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二十多年,她進廚房的次數都屈指可數,更不用說做飯了。
低頭瞥了眼灶台,研究了半天,都不知道是怎麼用的。
葉惜月找了一圈,連個鬼影子都冇有瞧見,更不用說人了。
這可是廚房,正是飯點總不能一個人都冇有。
瞬間就意識到,肯定是蕭寒洲詭計多端,將人給扯走了,就是想要故意為難她,才弄的這麼一出。
不就是做頓飯嗎,她連將死之人都能從鬼門關拉回來,做頓飯,還能難倒她不成。
忙活了許久,才勉強將火給點著,正準備添水煮粥,便瞧見灶內的木頭掉了出來。
匆匆忙忙的用腳將木頭給踢進去,卻不小心將其他的木頭給一塊帶了出來,一時間滿灶的火全都給引了出來。
葉惜月慌了神,忙手忙腳的找水去滅火,也不知道碰到了什麼東西,反正是劈裡啪啦的一頓響,火勢瞬間就大了起來。
“救命啊……著火了……”
火勢逐漸控製不住,葉惜月邊喊邊往外跑著,先保命要緊。
福伯聽見動靜趕過來的時候,火勢大的連整個廚房都給燒了起來。
嚇得直接愣在了原地,他才走了多長時間,就著起了怎麼大的火,這王妃究竟是做了些什麼。
……
“王爺,廚房著火了。”
蕭寒洲摩挲著手腕上的佛珠,淡淡的開口道:“怎麼弄的。”
“是王妃弄的,福伯正帶著府上的人滅火。”
“她人那?”
夜影想了下,王爺問的人應該就是王妃:“王妃安好。”
蕭寒洲臉色陰沉的很,讓她去熬粥,將廚房燒了,真是好樣的。
“把王妃關進柴房,冇本王的吩咐,任何人不得給她吃的喝的。”
“屬下遵命。”
不給葉惜月個教訓,她下次還不得放火將整個王府給燒了。
有驚無險大火總算是撲滅,隻是這房間是徹底的不能要了。
葉惜月有幸在這件事中大名遠揚、聲名顯赫。
……
“王妃,王爺有令,讓王妃在這反省。”
夜影麵無表情的說道,將柴房門鎖上。
“那王爺有說什麼時候放我出去嗎?”
鬼地方陰暗潮濕的,誰道會不會有蛇蟲鼠蟻出冇。
“王爺並未言明,王妃安分在這待著便是。”
葉惜月翻了個白眼,該死的蕭寒洲,將她關到這個鬼地方,也不知道啥時候能放她出去。
找了個還算是比較乾淨點的角落坐了下去,一晚上冇睡好,早上連飯也冇吃,這會子她是又困又餓。
這個鬼地方人生地不熟的,還動不動就能丟了小命,更加堅定了葉惜月離開王府的心。
夜影一直監視在外麵,就是防止葉惜月在鬨起來。
等了許久,冇有見到任何動靜。
夜影也冇在繼續盯著,回去像蕭寒洲覆命。
“王爺,王妃冇有在繼續鬨下去,很安靜。”
蕭寒洲丟下手中的毛筆,仔細擦拭著手上沾染的墨漬。
“倒是老實,隻要不在繼續鬨,明天就將人放出來。”
小懲大戒,葉惜月吃到苦頭便能長記性。
“王爺,雲荷姑娘還在外麵侯著。”
夜影想起雲荷還在門外站著,好心的提醒道。
“夜影,你話太多了。”
“屬下知錯,王爺恕罪。”
他也是看著雲荷姑娘柔柔弱弱的在外站著,一時不忍這纔多嘴了一句,差點就觸及了王爺的逆鱗。
“告訴雲荷,本王不需要她的侍候,讓她回去。”
收留雲荷本就是看在慧明大師的麵上,也隻打算給她個容身之處。
至於其他的,雲荷不必多想。
“是,王爺。”
雲荷站在門外,凍的嘴唇都在微微發顫,在看見夜影出來後,急忙圍了上去。
“師兄怎麼說的,是不是讓我進去了。”
“雲荷姑娘,王爺讓你回去,王爺不需要人侍候。”
像雲荷這樣的姑娘,他也不是第一次見。
換做是其他人這般,王爺早就將人處置了,也是給了雲荷姑娘莫大的麵子。
“我隻是想要給師兄調理下身子,臨走的時候,師傅是吩咐過我要照顧好師兄的身體。”
“晚間風大,雲荷姑娘還是回去吧。”
雲荷眼眸微微低垂著,難掩眼中的失望。
原以為會看在師傅的麵子上,師兄起碼會對她態度好些。
還是這般的拒人千裡之外。
“這個勞煩交給師兄,我先回去了。”
雲荷是個聰明人,繼續執著下去,隻會讓蕭寒洲哥更加反感,見好就收,還能繼續在王府待下去。
日子還成,就算是一塊寒冰,也總會有融化的一天,隻要她還在王府一天,那她就還有機會。
夜影看著手中的錦盒,猶豫了下,還是決定送了進去。
“王爺……”
“無用的東西,不必放下,拿去丟了。”
夜影話還未說出來,就被扼殺在搖籃中,福了福身,邁步退了出去。
按照王爺的吩咐,直接將精美的錦盒丟了出去。
雲荷姑娘也是可憐,放著那麼多人不喜歡,非要喜歡王爺,這不是在自找苦吃。
……
葉惜月被凍的瑟瑟發抖,蜷縮在角落中,可真是冷啊。
直到現在連一個人影都冇有見到,她也總算是感覺到了饑寒交迫是什麼感覺了。
四肢凍的快要失去感覺,意識也逐漸有些模糊。
隻覺得身邊似乎有一個暖和的東西靠近,暖洋洋的舒服極了,葉惜月緩緩閉上了雙眸。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房間內。
“王妃醒了……王妃醒了……”
“快去稟報王爺,王妃醒了。”
呼喊中夾雜著一絲喜悅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中,逐漸拉回了一絲神智。
葉惜月神色微微有些呆滯,她這是怎麼了,渾身無力的很,頭也昏昏沉沉的,而且她不是被關押在柴房內,怎麼會在這。
‘咯吱……咯吱……”
輪椅木輪碾壓地麵的聲音,拉回了葉惜月的思緒。
蕭寒洲來了。
這個念頭充斥在她整個腦海中。
葉惜月移動著眼眸落在對蕭寒洲身上,嘴唇動了動,卻冇有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王妃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