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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勳派一小隊軍士護衛家眷,其他人立即結陣準備迎敵。“又是胡人!”,周躍憤恨地罵了句,皺眉道:“前麵什麼情況?”
張鳴柯擔憂地說道:“是一隊胡人追掠士人,不知道是哪家士族高門被盯上了,看車隊的樣子人數不少”。
程勳想了一會說道:“這條路上一向比較安全,除了亂兵、草寇,冇有出現過胡人劫掠,看來匈奴大軍快到洛陽城了。”
估計是匈奴大軍的偵騎,周躍想了下,揮手將剛纔發現情況的軍士叫來,“你看清楚了,胡人有多少人?”
軍士估算了下說道:“估計百人左右,皆是一人雙騎”
周躍想了下,己方雖然裝備精良,但胡人一人雙騎,勝在速度,而且還要顧及家眷的安危。損傷一個人,護衛就少一分。
“程將軍、張將軍,你二人速帶人手埋伏於兩側。待胡人來後,兩部可鼓譟而出,胡人不知道人有多少,必然害怕。張將軍趁勢將胡人截為兩截,程將軍部一人雙弩,堵住胡人退路,以弩射之”。
程勳想了下,覺得周躍這樣安排不錯,連忙答應將九十人分為兩隊,與張鳴柯各帶人手前去埋伏。
周躍獰笑著對周小史說道:“隨我前去殺胡!”,周小史開口想勸阻,看到周躍因憤恨扭曲的麵龐,沉默的點了點頭,握起斬馬劍隨周躍去了張鳴柯部。
過了半個時辰的光景,被追殺的車隊快速進了埋伏的地方,車隊後方隻剩十餘家丁阻擊胡人,邊退邊殺,行進間頗有章法。
周躍點了點頭,看來指揮的人也是知兵的人,待胡人進了埋伏圈後,周躍一馬當先,拔出斬馬劍朝胡人衝去,怒吼道:“殺胡兒!”
周躍突然殺出,嚇了張鳴柯一跳,連忙護衛在周躍身邊。傅祗選給周躍的這批軍士,都是傅祗老家北地泥陽人,那裡胡漢雜處,受胡人擄掠,各個都跟胡人有深仇。
軍士紅著眼睛,手持長戟從樹林中衝出,大喊“殺胡兒!”,張鳴柯安排的幾個人不斷假裝向後麵招呼人跟上。
胡人被突然殺出的晉兵嚇了一跳,各個身穿亮閃閃的鎧甲,手持長戟。胡人大喜,這樣的鎧甲非常少見,一般的將領都冇有,胡人頭領連忙帶人朝張鳴柯部衝去。
周躍衝下來纔看清胡人模樣,破口大罵:“他媽的白色人種!”,身邊的周小史不明白白色人種什麼意思,手中的斬馬劍劍勢陰險毒辣,或砍或挑,專挑手腕、脖子、腳筋這些脆弱的地方下手。
百名軍士都是久經沙場,三人一伍、五人一隊,迅速結成小陣,長戟在外刺馬,斬馬劍專砍落馬胡人。
瞧見軍士長戟刺馬,周躍一陣心疼,“一群敗家玩意!戰馬給我留著!”
張鳴柯護衛在周躍身邊,長戟連刺騎士,周躍不會使劍,揮起斬馬劍將張鳴柯、周小史挑落的胡人一一砍死。
胡人頭領哪裡見過晉兵這麼勇猛,還有不時有軍士向後麵招呼,果斷下令撤退。這時一群高喊“殺胡兒!”的軍士從後麵殺來。
胡人頭領麵色大變,打了呼哨,朝後狂奔而去。程勳部從後人後麵衝了出來,將胡人後路堵住,一人雙弩,一通亂射。
臂張弩,晉朝裝備的馬弩,射程可達三百步,勁力強勁。弩箭穿過胡人眼睛、胸膛,眼看就不活了,胡人紛紛從馬上掉落。
護衛被追殺的車隊家丁也從前麵轉身殺來,周躍順勢指揮人分為兩股,一股朝家丁合圍而去,另外一股支援程勳所部。
經過一個多時辰的廝殺,終於將胡人大部所殲,胡人頭領隻帶了七八人逃走。周躍暗呼僥倖,這群胡人戰力不凡,要不是己方人人身穿明光鎧,又是趁機不備,結果不可預料。
張鳴柯帶軍士打掃戰場,將未死的胡人冇人補一刀,周躍擦著劍上的血跡,見周小史氣喘籲籲地坐在地上,便問道:“可知這群胡人什麼來曆?”,周小史說道:“看樣子是羯奴”
“羯奴?”,周躍想起以前傅祗家中也有幾個羯族奴隸,都是被販賣來的,價錢便宜的很,又能吃苦,很受中原歡迎。
程勳帶著斷胡人後路的軍士過來,“我們死傷了幾人?”,周躍問道,程勳沉重說:“胡人下手很黑,死了十二人,還有有十餘人傷了,有五人是重傷,被胡人砍斷了胳膊”。
周躍點了點頭,“將這五人先包紮一番,好生看著,一起帶走,不要拋下一人,死了的兄弟就地掩埋”。程勳領諾,帶人下去安排。
張鳴柯帶領軍士打掃戰場回來,“我們收穫如何?”,周躍關心地說道,張鳴柯嘿然一笑說道:“收了一百六十餘匹馬,都是高頭戰馬,還有許多他們劫掠的財物。看來這群胡人不簡單”
周躍心裡大喜,一人配一匹馬,牛車也可以換成馬車,行進速度加快不少。“張將軍覺得這群胡人是做什麼的?”
張鳴柯想了下說道:“這群胡人一人雙騎,來去如風,見事不好一沾便退,應該是偵騎。”
周躍疑惑地問道:“漢胡哪隻大軍手下是羯人?”,張鳴柯答道:“石勒乃是羯族,手下大部分為羯族,看來石勒要來了”
正在周躍跟張鳴柯商議間,程勳帶著軍士過來說道:“公子,剛纔那家的家主請公子一見”。
周躍問道:“是哪家被追殺?”,程勳咳了聲說道:“是河東衛家”
周躍哦了一聲,原來是河東衛氏家族,衛青之後,就是娶了蔡邕女兒蔡文姬的那家。上代家主衛瓘之子衛恒當時任黃門侍郎跟傅祗相熟。
衛家被賈皇後、楚王亂政時滅族,傅祗派人通知了正在治病的衛玠兩兄弟逃走。後來被平反,所以衛家跟傅家最是熟稔不過。
在後世周躍是藝術老師,熟讀三國,也是久聞河東衛氏家族大名。衛瓘就是殺鄧艾、鐘會那位,而且一門三代都是書法大家,注意並不是指三個人,而是三代人。王羲之的老師衛夫人衛鑠就是河東衛氏,正是衛瓘的侄女。
周躍吩咐道:“程將軍去告訴母親一聲,省得母親擔心”,程勳諾了一聲轉身離去,“張將軍讓軍士卸甲,安排人警戒,好生休息陣子”,說完轉身去迎衛家家主。
周躍遠遠瞧見一人身穿白色寬衫,頭上束髮髻,大袖飄飄,站在軍士警戒之外,十分瀟灑。走進了一瞧,十分鬱悶,又是美男,還是瘦弱病怏怏的陰柔男。
衛家雖然跟傅家相熟,但那時候這具身體還小,冇什麼印象。周躍也不知道這人叫什麼,隻得長揖一禮說道:“世兄彆來無恙”。
“我當是誰,原來是三郎,不認得我了麼?我是衛玠,衛叔寶啊”,衛玠微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