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無數思緒翻湧,令他心亂如麻。
嘴唇哆嗦,渾身如觸電般顫抖。
風沙如刀,切割著他那早已麵目全非的麵龐。
段延慶如夢初醒,雙眸中閃爍著驚疑與狂喜,心中隻有尋找親子之念。
段延慶心急如焚,轉身就走。
“且慢……”謝項天冷聲喝止。
“閣下意欲何為?”段延慶止步,眼神冷冽。
謝項天緩緩道:“我殺了葉二孃、嶽老三與雲中鶴,你不打算報仇?”
段延慶默然片刻,陰森說道:“我欲往大理求證,若你所言非虛,此事便一筆勾銷。若你欺我……新仇舊恨,必讓你付出代價!”
謝項天放聲大笑:“段延慶,多此一舉!你馬上將命喪此,何需驗證?”
段延慶驚道:“此話怎講?”
謝項天冷冷道:“我已守諾告知真相,但未言放你離去吧?”
“哼!小子,年輕人莫要猖狂!”
段延慶勃然大怒,他從未遭此大辱。
他豈能不明白,謝項天這是玩文字遊戲,不打算放自己走啊。
“無猖狂,還是少年嗎?”
謝項天把玩手中劍,淡然言道:
“本公子恩怨分明,鑒你傳我一陽指之恩,可讓你選一死法!”
呼嘯之風,捲起漫天沙塵,天地間驟然寂靜。
段延慶冷笑:“你以為殺那三人,便能奈我何?”
段延慶真的笑了,聲音如鬼魅般陰森。
雲中鶴,嶽老三,葉二孃怎麼能和自己比?
那是一個層次的惡人麼?
段延慶心中冷笑,麵前這個青年真是張狂到冇邊!
而謝項天輕盈落地,立於風沙之中,眉宇間儘是不屑。
“一試便知!”
“找死!”段延慶眼中冷光一閃,疾攻而出!雙柺如龍,實力竟更勝之前。
謝項天暗讚段延慶老謀深算,即便是手下三惡雖亡,他仍隱藏實力。
而謝項天則是輕鬆擋開雙柺,他笑道:
“段延慶,感你傳我一陽指之恩,今日讓你儘展招式。如此,你死也瞑目!”
給你個體麵死法,彆給臉不要臉!
“狂妄小兒!”段延慶怒火中燒,招招連綿不絕,如潮水般洶湧。
變幻莫測,攻勢淩厲,卻難傷謝項天分毫。
謝項天如獵手戲猴,狂風中戲耍其獵物。
“太慢!段延慶,如果你施展出你的絕學一陽指,那可就冇有機會了。”
段延慶憤然:“今日便取你性命!”
隨即,抽身一退,運指如劍,射出凜冽寒光!
啾——
一陽指力似電光,肉眼難辨。
指力滔滔,向著謝項天四麵八方襲來。
謝項天亦暗讚其威。若他人遇此,唯有坐以待斃。
然謝項天嘴角微翹:“甚好!正合我意!”
謝項天瞬間使出奪命劍法前十三劍。
頓時,劍氣如霜,風沙避讓!
劍網如天狗食日,重重疊疊,將段延慶的指力瞬間彈回!
段延慶麵色大變,未料到此子竟如此厲害。
然他口上仍不服輸,憤然喝道:“再來!”
言罷,段延慶催動全身功力至極限,再展一陽指!
啾——
啾——
指力如電,寒光四濺。
段延慶內力急速消耗,而謝項天卻輕鬆應對,如兒戲般一一擋下。
劍法看似平凡,卻威力驚人。
擋下段延慶攻勢之際,謝項天細心觀察其出招細節,一一銘記於心。
得武道真經相助,他對武學的理解已達匪夷所思之境。
任何武學,他學起來,都是簡單無比。
趁著交手的機會,回憶著一陽指的種種玄奧。
竟是在這交手的電光火石之間,就把一陽指融會貫通了!
如此恐怖的天賦,若是讓外人知道,隻怕要驚得眼珠子掉一地。
同時,段延慶一生身經百戰,戰鬥經驗非比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