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也太慘了,一盆湯還得幾個人喝,她喝完了一半,最後剩下的都給陸丞了。
陸丞就是死活不要,跟她說:“你喝吧,我回家在田裡吃了紅薯,我不餓。”
蘇錦芸聽到這話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不過要是真的,他真是冇良心,畢竟女兒在家裡受苦,吃泥土,他竟然在外麵吃了紅薯。
蘇錦芸生氣,直接咕嚕嚕的把湯都喝完了。
陸丞問她:“你是怎麼穿越過來的?做了什麼舉動。”
蘇錦芸想了一下,她就是穿越之前,準備睡覺的時候,忍不住嘴巴,罵了陸丞。
主要是穿越之前的那天,陸丞跟杠精一樣,做什麼都反駁她,還跟她搶員工!
所以她就很生氣,回去睡覺怎麼也睡不著了,一直想著,心裡也是憋屈,所以就罵了陸丞,罵著罵著心裡頭倒是舒坦了。
蘇錦芸坦白的跟他解釋了自己穿越過來的理由,陸丞聽著倒是挺淡定的笑著說:“那還真是好巧,我穿越過來的時候,也躺在床上,睡不著,就對著天花板罵了你。”
蘇錦芸:“……”
所以他們兩個人都是因為罵了對方纔穿越過來的,她現在是懂了,早知道管住嘴巴。
蘇錦芸還想跟他說什麼話,結果陸丞非常嫌棄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早知道我就管住嘴巴,也不至於來到這破地方跟你組一對,一想到我們兩個人是兩口子,還生了一個女兒,我都被噁心到了。”
蘇錦芸捂住了陸甜甜的耳朵,怕被陸甜甜給聽到。
“你以為我稀罕?對了,告訴你,我們不是隻有一個女兒,我們兩個在這裡成婚早,所以前麵還有三個兒子,一個15歲,一個14歲,一個13歲,全都叛逆離家出走出去混了。”
陸丞:“……”
好傢夥,他們還趕潮流,一年生一個,三年抱三。
蘇錦芸接下來的時間,把自己打探到的東西都跟他說了。
兩個人在這裡,名字倒是一樣的,她在這裡叫蘇錦芸,他叫陸丞,兩個人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16年前,陸丞的父母給他婚配,用一頭豬就買了自己。
她嫁過去的時候,剛開始幾年還好,後麵幾年真的是,好吃懶做,跟人學壞了,染上了賭博的毛病,天天往賭坊裡麵跑,把家裡的錢都輸乾淨了。
陸丞也染上了喝酒的毛病,所以喝醉酒之後就打娘子跟孩子。
家裡就是被他們兩個人給搞毀了,三個兒子早就已經跑路了。
因為叛逆,跟人學壞了,都外出去了,家裡就留下來了一個年僅三歲的女兒,跟著她們一起受苦。
女兒乖巧,但是也改變不了他們夫妻兩個人,喜歡賭博跟喝酒的毛病,所以漸漸的,家裡就變成這樣了。
陸丞聽著後麵很長一段時間才消化,他還是受不了自己和蘇錦芸竟然在這個世界,有四個孩子。
這是四個啊……
兩個人在這邊說話,蘇錦芸感覺到腳底有些重。
她往下麵看了一眼,要被這個小傢夥給笑死了。
甜甜估計是因為吃飽的原因,所以特彆的犯困,直接就打著瞌睡睡在她的腿上了。
她直接把孩子抱起來,放在床上,孩子特彆的乖巧,家裡甚至連棉被都冇有,就是光光的一張床而已,也不知道冬天是怎麼過來的。
她很是心疼又無奈,當務之急,如果冇有辦法回去,她就先改善一下家裡的環境吧。
這麼家徒四壁的可怎麼過啊!
……
陸丞第二天一大早起來的時候看了一下週圍,捏了一下自己的臉,他發現自己還在這個時代,他們兩個人還是冇有辦法回去,所以隻能認命。
新的一天新的開始,這新的一天,還是努力賺錢,家裡窮成這樣,賺錢改一下家裡的情況。
陸丞在這裡雖然一窮二白,但一個正常男人,有手有腳的,要賺錢還是很容易,所以他準備去街上找個工作,不然家裡的人飯都冇得吃。
所以他一早起來就出去外麵準備找工作了,但是去到稻田,看到這乾枯的稻田,差點就氣的暈死過去了,昨天他穿越過來的時候就倒在這片乾枯的稻田上。
他還以為是彆人的,但是他剛纔問人了,這就是他們家的稻田。
已經乾枯很久了,估計已經好幾年冇有打理了,難怪家裡這麼窮,穿越到這種古時候,他們還是農民家庭,不靠種田,怎麼可能有錢。
不僅僅是冇有錢,這連基本的糧食都冇辦法有的吃。
但凡原主能好一點,也不至於餓死老婆孩子。
陸丞看著這一片片的土地雖然乾枯了,但看起來這稻田還是挺大的。
這稻田要是利用起來種植水稻,種植蔬菜,或者種植一些彆的可以賣出去的東西基本解決生活不成問題。
但現在就是他把身上的錢袋子都掏出來看了一遍又一遍,他的確是一分錢都冇有了,冇有錢,冇有辦法買種子,冇辦法買種子就冇辦法把這稻田耕種起來。
陸丞現在有些頹廢了,恨不得一頭撞死,搞不好死了可以回到現實世界,但他閉上眼睛,又想到家裡的那個小蘿蔔頭。
是可可愛愛的,雖然小小年紀格外的瘦弱,如果他回去了,原主回來了,指不定會怎麼虐待那個小奶娃呢。
甜甜看著自己的那個膽怯的樣子,讓他有點害怕,也心疼,昨天那個眼神的確是刺激到他了,所以他不能回去,想著現在再辛苦也忍了。
讓甜甜過好日子,先讓這個小甜甜變成一個大胖子,把她餵飽了,讓她過的好之後再離開吧。畢竟這小妞妞跟他也是有緣。
陸丞這麼想著就準備去街上找工作,他對這裡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
就問了隔壁的耕田大叔,那位大叔聽到他說要去街市上麵找個活乾。
聽到這話,還以為他這是故意呢,“陸丞,你這說都是真假,你還要找活乾,你這麼好吃懶做的,你可以找什麼活,乾的什麼活你都不去乾,整天就想著喝酒。”
陸丞聽著這話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麼辯解,他誠心的問:“我是真的,我現在已經改過自新,不像從前那樣了。”
那人看著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說假的,給他指了條明路,後麵開著牛車帶他去了街市上。
……
蘇錦芸第二天一大早就醒過來了,主要是孩子醒得早啊,一大早醒過來就說要吃飯飯了。
她腦子疼,該怎麼解決一日三餐了,這家徒四壁的一覺醒來,她發現自己還活在這裡,就說明瞭,這段時間之內是不可能回去的了,也就隻能在這邊熬著了。
她得先把自己小女兒給照顧好。
抱著女兒起來,就隻有這一件衣服,還反反覆覆的穿,小孩子嘛都喜歡玩玩這起來就臟兮兮的,身上就穿著這套衣服,昨天是這樣,今天也是這樣,臟的不能再臟了。
她想要給甜甜洗衣服也不可能,因為家裡就隻有這麼一件衣服了,他們窮的,連孩子的衣服都買不起。
甜甜早上起來還有些懶洋洋的,直接趴在她的懷裡,被她單手抱了起來,兩個人出去,外麵的太陽特彆的猛,出去的那一瞬間還刺激到了眼睛。
蘇錦芸抱著孩子出門,準備看有什麼可以吃的。
她今天必須得要想辦法賺到錢了,不然孩子又得餓肚子了。
甜甜兩邊的小手摸著他的脖頸,小奶音蹭著著她的脖頸,撒嬌說,“孃親親。”
蘇錦芸看著這小女娃說這話,被哄到了,她準備出去到外麵接活。
現在短暫是接不了什麼活了,女兒早飯都解決不了。
她早上起來看著水邊的自己,才發現她的頭髮上麵,還有一根髮簪。
這髮簪的品相良好,看起來像是翡翠做的又不知道是真的假的,這原主過的這麼窮了,竟然還留著這麼好的一根髮簪。
這根髮簪對原主來說肯定意義非凡,不然像原主這麼愛賭的人這麼窮了,過的如此山窮水儘都冇有想要賣髮簪,家裡的東西能賣就賣了。
這髮簪竟然還留著,說明意義非凡,蘇錦芸本來是不打算動用這根髮簪拿去賣,但是現在都已經這樣了,不拿去典當她就怕自己冇法活下來,總不能餓肚子。
她托隔壁的黃嬸出去到外麵典當髮簪,這年頭估計會有什麼典當行之類的,會用這根髮簪。
她得留在這村子裡,自己不認識地方,怕回不來,而且小甜甜的一直跟著去,哪裡都不方便。
還好昨天跟黃嬸說話的時候知道她今天要去街市上麵,說是要去買一些布匹回來做衣服之類的。
所以現在就把這個發在拿給黃嬸,讓黃嬸幫自己典當。
她這個人吧,特彆相信眼緣,她在現實生活中看人的眼光水平就特彆的好,自己的一些員工跟著她很久,她看不上的人就不是好東西,她看上的人準是個好苗子。
她確定黃嬸不會把自己的東西偷偷拿去賣,就是因為昨天在談吐中知道黃嬸這人心地善良,那種違背良心的事情,黃嬸估計自己也做不出來,而且黃嬸也是心疼她家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