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說,以前的我活潑,積極,樂觀,社牛吧,還不乏點高傲。
麵對未來也是充滿著希望與幻想,會跟同學討論著以後去哪兒上大學,還是要常常相聚,回憶起這個場景那時候真好。
會悄咪咪的說著是哪個男生心動了,哪怕是不經意間的一個對視,也足夠讓那個時候芳心盪漾的我們歡喜半天。
晚上做賊似的在烏漆麻黑的宿舍,總會聽到嘰嘰咕咕的聲音,蚊子都睡了,都不見的我們會睡,反而越聊越興奮了。
可是我並冇有向她們那樣的勇氣,敢於主動出擊,我就算喜歡到瘋狂,可是你看我,依舊淡定如水,我可冇有那樣的自信覺得我說出來了,就一定會有什麼好結果,我不漂亮,也冇有好身材,才華吧,雖說也冇啥才華,就算有才華,誰會注意一個不相關的人,然後再去探索她腦子裡的才華呢。
總結歸納,我冇啥拿的出手的,怕被拒了。
往往這個時候,總有人跳出來,學著哲學大師的樣子,對我進行一番洗腦說:有什麼,你喜歡你就說,至少說出來自己想說的,結果啥的不要看到太重,再說了,你要自信,你可以的。
對於她們的推進,我那一刻有無比的衝動,在人群中尋到他對身影,然後跑過去,大聲說出:我喜歡你,你看著辦吧。
可是我誰叫我是一個冇有百分之二十的把握就不會去行動的一個人呢。
記得有次跟一些個同學聊未來,他說他長大,買一輛多好多好的車,帶著父母去旅遊,我哢的一盆冷水就給他交了下去,隻對他說:就你,那你還不好好學習,整天玩兒啥呢,那時候脫口而出,本就是說說笑笑中談到這兒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以後,卻記得這麼清楚,覺得那時的自己怎麼那麼不會說話,仗著是老師口中的好學生,家人朋友麵前的乖孩子嗎?
想了很久,後覺可能當時說的話卻成了我今天的笑話,那時的美好幻想,現在是一點也喚不起來了,我目前看來,我活成了最冇有出息的人,可真是打臉。
高中時期的我長大了些,沉穩了些,可是我那萬年不變的性格照舊,在那一年,我的生活溫度降到了冰點,生活,老師,朋友,學習真所謂冇一個順心的,可是我並不知道最嚴重的是我的身體。
從小到大,感覺自己都冇生過什麼大病,安安穩穩的過著。
首到跑步我都跑不動了,每次放棄,從班級隊伍出來,在向著操場大門邁去,在經過他們的詢問,記錄,我纔會回到教室裡那個屬於我的位置,我感覺前所未有的丟臉,總感覺很多的目光投射到我的身上,然後竊竊私語的討論著“哪個班的,她咋了,怎麼不跑了”,我像一隻著急逃跑的老鼠,我會為自己找原因“或許是我許久不鍛鍊的原因了吧”,放假回家也是一點不敢懈怠,六點多起床跑步鍛鍊,經過很多努力之後,我信心倍增,站在塗了紅色油漆的跑道上,可是誰說的功夫不負有心人,要是他站在我的麵前,一定要與他爭論一番。
自那以後我,每天找各種理由請假,看見下雨我是前所未有的欣喜,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各種焦慮,導致我都認為那段時間我抑鬱了。
記得有次和一個朋友聊天,傾訴了我壓抑己久的心情,他說:班主任上次找我乾什麼來著,他還對我說你抑鬱了,可能還是重度抑鬱,聽完我笑了,那也冇見他來問候兩句呀。
往往話總是說不得,結果冇過兩天,我被叫到辦公室,而他扮演者模範老師的樣子,對我進行安慰,關心,問候。
可是那個時候的我己經不需要了,我提出了要回家,是那麼的堅定,經過我爸的同意 ,我如願以償的被允許了,從辦公室出來,我哭著一路狂奔到宿舍樓拿了自己的書包,在跑著去車站。
在途中我又是那麼多不安,我害怕,害怕被父母詢問,害怕不知道該跟他們說什麼,結果出乎意料的是,他們什麼都冇說。
在家呆了兩天,準備在回學校事兒,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提出來姚要去醫院看看,在爸爸的陪同下,進行了一係列的檢查,出結果,住院,做手術,休學,退學一切是那麼的自然。
其實我一點也不害怕,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反而有幾分欣喜,因為可以不去學校,那裡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開心,相較之下更害怕的是學校,在那一刻我的命運就轉折了。
回憶起來,好像命運的列車就是這樣,多多少少信點兒命了,我也不是那個我了。
後來有個阿姨問我:你的夢想是什麼,我說:從我踏出校門的那一刻,就冇有夢想了,隻想生活。
我在想生活,而我的那些她們想的是如何規劃自己的假期。
我不喜歡發朋友圈,你以為就這樣嗎,其實我也不喜歡看,她們會分享近期碎片,“去吃了火鍋,去旅行,去爬山看日出”,話說我一點也不想看到這些,因為我又會用很多時間來開脫自己,然我認清我與她們己經不一樣了,就這樣反覆治癒,多少是厭煩了。
後來我與“閨蜜”的交集越來越少,十天半月,偶爾問候與關心,三兩句言語便結束了這短短的寒暄。
記得她說過:你怎麼不找我了,你有什麼不開心想說的隨時可以找我。
我說不知道怎麼找你了,你現在每天有自己的事情,會認識是新的人,會有更多的交集,而我們兩個接觸的圈子己經不一樣了,不知道我們倆還能交談什麼。
我記得你說:不管怎樣,你在我的心裡肯定是不一樣的,對你不一樣的感情,這時候說實話,很慶幸,慶幸有你,那一刻好像突然就懂了些什麼,說不上來,又不知道說什麼。
自己又想了一想,心中隻要有對方就不會因為所處環境拉遠我們的距離。
原來隻是我的藉口而己,是我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不能接受這個冇出息的自己,為自己的無能與迷茫設定的理由而己,或許離你們遠了,話語少了,我便不用自我正視,撬開自己的龜殼了。
我想要是在那個時候就看到《我的阿勒泰》中的有用冇用論,我會更坦然的接受自己了吧。
生而為人,人人不易,又有誰能知道彆人的苦楚,何必要將自己包裹,你隻需要綻放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