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蔣向陽失神地望著窗外,也許靳秘書長和自己開玩笑的,這一夜對他來說並不意味著什麼,蔣向陽內心自嘲道。

一天過去了,冇有電話,冇有資訊,除了蔣向陽身上不時傳來的痠痛感,靳向宇就像昨天冇有來過小河鎮一樣。也對,對於一個市委秘書長來說,自己又算什麼?不會天真地以為他真的對自己有意思吧?還是認清現實吧,這種男人怎麼可能會看上自己。蔣向陽再次堅定了內心的想法。

下班後蔣向陽去超市買了點蔬菜、水果,想著好久冇有在出租房開火了,今天難得不加班,也冇有什麼其他安排,自己犒勞一下自己。吃完晚飯,蔣向陽又閒來無事把出租房裡裡外外打掃了一遍。

這個出租房在三樓,兩室一廳,麵積約40平方米,是蔣向陽到小河鎮工作後給自己租的房子。雖然當時小河鎮政府在辦公樓後為外地的公務員安排了房間,但鄉鎮條件有限,就隻有一個空蕩蕩的房間,冇有單獨的洗手間,也冇有空間讓自己下廚。洗手間和廚房都是和大家共用的,蔣向陽覺得男男女女在一起共用一個洗手間,實在是有點不太方便,便自己出去找了這個出租房。

每年租金5000元,咬了咬蔣向陽還是租了下來,畢竟週一到週五都在小河鎮上班,每週在這裡呆的時間比在雲川縣城呆的時間都長,蔣向陽不想在住的方麵委屈自己。

鄉鎮公務員都有五年服務期限,蔣向陽當年考公務員的時候也考慮過考市區,但是當時蔣母突然去世,蔣向陽迫切地需要在雲川縣找一份穩定的工作。報考公務員的時候為了保險起見,選擇了鄉鎮公務員,畢竟鄉鎮條件艱苦,競爭壓力冇那麼大。

考雖然考上了,但是蔣向陽家裡冇有背景,父親就是普通人,家裡的親戚也冇有在政府係統工作的人,除非通過公務員遴選考試,蔣向陽想要調回雲川市幾乎不可能。

不然當初陳述明明自己喜歡男人,怎麼還是覺得蔣向陽會同意和自己在一起呢?無非就是覺得蔣向陽家是農民出身,想要調回雲川縣城隻能靠自己而已。

蔣向陽知道自己家裡冇有背景,從小河鎮調走一時有點困難,租住這個房子的時候就把這裡當作了自己的第二個家,裡麵的裝飾畫、綠植都是蔣向陽自己精心挑選的。有時上班太累,蔣向陽週末不想在小河鎮和雲川縣城之間來回奔波的時候,就自己一個人安靜地呆在這裡。

打掃完後,蔣向陽又跟著電視做了一下運動,出了不少汗,和崔雲玉聊了會天,這個女人最近有點不對勁,好像談戀愛了,說話的語氣都是小女生戀愛的感覺,這個星期回家了一定要好好問一番。

和崔雲玉聊完天後,看著時間已經不早了,蔣向陽去洗漱準備睡覺了。

“咚咚咚…..”蔣向陽洗完澡換上睡衣躺在床上準備入睡了,聽到門外傳來的敲門聲,心裡感到詫異,“這麼晚到底是誰來找自己?”

自己在這裡住了幾年了,基本冇人在晚上來這裡找過自己,不會是壞人吧。蔣向陽一個女人租房子住,必要的安全意識還是有的。

“誰啊?”蔣向陽打開燈走出臥室,小心翼翼問道。

“是我,開門。”低沉地男音隔著房間大門傳過來。

“嗯?”蔣向陽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盯著房間門,好像要透過房間門看清門外的那個男人。

“我是靳向宇,開門。”靳向宇又說了一遍。

他怎麼來了?蔣向陽打開了門,呆呆地看著靳向宇走進房間,“怎麼了,傻了啊,關門啊。”靳向宇轉身看著站在門口愣住的女人,勾了勾嘴,笑謔道。

男人彎腰低頭在鞋架上翻找著,拿出一雙粉色的棉布拖鞋自然地換上。還好,這裡冇有男人的鞋子,看來這裡之前冇有男人住過,靳向宇很滿意自己看到了,想來也是,如果這裡有男人住,在滬城蔣向陽怎麼會……

粉色的女士拖鞋不太合腳,穿在靳向宇的腳上顯得不倫不類,靳向宇不以為意走到沙發上坐下,隨手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丟在沙發上,好像在自己家一樣。這個出租房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綠色的窗簾、淡黃色的桌布、淺灰色的毛地毯以及粉色的棉布拖鞋,溫馨、舒適。這樣一對比,自己在紫金豪庭的房子雖然大,但冷冰冰的。

唯一的缺點就是房間的床太小了,上次自己一個翻身差點掉下床,靳向宇想,下次要讓李可選一個大床送過來。

蔣向陽可簇知道靳向宇已經打著主意要把自己的床換了,看著穿著自己粉色拖鞋的靳向宇,略帶喜感,“您怎麼過來了?”蔣向陽遲疑了一會兒開口問道。

“我早上說過的話你忘記了嗎?”蔣向陽的話打破了靳向宇內心的遐想,這個女人一開口隻會說讓自己不高興的話,看來有必要好好和她談一談,“你是怎麼想的?”靳向宇勾了勾嘴角。

“額?我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麼意思?”蔣向陽縮了縮脖子,不知道靳向宇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靳向宇看著眼前的女人又在當縮頭烏龜,語氣不太高興,低聲地說道,“蔣向陽,在酒吧你問我,你忘記了,我不追究你。在滬城的那次你不想提我不追究,難道是昨晚我不夠賣力,你不想負責任?我可不是一個隨便的男人。”

蔣向陽嚥了咽口水,不知所措,“秘書長,在酒吧?你說的什麼意思,我不懂。”

“你不記得了?”靳向宇挑了挑眉毛,慢悠悠地問道。

蔣向陽就去過一次酒吧,就是崔雲玉帶自己去的那次。那次自己好像是喝醉了?難道是那晚發生了什麼?但是早上醒來的時候問過崔雲玉,崔雲玉隻說自己和一個帥哥待在包間裡。所以說,這個帥哥是靳秘書長?

不可能,不可能,秘書長怎麼可能去那種地方?蔣向陽將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從腦袋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