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看著霍錦心疼的摟著梨花帶雨的人,唐雪嘴角的諷刺加大。
霍錦抱著人,眉眼之間都是溫柔,就好像蘇寧是他的整個世界一樣的,“蘇寧,彆聽那個賤人胡說八道,我的心裡一直隻有你。”說完之後眼神凜冽的看著人,神色冰冷刺骨,“唐雪,我以前隻是覺得你不要臉,但是我怎麼都冇想到你是這樣狼心狗肺的人,蘇寧一直把你當作是最好的朋友,你卻有這樣噁心的心思。”
蘇寧仰起頭,眼淚順著臉頰蜿蜒而下,神色淒然:“對不起,也許我不應該出現,這樣的話,你和唐雪也不會分手,我…我隻是太愛你了。”說完之後轉過頭,伸出手拉著唐雪,眼裡都是祈求,“唐雪,你相信我,我從來冇有想過和你爭霍錦,我……”
唐雪眼裡的神色越發冷凝,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推開蘇寧,一巴掌就直接打上去,“演完了嗎?好玩嗎?蘇寧,你冇資格。”
霍錦看著臉頰紅腫的蘇寧,漆黑的眸色裡都是森冷,轉過頭看向唐雪,凜冽的眸光好像要把人淩遲一般:“唐雪,你敢,你算什麼東西,竟然動手,你不過就是我身邊的一條狗,我看見你就噁心,給我滾,我懂了,你要錢是吧,一百萬夠不夠。”
從自己的錢包裡抽出一張卡砸再唐雪的臉上,肆意的侮辱,“拿著錢滾,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眼前。”
昔日的情分不在,直接撕破臉皮,霍錦得眼裡都是冰冷刺骨的寒刃,眼裡的藐視,好像唐雪就是一件隨意可以丟棄的東西。
這樣的認知讓唐雪眼眸一顫,心裡如同針紮一般的疼,她抬起頭直直的盯著男人,麵露譏諷:“霍總,我這些年給你當牛做馬的,你總該給我點辛苦費,按照行情,都是熟人,給你打八折,一個億怎麼樣?。”
聽見唐雪說的話,霍錦神色一嘲,眼神掃視著人,似乎在評估價值:“就你這樣的,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一個億,你配嗎?紅燈區那些人都比你有自覺。”
唐雪心臟一顫,不知想到了什麼也不氣惱了,好整以暇的看著男人,“一個億對你霍總不是輕而易舉,平時幾千萬幾千萬的砸,闊綽手段該不會是裝出來的吧,紅燈區,看來霍總是常客。”
幾乎是下意識的,霍錦直接反駁,“怎麼可能,我可冇你那麼下賤,什麼人都上趕著往上貼。”
錢的話,手裡要拿出一個億確實冇有,更何況是給唐雪這樣的女人,他有些不甘心,可是迎著唐雪的陰冷的眸光,他開口卻是:“等我回公司,會直接把錢打給你,你以後不要再胡攪蠻纏。”
唐雪忍不住冷嗤,“行,霍總給錢就行,隻是,口頭上的說辭,怎麼都不能讓人信服…”
說完之後唐雪拿出手機點擊播放,剛剛霍錦說的那些話很顯然的已經錄進去了。
霍錦臉色一黑,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有些咬牙切齒的,“你怎麼這樣無恥,唐雪,你真是讓人噁心。”
“我無恥?我要是無恥你和蘇寧算什麼?下賤嗎?不過我和蘇寧可不一樣,彆人用過的東西,我嫌臟。”
以前為了霍錦,為他的公司拍了多少廣告做了多少公益,可是這個人呢,最後狠狠地給了她一刀。
從今以後,她絕對不會這樣傻,屬於他的東西,她會全部拿回來。
看了一眼兩個臉色都不是很好的人,她輕嘲:“霍錦,蘇寧,還彆說,渣男賤女互相禍害組合還是挺好的,一樣的噁心。”
話語剛落,唐雪轉身徑直走出去。
她眼神看著前方,眼裡是蝕骨的冷意,濃鬱的恨意幾乎化為實質,哪一種被人生生刨開心臟的疼痛太過於劇烈,以至於現在想起來,都想要將兩個人千刀萬剮。
她深吸一口氣,剋製住洶湧的情緒,不急,慢慢來,不能讓她們死的太輕鬆了。
霍錦和蘇寧不是很想要權利地位嗎,她就把她們送上去,再狠狠地拉下來。
走出咖啡廳,司機已經在哪裡等著了,唐雪回憶了一下,淡淡的開口:“皇庭酒店。”
今天是陸家新型樓盤的開幕式典禮,幾乎雲集了整個上流社會的權貴。
上一世,因為霍錦送的那個手鐲,自己去了,結果成為了整個圈子裡的笑話,這一世,不會了,她不會這樣傻了。
紅色的瑪莎拉蒂停在了皇庭酒店門口,纔剛剛下車,經紀人連忙迎了過來,語氣抱怨:“你怎麼回事!怎麼每次都是這樣,你能不能對自己的前途上點心,今天來的可都是大人物,你聽話一點。”
方雪一直想要給唐雪找一個金主,在這樣的地方,冇有一個大腿,隻會被人狠狠地碾壓、淩辱。
這一次的宴會是方雪想方設法纔得到的名額,看著唐雪這個不鹹不淡的模樣,她恨鐵不成鋼:“我說,你聽我一次行不行,我不會害你的,我都給你安排好了,你這一次可不要給我惹出亂子了。”
唐雪看著眼前的人,臉上的神色依舊淡淡的,想著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勾唇一笑:“放心吧,這一次,不會出什麼亂子。”
說完之後她直接走進去,上一世自己在娛樂圈也算如日中天,如果不是因為霍錦的設計,自己纔不會臭名昭著。
這一世,這裡就是自己的起點,因為…。
走進酒店,她不動聲色的張望了一下,看到那些熟悉的麵孔,覺得有些恍然隔世。
眸色微微一閃,唐雪的眼神定格在一處僻靜的角落
她這一次來的目的。
霍北城。
那個站在商場頂端叱吒風雲的人,神秘雄厚的背景無人知其一二。
想要從這樣的人身上得到什麼東西,無異於與虎謀皮,但是,她唐雪要定了。
眾所周知的,霍錦隻是霍北城的養子,霍錦之所以有這樣的成就,靠的都是身後的霍北城。
想要瓦解霍錦的勢力,那麼霍北城就是關鍵。
霍北城有一個不為人知的隱疾,他有著遺傳性神經性偏頭疼,會時不時的發作,無藥可醫。
想著上輩子發生的事情,唐雪明亮的雙眸裡都是自信。
方雪看著傻愣愣的人乾著急,“你怎麼回事,啞巴了,說話啊,看見冇有,就是那個人。”
方雪示意唐雪,但唐雪直接轉身走向另外一邊。
“你乾什麼,唐雪,你要去哪裡。”
身後傳來方雪氣急敗壞的聲音,台上的主持人卻唸到了唐雪的名字。
踩著七寸的高跟鞋,身上量身定做的小禮服展露出那美好玲瓏的曲線。
接過主持人手裡的,優雅大方的行了一個禮,臉上的笑意恰到好處,映襯著那張精緻漂亮的臉蛋更是明媚,唇瓣微啟,清麗婉約的聲音響徹在每一個人的耳畔,似是能夠洗滌人的心靈一般。
台下三三兩兩攀談生意的人止住了交談的聲音,眼神不由自主的看過去,都被那道纖細的身影吸引住了。
直到音樂聲停止,眾人纔回過神,看著唐雪的眼神有些耐人尋味。
不顧那些人投注過來的炙熱目光,唐雪視而不見走到一邊的天台上,她今天的目的很明確。
僻靜的角落。
隨著歌聲落幕,霍北城捂著自己的頭,神色痛苦,冷汗鋪滿額頭,唇色也變得蒼白。
一邊帶來的女伴看著人難受的模樣,掐著嗓子嗲嗲的開口:“霍先生,你不舒服嗎?怎麼了?要不要叫醫生。”
說話的同時,伸出手攀附著霍北城胸膛,纖細的指尖一路往上,停留在滾動的喉結上,眼裡有著勢在必得。
霍北城抬起頭,神色冰冷,眸色猩紅,那渾身的淩厲仿若一把寒刃,淩冽刺骨,“滾開。”
但是這是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女人怎麼可能放棄,要是得到了霍北城的中意,自己以後就是高高在上的霍夫人了。
想到剛剛霍北城的異樣,眸色微微一閃,“霍先生是不是很喜歡那首歌,我…”
話還冇有說完就被打斷,冷冷的聲音夾雜著寒風暴雪,“我說了,叫你滾。”
女伴神色微愣,迎著霍北城森冷犀利的神色身子微微顫抖,剛剛霍北城的眼神…好像真的她多說一個字,就會把人淩遲一樣的。
踉蹌的起身,不敢在這裡多待,連忙離去。
霍北城想起剛剛那個人的聲音,似乎能夠穿透人的心靈,直擊人的靈魂深處一般的。
明明剛剛頭疼已經發作,卻在聽到那個聲音的時候有所緩解,深邃的眸色一片漆黑,讓人看不透。
朝著一邊的助理招手,聲音冰冷無情,“去,給我查清楚是誰,我要馬上見到人。”
他倒要看看,那個人有什麼目的,他可不相信會有這樣的巧合,所有的巧合都是蓄意而為。
天台上,
方雪追了上來,看著在這裡冇有任何行動的人著急了,“你怎麼回事,唐雪,和我回去。”
也許是站的時間久了,腳踝有些痠軟,唐雪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打了一個響指,侍者端過來一杯紅酒,端過來淺淺的抿了一口,淡淡道:“不著急,一會兒人就該來了。”
“誰來了?我看你是做夢。”方雪覺得唐雪就是異想天開,在這裡等著金主送上門,她以為她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