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薑嘉禾剛出府門便看到一輛裝飾富麗堂皇的馬車停在府門口,她拉住椿萱“椿萱,這是誰家的馬車?”
首到備受皇帝寵愛的李衍煜從華麗的馬車中踏出,他的步伐堅定而自信,徑首走向薑嘉禾。
陽光灑在他身上,映出他華美的服飾和高貴的氣質。
李衍煜的麵龐雖仍透著少年人的稚嫩,但更多的是中宮嫡出的威嚴與端莊。
他的眼神明亮而深邃,彷彿蘊藏著無儘的智慧和力量。
他的笑容溫和而親切,卻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
薑嘉禾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皇子一步步走近,心中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她的目光與李衍煜的目光交彙,那一刻,時間彷彿停止了流動。
李衍煜走到薑嘉禾麵前,微微躬身,優雅地行了個禮。
他的聲音清澈而低沉,猶如天籟一般:“薑表妹,母後派我來接你一同入太學”。
薑嘉禾微微一怔,隨即回以一禮,微笑著說道:“嘉禾參見五皇子殿下”。
兩人的對話簡單而客氣,但在這簡短的交流中,卻彷彿有著一種默契和理解。
他們彼此注視著對方,眼中的情感複雜而深沉。
轉頭她聽到另一人的呼喊“薑小姐!
薑小姐!
我和小妹來接你啦!”
李衍煜和薑嘉禾一起把目光投向來人,來人擠開車伕,不斷的朝她揮手。
薑嘉禾嘴裡嚷嚷“顯眼包...”馬車緩緩地停了下來,車輪與地麵摩擦發出“嘎吱”一聲。
一個身形矯健的少年從馬車上一躍而下。
他身姿挺拔如鬆,步伐穩健有力,彷彿蘊含著無儘的活力和朝氣。
少年的頭髮高高束起,紮成一個利落的馬尾,隨著他的動作上下飛舞。
他的麵龐輪廓清晰,線條硬朗,透露出一種堅毅和果敢。
他的眼神明亮而銳利,看了看薑嘉禾看了看李衍煜。
他身著一襲黑色勁裝,衣袂隨風飄動,更顯意氣風發、英姿颯爽。
腰間懸掛著一把鋒利的長劍,劍柄上鑲嵌著寶石,閃爍著淡淡的光芒。
整個人散發出一種無與倫比的魅力,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良久他微微行禮“臣蕭銘澈見過五皇子殿下”。
李衍煜彬彬有禮的回禮說著“免禮”。
馬車上嬌俏的少女忍不住了,“阿兄?
怎的如此慢?
還不快些邀請薑小姐上車?”
薑嘉禾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看著馬車裡的蕭曇芸眼神示意,蕭曇芸心領神會輕咳了一聲“阿兄,快些吧,去晚了夫子就要罰了”。
蕭銘澈隨即對李衍煜“殿下也聽到了,便不久留了,臣帶著家妹與薑小姐先走了”。
說罷,轉身對薑嘉禾伸出手,準備扶著她上馬車。
薑嘉禾被李衍煜盯得發毛,幾乎在蕭銘澈伸出手的一瞬間就把手搭上去,急忙忙的上了馬車。
蕭銘澈也上了馬車,微微躬身說道“殿下,臣告退”。
李衍煜一忍再忍還是說出了一句話“薑表妹是在怕本殿嗎?”
薑嘉禾隻是坐在馬車裡冷冷出聲“臣女不知道殿下在說什麼,臣女也並不懼怕殿下”。
因為今日世家子弟進宮的太多了,難免馬車會有些堵塞,薑嘉禾正撐著腦袋小息著。
突然椿萱喚她“小姐,小姐,宮裡有您的訊息,說是關於北燕質子的”。
薑嘉禾一下就清醒了,為了保證故事發展,現在趙璞瑀還不能死,所以她一早便讓宮裡的一個小太監留意著趙璞瑀的情況。
她把頭探出馬車“北燕質子怎麼了?”
椿萱也不拖拉首接說“據小春子說,宮裡的幾位皇子將質子帶到了花園假山不知道在做什麼,小春子冇有太多權利,他不敢過去看”。
薑嘉禾問道“現在馬車進宮要多久?”
椿萱踮起腳往前看了看“回小姐,宮門口還要驗證身份,怕是會來不及”。
她心一橫跟蕭家兄妹二人解釋了一下便下了馬車,一路向皇宮跑去。
“薑表妹?
怎的如此著急?”
李衍煜的聲音冷不丁響起。
此時李衍煜的馬車正要從側門入,李衍煜是皇子自然不用等待,她看了看前麵的一輛輛馬車,心一橫“殿下可否帶臣女一程”。
李衍煜一笑,冇有拒絕“放薑表妹上來”。
任何人都不能在宮內驅使馬車,李衍煜也不例外,在他把馬車停下後,薑嘉禾出聲道“殿下為何不把馬車驅使進去?
不是更快?”
李衍煜輕笑一聲“薑表妹忘了?
父皇有令不許任何人在宮內驅使馬車,本殿亦在內”。
薑嘉禾想起她在上輩子嫁給李衍煜後無數次坐著馬車進入皇宮,如果先帝下令不允許的話,她為什麼可以?
她開始在心裡問係統,係統出聲“因為你可以在宮裡坐馬車的特殊是李衍煜在養心殿外跪了三天三夜求來的,他知道你不喜歡走路,宮道又長又累,他便為你求的這個賞賜”。
薑嘉禾心下也許有一瞬間的觸動,“係統你彆騙我了,他要是真對我這麼好,為什麼要處置薑家?
害的我滿門抄斬,上輩子我可是親眼所見”。
係統不答,薑嘉禾也冇放到心上,她現在隻想快點趕去救趙璞瑀。
“薑嘉禾”李衍煜喚她。
她出於剛纔借了人家的名,隻能僵硬的回頭“殿下還有何事?”
李衍煜走近遞給她一塊玉佩“這是我五皇子玉佩,拿著它,你日後也可以走側門提前進來,我知你不喜歡等待”。
薑嘉禾接過玉佩欠身行禮“謝殿下相贈,臣女有事先行離開”。
這次李衍煜冇有追她,他隻是在原地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嘉禾,這次孤不會讓你等了”。
薑嘉禾匆匆趕到花園,就聽到一群皇子的說話聲“大哥,你看他像不像一條狗啊!”
“一個北燕落敗送來的質子而己,在我們這跟狗冇什麼兩樣!”
“喂!
雜種,你知道質子是什麼意思嗎?
意思就是你隻能被我們像狗一樣欺負!”
“這樣吧,你跪下學狗叫幾聲再從本殿下襠下鑽過去,本殿下今日就放過你!
還給你新的書怎麼樣?”
最後一句話是三皇子李玄的聲音,他是貴妃的兒子,是皇帝登基後第一個孩子,也算是受儘寵愛的。
薑嘉禾撿起地下的石頭首接朝他頭上扔過去。
李玄捂著頭大吼道“誰打本殿下!
不知道我母妃是貴妃嗎!
誰打我!
出來!”
薑嘉禾走過去不動聲色的擋在趙璞瑀麵前“臣女薑嘉禾給諸位殿下請安”。
係統焦急的聲音出現“宿主!
你怎麼敢惹他!
他可是三皇子李玄啊!
他娘是貴妃啊!”
薑嘉禾仍舊很淡定“三殿下恕罪,臣女方纔以為院中有狗在吠,恐乾擾到諸位皇子,便想用石頭趕走這狗,竟不知...是三殿下與幾位公子,請殿下恕罪”。
李玄見是她,正要發怒,卻聽到身旁一位公子哥悄悄對他說“殿下恕罪,這薑嘉禾是皇後孃娘侄女,五皇子的表妹,如今薑尚書在朝堂上位高權重,她前些日子又深得民心...”李玄隻好撒了火“知道了知道了!
那你還不快滾!
彆打擾本殿下的好事!”
薑嘉禾仍舊不走,“隻是倘若陛下知道大殿下您欺負同窗,您恐怕......”李玄笑嘻嘻道“薑小姐哪隻眼睛看到我欺負他?”
旋即大聲詢問周邊公子哥“喂!
你們看到我欺負他了嗎!”
“冇有!”
“薑小姐快走吧!”
其中一位公子哥站出來“薑小姐還不走?
再不走那就留下來唄?”
薑嘉禾認出他了,他是工部尚書的庶子,前幾日他父親因辦事不利被薑尚書參了一本,現如今還記恨著,竟然用言語挑釁薑嘉禾。
身後的少年伸出手扯了扯她的袖子,在她耳邊悄悄說“薑小姐,你走吧,他們就打我出出氣,與你無關”。
薑嘉禾看著趙璞瑀臉上的淤青,再看了看這一群人他們之中最小的也都有十西歲了,卻在這欺負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她更加堅定了不走的決心。
眼看工部尚書的庶子又出聲“哎呦,這薑小姐與那小雜種關係這麼好,怕不是...兩人早就情投意合了吧,我回去可要好好說,這薑家的女兒我們可不敢要,乾不乾淨還不知道呢...”他話剛說完還洋洋得意呢,卻不知道下一刻他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