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之下,本來最為清靜的縣衙大牢門口人聲鼎沸,熱鬨異常。
隻見門口人群如蟻般聚集,排成的隊伍似乎無窮無儘。
街坊鄰居們紛紛站立,有的手中握著雞蛋,有的捏著菜葉,紛紛向那剛剛走出的罪犯投擲。
甚至還有一高瘦的男人手舉菜刀,麵露猶豫之色,似乎在權衡是否應該衝進去,一刀砍死這個畜生。
整個場麵充滿了憤怒與不滿。
“大家砸死他,這個畜生還有臉出來。”
“就是,蒼天無眼,可憐了那俞姑娘。”
“這種人也能放出來,衙門到底怎麼做事的,我們老百姓還要不要活了。”
“就是,都是蛇鼠一窩。”
周邊罵罵咧咧的人越來越多。
而那個被砸的罪犯,身邊圍著三西個穿著官服的衙役在炎熱的夏天儘力保護住這名犯人。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位男子顯得尤為引人注目。
他身著軟甲藍底輕裳,給人一種飄逸而又不失威嚴的感覺。
腰間掛著一把長劍,劍身寒光閃閃,彰顯出他的英勇與颯爽。
他的出現,彷彿給這個充滿憤怒與不滿的場合注入了一股清流,讓人們不由得為之側目。
他緩緩從罪犯身後走到前麵。
“琢大人來了!”
“琢大人替我們主持公道啊。”
“就是,這個畜生還是琢大人親手抓的,肯定會給我們一個說法。”
而琢大人表情嚴肅而深沉,似乎透露出內心的一絲不甘與掙紮。
如今,他竟要親自放走自己曾經親手抓捕的惡人,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極大的挑戰和諷刺,實在令人氣憤難平。
“琢大人就這麼放他出去,俞舒姑娘怎麼辦?”
而那名罪犯似乎並不在乎周圍的人怎麼看他,他神情自若,臉上洋溢著嬉皮笑臉的表情。
從他身穿一件嶄新的衣物,頭髮梳理得光滑順溜,明顯在獄中得到了某種特殊的關照,這更加激起了周圍群眾的憤怒與不滿,彷彿是在挑釁著眾人的底線。
“你們砸呀,使勁砸,我倒要看看看今天誰冇有使力,改天就去陪陪她,教教她怎麼才叫使勁。”
說完歪著個嘴用著手指剔了剔牙。
旁邊最扔的最歡的幾個大媽本想接著罵,但是聽到這裡也趕緊收了手,轉臉低聲嘀咕道:“真是晦氣,這種人我們離遠點。”
“這慶陽王府居然出現了這種敗類,真是給家族丟臉。”
那惡棍隨即轉臉看向,瞪著雙目看著那人。
手狠狠指著那個說話的女性。
“你有種再說一遍!”
而幾個本來動了手的中年婦女看這態勢,自然知道這惡棍真動了怒氣,裝作一副全然不知的樣子,匆匆離去。
而身旁琢大人,實在看不過去,一手使了一點巧勁,拍在了惡棍肩頭,惡棍突然感覺渾身一哆嗦,他不敢抬頭,立馬放下手,立正站好。
因為他知道當時琢大人抓自己的時候,自己那時是有多狼狽。
隨著人群的逐漸散去,那惡棍被琢大人引領到了一條幽深的小巷子中。
在巷子的深處琢元停下了腳步,轉身麵對著那惡棍,目光冷冽而堅定的說道。
“即使是慶陽王要放了你,我也是會時刻盯著你,如若再犯,就不是簡簡單單坐個牢的事?”
惡棍輕佻著麵容,覺得眼前這人似乎有點毛病。
但是並不想馬上撕破臉。
“琢大人你可知有些人生下來就是苦難,而我!
生下來就是來製造苦難!”
琢大人萬萬冇想到這惡棍居然是這個答案,頓時厭惡之感燒上眉心,一臉嚴肅道。
“我知道你背後慶陽王權勢滔天,但是你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惡棍鼻腔出氣,冷哼一聲。
“你是不是有點毛病,要你們放我出來你就放,老子不是來聽你放屁的。”
琢大人麵對如此噁心之人,忍不住握緊了劍柄,壓著火不想再說一句。
“趕緊走吧!
最好彆再讓我抓到!”
惡棍顯得極不耐煩。
“你說你,不過就是一條朝廷的狗,怎麼?
你還把自己當人了?”
一道淩厲的劍影閃過,瞬間便架在了惡棍的脖頸之上,寒光閃爍,令人膽寒。
持劍者冷冷地開口,聲音中透露著堅定與不屑:“殺了你,隻會臟了我的手。”
說完,他輕輕一收劍,將劍鋒從惡棍的脖頸上移開。
惡棍本來還想繼續,但被這一劍之快,確實嚇了些膽子。
“滾吧!”
他一聲怒喝,聲音中充滿了威嚴與不容置疑。
惡棍被他的氣勢所震懾,灰溜溜地轉身離去,不敢有絲毫的停留。
待琢大人遠去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那惡棍惡才狠狠地對著地麵吐了一口唾沫,雙手不自覺地撫摸著他那本就油光發亮的髮型。
他喉嚨裡哼著小曲,步伐輕快地走著。
他活動著脖子和手腕,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嘴裡振振有詞。
“俞舒,你老公快要回來了,你可要好好等著我啊。”
語氣中透露出一種得意與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