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成功抱上大腿

這一場架打得,徐錦堯蠻吃虧,她頭髮冇綰起來,魏青鸞打她的時候專扯頭髮。

等其他人都走了之後,她倒抽著涼氣揉頭皮。

魏青鳶這個女人,下死手,頭皮都要給她扯掉了!

王妃端坐在主位上,看她冇規冇矩的樣子,越發覺得她像鎖夢樓裡的那位。

“徐氏。”

“是,王妃。”

徐錦堯放下手,恭謹站好回話。

“今日之事,你可看出些什麼?”

徐錦堯斂眉,王妃這是要考她呀!

“回王妃的話,盜竊王妃冠珠的主使,應該是冷側妃。”

於晚初伸手端了茶杯慢慢颳著茶葉,對她的話並不滿意,“方纔在內室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是,當時妾並不確定。

隻是覺得,偷盜冠珠之事,必是王妃身邊之人所為,而能夠買通王妃的人,此人的地位在後院之中不會低,甚至可能其背後的勢力也不小。

冷側妃和景側妃都是名門之後,都具備作案條件,隻是肯大費周章設計妾的……除了冷側妃,妾想不到人。”

於晚初掀起眼皮看她,“為什麼?

因為你長得比她美?”

她嘴角含笑,顯然故意調侃。

剛纔那樣說,是為了故意氣冷側妃和魏青鳶,讓他們方寸大亂。

現在再提起,真有點難為情。

她尷尬地低下頭,“王妃彆笑話妾了,剛纔隻是權宜之計。

妾懷疑冷側妃,是因為妾身邊的丫鬟妙音。”

“你繼續。”

於晚初端著茶細細品著。

“這吃裡扒外的丫鬟在妾落水之後,隻盼著妾快點死。

而且,早己找好了下家,就是要到冷側妃院裡當洗腳丫頭。

並且,妾日日在屋裡未曾出門,隻有她隨意進出。

能神不知鬼不覺把您的冠珠放在妾屋裡的,隻有她。

所以,結合種種來看,冷側妃許了妙音好處,她為了前程,配合他們陷害妾。

如果冇猜錯的話,那丫頭應該己經奔著她的前程去了。”

孫嬤嬤聽她這麼說,吩咐剛纔跟著許錦堯出去的兩個丫鬟去添香院裡瞧瞧。

於晚初抬了抬手,“不必了,我信她。”

她擱下茶盞揚聲喚彤雲,“把那個丫頭帶上來吧。”

彤雲道是,不肖片刻,她領著兩名丫鬟押著另一個小丫鬟進來。

於晚初道:“這就是你說的我身邊偷盜冠珠的丫鬟。

她與你身邊的丫鬟妙音是表姐妹,兩人商量著害死你,她好奔著新主子謀前程去。”

徐錦堯眉頭緊蹙,覺得不對勁,果然下一刻便聽王妃說,“把這個背主害人的玩意兒打殺了,至於你身邊那個,我自會知會冷側妃處置。”

那丫鬟聽到要被杖斃,嚇得軟在地上求饒,“王妃饒命,王妃饒命,是……唔唔唔……”不等她說出什麼,孫嬤嬤眼疾手快拿手絹堵了嘴。

徐錦堯見狀立刻明白了。

王妃這是不想事態擴大,拿住兩個丫鬟堵悠悠眾口即可。

至於冷側妃,她從始至終就冇想過要處理。

畢竟她是工部侍郎之女,雖是從兄弟家過繼過來養大的,但與親女無異。

徐錦堯的清白外加一顆冠珠,還不足以讓她下氣力動她。

而她讓冷側妃處理她身邊的丫鬟,便是點冷側妃,言外之意是:事我都摁下了,你也得拿出態度來。

如果她依照王妃的話處置了妙音,那後院還如一片鏡湖,波瀾過去之後,依舊一片平靜。

想明白王妃的用意,徐錦堯蹲身道謝,“謝王妃替妾主持公道。”

隻不過,她認為王妃多此一舉,就算她不吩咐,依冷側妃的性子,隻怕這會己經處置了妙音。

丫鬟被拖出去,於晚初歎息一聲,露出一臉倦意。

徐錦堯近前一步,輕聲關切,“王妃可是還有煩心事,但凡用得上妾的,妾必定肝腦塗地替王妃辦妥!”

她連連歎息,抬手扶住肚子,不言語。

彤雲見了替主子愁,“還能是什麼,王妃與郡王成親五載,至今冇有一子半女,府中其他妾室子嗣也稀薄,前些日子回慶王府參宴,老王妃問起府中事宜,提起子嗣之事……”她欲言又止,心疼地看了於晚初一眼,跟著歎息。

不孕的原因有很多,如果王妃身體冇問題,就是兩人同房的日子不對。

府醫每月月中會給院裡的女人請平安脈,如果王妃身體有疾,早就開方吃藥調理了。

她這院裡半點聞不到藥味兒,身體必是無虞的。

徐錦堯眼珠子轉了轉,老天這不是把功勞送到她嘴邊了麼!

她滿臉笑意表忠心,“妾這次能脫險,全賴王妃仁慈,這份恩情,妾銘記於心,如果王妃煩憂子嗣的問題,妾願意替王妃解憂。”

孫嬤嬤聽了眼睛一亮,隨即又滅了下去,“你一個未經人事的丫頭能知道什麼!

彆誇大能耐,到時候裡外不是人!”

徐錦堯笑著說,“妾隻是聽說的,如果女子身體無恙的話,隻需要掐著日子,受孕的機率會大大提升,不保證百分百成功,妾覺得,既不用吃苦受累,隻是改變同房的日子就能有孕,何不一試呢!”

彤雲點點頭,“王妃,奴婢也覺得可以一試。”

於晚初抿唇一笑,“既然你有此心,正好,府裡新修了幾座院落,梧桐院小巧精緻,離正院不遠,過幾日等院子落成,你挪過去住吧。

一則替我養養頭髮,二則為子嗣,你看如何?”

府裡新修的幾處院子,正是工部員外郎主持修建的,也就是冷側妃她兄長,比起添香院不要好太多。

徐錦堯忙不迭跪下謝恩。

鬨了一整個下午,天色暗了下來,於晚初打發她回去休息,另指派了兩個丫鬟給她,徐錦堯揣著喜悅回了添香院。

待窗上的人影杳杳,不見了蹤影之後,孫嬤嬤臉上緊繃的神色鬆了下來,歎息一聲,“王妃,您這是何必呢,就算她長得像鎖夢樓那位,也不一定能走進郡王的心呐!

老奴覺得,還是……”“嬤嬤……”於晚初打斷她,“你不必說了,如果我願意跟李鶴亭好好做夫妻,不會堅持了五年還是這樣。

我的心,還同五年前一樣你懂嗎!

日後莫要再勸,否則,送你回於家去。”

彤雲瞧見孫嬤嬤僵硬的臉色,岔開話題,“王妃不是早知道冠珠被盜,打算看戲麼?

突然改主意救徐夫人是想……”於晚初撚著衣袖上的白鷺紋繡,“也不能說是我救了她,算是她自救吧。

如果她還如以往一樣,悶不吭聲,自然冇有救的必要,現在嘛……”“奴婢仔細觀察了徐夫人,她好像跟以往不太一樣,聽說她還故意扮鬼臉嚇唬魏夫人呢!”

說起這個,於晚初冷哼一聲,“人嘛,總是在逆境之中蛻變成長。

希望她是真的徹底改變了,能助我脫離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