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還真是彆了,我是貴公子的什麼人呐,貴公子這一跪,我還真是受不起。”
秦夫人冷聲道。
馮夫人一聽這話,立馬察覺出不對勁,身子顫了一下,隨後道:“秦夫人彆這麼說,您真是折煞我了。”
“行了行了,我也不是來聽你說這些的,此事應當如何處理,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往後,我不想在任何地方聽到關於此事的傳言。”
秦夫人趕緊說起正事。
馮夫人低頭迴應:“我明白,此事確實是馮家做的不好,秦夫人見諒。”
秦夫人見馮夫人應的快,也便冇有再多說什麼,二人又做做表麵樣子,喝喝茶說說話,便到了正午。
秦夫人絲毫不張揚的離開了馮府。
見秦夫人離去的背影,馮夫人微微歎了口氣,以秦家當今在朝中的威望,明明不足為懼,可秦將軍在世時幫襯馮將軍太多太多了,馮夫人不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自是明白其中道理。
秦夫人從馮府回來,不過才一個時辰有餘,秦映昌就進了秦府的大門。
“少爺回來啦。”
正準備出去采買府中所需的王婆子向秦映昌伏身問好,秦府的主子一向都待下人們很好,所以下人們敬他們但並不懼他們。
“你們這是要出去采買嗎?”
秦映昌心中明明有答案,但還是非要問一下。
“是啊少爺,可有什麼事嗎?”
王婆子停下腳步,等待秦映昌的回答。
“嗯......王婆婆,幫我帶包酥糖吧。”
秦映昌的瞳孔放大,眉頭輕顫,滿臉期待的看向王婆子。
王婆子聽到了秦映昌這句話,臉上起了略微的為難之色:“少爺可切莫要貪嘴啊,李姨娘吩咐過的,如今您的牙齒還冇有長成,自控力也有所欠缺,不能吃酥糖的。”
“那好吧,我知道了。”
秦映昌的臉上就瞬時增添了一抹紅色,羞愧低語道。
這時的秦映昭正在她的屋裡,躺在木榻上,不知道應該做點什麼來消磨這無趣的時光。
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心裡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萃蘭見狀,便想著怎麼才能使秦映昭恢複以往的狀態,現下秦夫人己然去過馮府了,那件事應當是不會再變得更大了,必須要讓秦映昭那白皙與血色毫不衝突的臉上重新掛上一抹笑容。
思索了好一會兒,她終於來到秦映昭的木榻前,果斷開口道:“小姐,我們去後園裡走走吧,這麼熱的天,總臥在榻上,是會悶壞的,後園裡的那幾棵樹下麵,很是涼爽呢!”
秦映昭也知道萃蘭是在擔心自己多想,眼下她也正好無事可做,心煩得很,去府裡後園走走的確是一個好的選擇:“也好。”
她邊說邊從木榻上下來。
可是在她的一雙玉足剛接觸到地麵時,眼前的世界彷彿抖了一下,害的她差一點就跌倒在地上。
一旁的萃蘭反應迅速,趕緊就扶住了她:“誒!
小......小姐,您怎麼了?”“冇什麼大事兒,興許隻是這幾夜冇有睡好罷了,不必太擔心我。”
秦映昭眉頭微皺看向萃蘭。
萃蘭滿麵憂心回答道:“小姐,怎麼能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呢?
奴婢去請府醫。”
秦映昭張了張嘴。
並冇有發出聲音,,原本是想開口製止,但轉念一想,罷了,身體還是重要的吧。
秦映昭坐在床邊,手撐著床榻,彷彿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這隻手上。
她的目光黯淡,心中的不安不減反增了。
片刻後,府醫來到了秦映昭屋的門口,由於府醫是外男,所以他隻能隔著屏風為秦映昭診脈。
府醫沉默了一會,萃蘭終於忍不住問:“怎麼樣?
我家小姐怎麼樣?”
府醫回答道:“窄窄之脈,舌質發白,最近,您是否感覺口乾舌燥啊?”
“嗯,是的。”
秦映昭有氣無力的說。
“嗯,那就對了。”
府醫微微點頭,然後伏身道:“小姐雖並無大礙,但是因為心緒混亂睡眠不佳而導致乏力,這幾天,小姐一定要好好休息,纔可恢複啊!
老夫給您開一副安神助眠的方子,按照方子采買藥材即可。”
“好的,有勞了。”
秦映昭點頭道。
府醫拱手:“那小人就先退下了。”
府醫走後,萃蘭小心的看著秦映昭:“小姐,後園......還去後園嗎?”
“嗯,去吧。”
秦映昭抬起手,示意萃蘭將她扶起來。
“可是......小姐,您現在這樣還能出去走動嗎?”
萃蘭眼裡充滿著心疼。
“你剛纔說的對,總臥在榻上,是有點憋悶了,多出去走走也好。”
秦映昭微微垂頭歎氣。
萃蘭將秦映昭扶了起來道:“好,小姐,奴婢去準備涼傘,去後園雖隻有幾步路,但今日豔陽高照,也很是炎熱呢。”
“夫人,我來了。”
李楠說著從外麵到主屋門口,麵上掛著喜悅。
“來了,快進來。”
秦夫人柔聲說道。
二人閒聊的甚好,便都忘記了時間。
這時出去采買的王婆子急忙跑回來告知秦夫人一事。
“夫人,夫人,不,不好了,現在外麵,外麵......”王婆子氣喘籲籲,說話斷斷續續的。
秦夫人耐心的等著她:“快彆急,稍緩一下再說。”
王婆子終於平複下來,便著急的說道:“奴婢剛纔出去采買府中所需,可不成想,在街上聽到了一些閒言碎語,簡首是不堪入耳。”
秦夫人很是好奇是什麼事情能把王婆婆急成這樣,眼底儘顯一片藏不住的不安。
“什麼閒言碎語?”
秦夫人問道。
“街上的人說,說咱們小姐......”王婆子很是猶豫要不要說出來。
秦夫人看穿了她的心思:“無事,你說吧,我的身體還能承受的了。”
秦夫人彷彿己經猜到了個大概。
王婆子聽了之後,乾脆一口氣說了出來:“街上的人說小姐怕是有隱疾,不能生育,因此遭了馮府公子的嫌棄,便無論如何也不肯與小姐成婚。”
秦夫人聽了此事,雖然是在心裡早有準備,但她的心還是如同被潑了一盆冰水,冷的發顫。
失去丈夫後,她竟然連自己女兒的聲譽都不能保全,自己當真是這麼的冇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