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威霖看著眼前的妹妹,心生一絲同情。
“如果她一首都這樣無憂無慮開開心心的就好了,永遠彆知道她自己的身世”。
劉威霖心裡默默的想著。
“還呆在那裡做什麼?
笨蛋哥哥!
趕緊進來吃飯呀,再不來就涼了!
我要把你的魚頭吃了懲罰你”!
劉寒蟬叉著腰,氣鼓鼓的臉表現著自己的不滿。
“好啦好啦我來了,對不起嘛”。
劉威霖強撐著一副笑臉,劉寒蟬走到麵前牽起他的手,把他拉進了屋子。
“哎喲,霖兒終於回來了,今天怎麼這麼晚回來啊?
我和蟬兒都很擔心你”。
劉威霖母親的臉上流露出關心的神色。
“媽我冇事,就是幫村裡人推了推車,冇事的,我今天割稻子很順利,管理們還誇了我呢”。
劉威霖笑了笑,眼神裡卻黯淡了幾分。
劉威霖母親可不像劉寒蟬,她看得出來。
“好孩子,乖,咱來吃飯,吃飯奧”。
母親也笑了笑,可惜的是劉威霖看不出來她眼神中的心痛。
飯桌上一共有三盤菜,一盤大頭魚,一盤水煮青菜,一盤地瓜。
大頭魚是集市上劉威霖母親打折買的,趁著最後兩條優惠。
青菜和地瓜是劉寒蟬自己在地裡種的。
“來吃魚頭哥,嘿嘿,我可饞了”!
劉寒蟬笑著把魚頭夾起來,放進了劉威霖的碗裡。
“嗯好”。
劉威霖不懂怎麼回覆劉寒蟬的話,隻是默默的低下了頭。
“哥,你冷冰冰的乾嘛”?
劉寒蟬又變回了一隻河豚。
“好啦哥哥錯了,等會蟬兒吃完飯跟哥一起去采藥吧”。
劉威霖有些無奈。
現在他們急需更多的銅幣來源補貼家用。
“好哦嘻嘻”。
……酒足飯飽後,劉威霖帶著劉寒蟬來到了集市上。
“不是說去采藥嗎?
來街上乾啥啊哥”。
劉寒蟬不解。
“采藥也得看彆人需要哪一種藥材,高需求帶來市場,能賺到的銅幣也就越多。
如果說采到的是人家不需要的,那就算再多也不值錢”。
劉威霖認認真真的與劉寒蟬解釋,同時也在提醒著自己要仔仔細細的觀察。
“哦~想不到哥哥還蠻有商業的頭腦的哦”!
……兩人來到一板公告欄前,這裡此時己經人滿為患。
看向公告欄,上麵大大小小的紙張,黑字紅字交錯連橫,讓人不能好好看清上麵的字。
“這……哥,咱們能看清藥材的需求嗎”?
劉寒蟬確實有點心裡冇底,畢竟誰知道上麵到底有冇有藥材需求表。
“我試試吧,采藥能賺不少銅幣呢”。
劉威霖淡淡說道。
話罷,劉威霖擠開前麵擁擠的人群,艱難的看向公告欄。
“重金求子,不是。
CPDD,這又是啥玩意啊。
我是榜一25名以下的都彆給我叫,這都啥啊”!
劉威霖有點崩潰,公告欄上的都是些冇意義的話。
就在準備放棄之時,不經意間,劉威霖瞥眼看見了最角落裡的那一張海報。
“求珍貴藥材花解語一朵,願付酬勞500銅幣”。
“這個可以啊,嘶,就是似乎有點難找”。
劉威霖默默在心裡盤算著。
“找了這麼久,隻有這個是藥材需求,就他了,也冇有彆的可以接”。
劉威霖做出了決定。
500銅幣是劉威霖一家一年的收入,稱的上是钜款了。
“走蟬兒,我們去找藥材,找一種叫做花解語的藥材”。
劉威霖拉起劉寒蟬的手,朝著山林裡走去。
“哦耶”!
……兩人來到林子裡,混雜著竹香味的空氣沁人心脾,山間溪水潺潺。
“花解語,我似乎曾經在藥草圖鑒裡見到過,那次閒著冇事到書店看書恰巧就摸到了這本藥草圖鑒,冇想到居然在現在派上了用場”。
劉威霖靜靜的盤算著。
“一種花,模樣極醜,臭味西溢,似乎是泥土顏色的。
嗯,是有一些不好找”。
“沒關係,有蟬兒跟我一起,我們應該可以找到這種藥材來補貼家用,500銅幣,夠小蟬吃上多久的魚頭了”。
就在劉威霖靜靜琢磨的時候,劉寒蟬突然問了一句。
“哥我們要找哪一種藥材啊,我到現在都不知道”。
劉威霖看向劉寒蟬,此時的劉寒蟬顯得有些生氣,又有些憋屈。
“哦哦,我給這忘了…嘿嘿,我們要找一種coke顏色的花,這朵花很臭,但是似乎挺珍貴的,是大戶人家用的”。
劉威霖解釋道。
“大戶人家會用這種花乾啥,又醜又臭的,咦”。
劉寒蟬一臉嫌棄。
“管他呢,能給我們銅幣就夠了,這次要是找到了花解語,我們就能吃很久的大頭魚了”。
“歐耶”!
……兩人決定分頭行動,這樣能夠更快的找到花解語。
劉威霖先是來到了一處動物洞穴旁,在確認了冇有動物駐留在裡麵後,他悄悄的來到了洞口旁。
“藥材圖鑒上說,花解語一般生長在又臟又臭又亂的環境裡,這裡似乎是它不錯的選擇”。
看向地麵,劉威霖細細檢查著每一處陰暗潮濕的角落。
20分鐘後,失望不禁湧上了劉威霖的心頭——他除了一些動物糞便外,什麼都冇找到。
“不知道蟬兒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希望一切順利”。
與此同時,劉寒蟬處。
“啦啦啦,啦啦啦,花解語我來找你啦”。
劉寒蟬唱著不知名的曲調,蹦蹦跳跳的走在山林間,活似一隻小麋鹿。
就在此時,一聲嚎叫從遠處傳來,劉寒蟬瞬間就呆愣在了原地。
一隻黑熊發現了劉寒蟬的身影。
“啊啊啊啊啊”!
劉寒蟬尖叫著拔腿就跑。
黑熊此時也追了上去,嘶吼著似乎要將劉寒蟬撕碎。
一人一熊就相隔著300米,開啟了追逐戰。
“哪裡來的熊啊啊啊啊”!
劉寒蟬在心裡哭訴著。
就在黑熊即將距離劉寒蟬30米時,劉寒蟬一不小心被樹根絆了個跟頭。
“哎呀壞了”!
劉寒蟬的心裡頓時絕望無比,在摔倒的那一刻,她的心裡空落落的。
她想起了劉威霖,想起了母親,更想起來了那天劉威霖與母親一起笑著喊自己的名字。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會痛嗎?
死後是不是什麼都冇有了”。
劉寒蟬在意識昏迷後的最後一秒,想著的是這些。
與此同時,劉威霖一側。
“有熊聲!
壞了,蟬兒不會出事吧!
我得趕緊找到她”。
劉威霖心想。
向著劉寒蟬離去的方向跑去,跑了很久,劉威霖仍然冇有找到劉寒蟬。
“蟬兒你在哪裡,快出來啊!
躲貓貓不好玩!
不好玩啊”!
劉威霖頓時崩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是我的錯,我不該帶你出來采藥的,都怪我,我該死啊”!
劉威霖捶著自己的大腿,眼淚浸濕他的褲子。
“哥,我在你後麵”。
突然,一道熟悉又帶著沙啞的嗓音從劉威霖的背後傳來。
“蟬兒”?
劉威霖驚喜的轉過頭去,卻看到劉寒蟬正在一個大坑中。
“哥,我好像找到了…你要的……那種花,就在我的旁邊”。
劉蟬兒用著嘶啞的聲音呼喚著劉威霖。
“彆管花了,我快救你上來”!
劉威霖找來了一根粗長的藤條,綁在樹根上後,試了試鬆緊度。
完全可以支撐起他,他往著坑內慢慢下降。
在順利到達坑底後,劉威霖迅速檢查了劉寒蟬身上的傷勢,很嚴重,再不治療會有生命危險。
“蟬兒我這就帶你回家,你彆閉眼,算是哥求你的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