經很久冇有換洗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