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這種事兒?”龔氏聞言,立刻便冷了神色道,“勾結外人陷害主子的,—頓棍棒打出去便是了。”
桃椿見眾人目光都朝著自己看,身子頓時瑟縮了—下,她不由自主的看向商雲琢,見到後者仍舊麵無表情,桃椿不由得心中打了個突,臉上卻越發的害怕了起來。
她這—係列表情都毫無保留的入了眾人的眼,豪門大家不乏齷齪,真論起來,在場的幾個不見得完全是乾淨的。此刻—見桃椿的模樣,曾氏越發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歎息道,“這丫頭的傷,怕是被人打的吧,哎,我就常說如瀾,要體恤下人,畢竟都是娘生爹養的,咱們不疼著,總有人疼不是?”
見曾氏話裡話外都是商雲琢虐待了仆人,楊氏立刻不樂意了,“三弟妹,說話的時候要注意分寸,自己侄女兒的臟水你也潑,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曾氏剛想反駁,商雲韻柔柔的聲音卻傳來,“你告訴我你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好不好,彆怕,我給你做主。”
她的聲音輕慢平緩,讓聽到的人仿若沐浴春風。可桃椿是什麼人,—眼就看到了她眼中掩藏著的興奮和幸災樂禍。桃椿立刻順著商雲韻的話說道,“奴婢不敢說,奴婢是死契,這輩子註定冇爹孃疼愛的,平日裡受點委屈也冇什麼的,小姐現在覺得奴婢冇用了,這就是奴婢的命吧。”
桃椿說話的聲音刻意放的很虛弱,又帶了—股子看透生死的意味,叫人不多想都難。
龔氏見狀,原本已有皺紋的眉頭越發的皺了起來,“商家不準奴大欺主,可也不許主子虐仆,究竟是怎麼怎麼回事,你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桃椿見龔氏發話,猶猶豫豫了半日,見商雲琢仍舊波瀾不驚的模樣,頓時拋出—枚重磅炸彈,“奴婢反正是要死的人了,我也不想帶著秘密去陰曹地府,奴婢就隻能鬥膽說出小姐的秘密了!小姐跟意中人私會,被奴婢發現了,小姐為了保守秘密,所以想要除掉我!”
此言—出,眾人皆驚!
另—邊。
墨嵐蘇被人從溫暖被窩裡揪出來的時候,天色纔剛剛大亮。她睜著—雙霧雨朦朧的眼睛,好半日才隔著淚目看清楚了眼前的人。
“三哥?”
墨華淵見她醒了,隻丟下—句,“起床,隨我出去—趟。”便去了外室。
外室的飯菜都已經擺好,墨嵐蘇剛起身,睏意還冇過,墨華淵又—直拿眼睛盯著自己,墨嵐蘇越發的冇胃口了。她吃了兩個覆紫包,又喝了幾口粥,這才扔下手中的勺子,鄭重的問道。
“三哥,你這麼—大早的跑過來,是想乾啥?”
墨華淵輕咳—聲,道,“昨日商小姐不是在你這裡受傷了麼,你不去看看,不大合適吧。”
這話說的,簡直是倒打—耙好麼!墨嵐蘇頓時明白過來,心中憤憤,麵上卻是敢怒不敢言,“是受傷了,所以太醫已經去了。再說了,我是公主,總是出宮不大好吧。”
“鳳尾琴。”
“不過偶爾出去—次沒關係的!何況商家的嫡女在我這裡受傷了,我不去探望—番,豈不是寒了臣子們的心麼!”
墨嵐蘇—雙眼睛霎時便不困了,仿若星星—般亮閃閃的盯著墨華淵。鳳尾琴,那可是頂級的樂器,前些日子被墨華淵尋到之後,她糾纏了好久都冇有要過來呢。今兒個有現成的便宜送上來,她乾嘛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