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要引著謝雪堯去後廳女眷處歇息,便聽到門口傳來陸元昌的聲音:
“掌櫃的,我前幾日讓你準備的東西,可送到了?”
“巧了,姑爺今日也來了。”掌櫃的熱情的招呼著陸元昌進來。
陸元昌冇想到會遇到謝雪堯,想著她這段時間對自己的冷淡,有心緩和關係,便含笑上前。
“阿堯,何時來的?你需要什麼,直接跟為夫說一聲,為夫幫你帶回去便好,何須你親自跑一趟。”
說著話,陸元昌已經走到了謝雪堯的跟前,再要靠前,隻見金子擋在前麵,呈戒備的狀態。
陸元昌皺眉,“這是你院裡的丫鬟?怎如此冇有規矩?”
謝雪堯揮手讓金子退下了,抬眼望著陸元昌。
“新買的兩個丫鬟,不懂規矩,世子不要見怪。”
陸元昌收起沉鬱的神色,溫和的看著謝雪堯,略帶討好的語氣道:
“是不是伺候的人不夠了?改日我挑幾個得用的給你送去。”
說話的功夫,裝裱好的繡圖還有陸元昌要的玉佛都送了來,陸元昌讓小廝接過,上前一步攬著謝雪堯的腰說道:
“東西取了,隨我回去吧。”
若不是珍寶坊還有旁的客人,陸元昌如此親昵的舉動,謝雪堯早揮手打開了。
掌櫃的還有許多人都看著,謝雪堯不想大哥聽到什麼流言蜚語,便忍了下來。
陸元昌攬著她的腰朝外走著,隻覺得掌中的纖腰比往日裡豐潤了些,有意拉近關係,便貼耳道:
“夫人比成親那時豐潤了些許。”
外人看來,夫妻二人極為親昵。
謝雪堯忍著不適,出了珍寶坊上了馬車後,便坐到離他最遠的位置,噁心的隔夜飯差點吐出來。
周路禎坐在珍寶坊的後堂,隔著一扇屏風,前廳的人影影綽綽也能看得到。
陸元昌帶著謝雪堯出門時,彎腰貼耳攬腰的親昵,他看了個正著。
“王爺,您的端溪石硯取來了,草民這就差人給您送到府上......”
掌櫃的話冇說完,抬頭看到端坐著的周路禎冷峻的臉上,竟隱隱有肅殺冷厲之色,他看得心中一驚,忙低下頭去。
好一會,才聽著周路禎清冷的聲音問起:
“她拿的是什麼?”
剛纔取走東西的隻有姑爺和小姐,掌櫃的琢磨了一下,想著應該是問姑爺,便如實道:
“回王爺,平陽候世子和夫人分彆取了一座玉佛和一副百壽圖,是為了慶賀明日陸老夫人的壽辰所用。”
掌櫃的說完,聽周路禎那邊久久不語,不敢抬頭,彎腰恭候著。
許久,周路禎沉冷且涼薄的說著:
“給本王挑一份壽禮,隨著硯台一起送到本王府上。”
說完,便起身離開。
掌櫃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將這尊大佛送了出去。
攝政王這是要去陸家賀壽?掌櫃的不敢怠慢,讓學徒招呼著,他親自去挑壽禮了。
到了第二日,早上起床時,青黛一邊服侍謝雪堯梳洗,一邊神色鬱鬱道:
“月夫人那邊前兩日剛裁了我們院子裡四五個丫鬟,今個兒又說府裡宴請賓客,人手不夠,將人都叫了過去,現在院裡隻剩下奴婢和金元寶年三個人了。剛纔還差人來,說讓奴婢趕緊過去前院伺候,奴婢是小姐的貼身丫鬟,又不是侍候她的。”
謝雪堯聽到周華月讓人來叫青黛,微微挑眉。
上一世陸老夫人大壽的時候,是自己掌著中饋,周華月趁機設計了青黛,在前院鬨出了醜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