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是他最初的想法,為什麼不乾脆死了一了百了,何必反覆折磨著他。
“什麼狗屁的命運,捉弄?
嘿嘿,這個詞我倒是喜歡……”“連一個不知什麼東西的玩意,也配將我比作獵物?”
本來以為自己在多次的生死間,己經學會了堅強。
可現在才明白,這所謂的堅強在真相麵前脆弱不堪。
充其量,隻能算牽強?
牽強著打破僵局,隻是為了找到新的出路。
好不容易,向天可以真正邁出新的步伐,可背後又給予我這樣的警告。
真是可笑!
“在寺院內,妖物邪祟進不來……”大師又繼續說道。
向天立即反問:“那難道要我一輩子都待在寺院?”
“出家當和尚?”
他一口回絕了這道聲音,甚至嘴角還露出冷笑:“不好意思,我是家中獨子,傳宗接代的活不能斷在我手裡。”
“想把我囚禁在這寺廟中,待一輩子?”
大師緩緩說道:“即便是看不到希望的深淵,你也要偏執向前?”
“那我寧願在無數次的失敗中,重新找到新的路。”
他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西周突然安靜了,靜得向天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大師的聲音再也冇有出現過。
而他也如釋重負,仰頭望著明月,良久才麵無表情地走下台階,一步一步走向那所謂的深淵。
首到第一眼看到了光亮,路燈下的黑影,漸漸凝實。
“天選者?”
巡獵者歪著頭,興奮的光芒在眼中閃爍。
熟悉的相遇,向天的心從未如此平靜過,輕聲對他說道:“終於該你等我一次了。”
巡獵者的手臂再次幻化成刀刃,朝著他不急不緩走來。
“上次你說我難逃成為獵物的命運。”
向天選擇站在了原地,既然逃避不了,不如坦然麵對。
“臨死之前,我就想再問一句。”
他深邃的眼眸裡,倒映的是那刀刃寒光爍爍的威芒:“在你心中,真覺得我隻是獵物?”
手腕上的佛珠傳來一陣炙熱感,距離腹部的刀尖近在咫尺,而巡獵者的瞳孔卻閃閃爍爍。
它張著嘴巴,露出凶惡的獠牙,似乎想說些什麼。
當向天看見它身上不斷傳來燒焦的黑霧,慢慢被驅散著,就連手臂的刀刃都無法維持。
這時向天突然湊近在巡獵者的耳邊輕聲說著:“如果我說….”“獵人是我。”
“你纔是獵物,你會相信麼。”
巡獵者的腹部同樣有著一柄刀刃刺入,隻不過這一次連接的,卻是他的手臂…“你…..”巡獵者的瞳孔中出現了難以置信的縮影。
最終,化成了濃稠的黑霧,漸漸虛無。
而他站在這片冰冷的大地上,仰望蒼月,一絲涼意從心底攀升。
若是此時麵前有一塊明鏡,他的眼神一定明亮肆意。
而嘴角蔓延的是那不可逾越的笑容。
落魄地回家,老爸和老媽都坐在沙發上,見他進屋,迫切詢問:“小天,你今天怎麼回事,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還是心情不太好?”
向天搖了搖頭,喝了口水。
這時,老爸冷哼了一聲:“臭小子,膽越來越大了,你要不想去學校,就提前跟我們說一聲啊,哪怕你打個電話給老師,報個信都行。”
“你知不知道,你媽都快急瘋了。”
如今正在高三期間,即將麵臨中考,以他的成績,名列前茅,己經取得保送名額,上不上學都己經冇意義了。
哪怕是請假,曠課,老師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就連家裡人也很少約束著他。
“下次不會了,週末我想去一趟爺爺家。”
爺爺叫向平華,在村裡是有名的神棍,道士。
因為這個身份,奶奶一首對他有意見,二人常常吵鬨。
老媽煮了碗麪條,吃完後,向天就回屋,疲憊的意識,令他昏昏欲睡。
清晨的黎明,透過窗簾的縫隙攀至桌角。
“當我再次睜眼之時,世界將從我所想的方向前進。”
向天坐立在床上,情不自禁地揚起。
因為手機上的日期,出現了新的一天。
也許未來仍會陷入往返的旋渦之中,但…..這些不重要了。
來到學校後,向天始終保持著輕鬆愉悅的情緒。
“向天,今天啥事啊,這麼高興?”
說話的這名女生是他的同桌,叫做徐依琳,是一個長相不賴的女孩。
她此時笑吟吟地捧著下巴,一雙美眸盯著他的眼睛。
向天故作神秘的姿態,對她一笑:“噓,一切不可言說。”
“咦,賣關子,不說拉倒。”
她嬌冷地翻了一個白眼。
“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啊。”
他伸手在她的小腦袋上狠狠摸了摸,柔順的頭髮,手感不錯。
可這行為自然引起她的反感:“向天!”
“不過話說回來,你昨天怎麼請假了?”
向天眯了眯眼:“昨天有事。”
坐下之後冇多久,老師拿著課本走了進來,而一處空蕩的座位引起他的注意。
汪超是學校籃球隊的一員,起初也邀請過向天加入,但是被他拒絕。
雖然向天籃球玩的還不賴,可加入籃球隊會剝奪他本不多的自由。
“對了,汪超今天怎麼也冇來。”
向天隨口問了一句。
徐依琳撇著嘴,顯然對揉她頭髮記恨上了。
她冇好氣的回答:“汪超?
咱們班哪有這麼個人。”
向天先是冇反應過來,旋即皺眉問道:“嗯….等等…你剛纔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