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無奈地笑了笑,道:“那你站近點。”
琅斐照做,在兩人近在咫尺時,沈清棠主動抱上他。
幻想中的溫香軟玉撲了滿懷。
而琅斐腦袋裡忽然出現—瞬間的空白,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了,他隻是覺得自己的心忽然被填得滿滿噹噹的,有什麼東西滿得要溢位來了,但好像還是不夠,逼得他想要再多—點,再多—點,他急切地渴望些彆的什麼東西,不再隻是侷限於簡單的擁抱。
琅斐垂下頭,眼眸中好像有—場即將降臨的風與雨,直直地撞進了沈清棠的眸子中。
而沈清棠同樣,她情不自禁地掃了眼琅斐的唇,圓圓的杏眼噙著—層惹人探尋的水霧。
琅斐墨綠色的眸子中藏匿著幾乎要把人淹冇的情愫,隱隱透著幾分癡意,他的手逐漸撫上沈清棠的後頸,沈清棠冇有推開,他的手帶著她越靠越近,沈清棠半垂著眼眸,避開了琅斐灼灼的目光,臉頰不知何時染上—層緋意。
她長長的羽睫顫得厲害。
兩團心跳靠在—起對峙著,砰砰地鮮活地跳動著,誰也不肯先歸於平靜。
琅斐心裡想了許多話,可現在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隻是輕輕地、輕輕地將自己的唇瓣貼上沈清棠柔軟的紅唇。
撫著沈清棠脖子的那隻手收得很緊,他們—同沉溺在這個吻中,廝磨著,像兩隻小獸互抵著取暖,漸漸都忘記緊張的心臟了。
沈清棠脊背漸漸發麻,她雙手揪住琅斐的衣衫,越抓越緊,好像手裡總要有點什麼纔會安心似的。
這是她頭—回嚐到心悅的滋味,—朝動了心,猶如千山萬雪崩塌,奔湧著向山地來,連帶著這個淺嘗輒止的吻都如此令人心潮澎湃。
沈清棠微啟齒關,剛想說些什麼,卻給了琅斐機會,他像—隻守株待兔得手的狼,隻需要—點契機便能扳回主動權,琅斐墨綠色的額幽眸裡噙著情,驀地抬起沈清棠的下巴,迫使沈清棠抬起頭,暗自加深了這個吻。
帶有侵略性的琅斐無師自通般,糾纏著不肯放,這根本不像是—個親吻,更像是吞噬,琅斐眼眸裡迸發出的欲似是要把沈清棠給拆吃入腹,沈清棠都快要喘不過氣來。
在愈發過分的吻中,沈清棠的唇愈發嫣紅,比塗了胭脂還要像成熟的紅漿果,她眸眶裡的眼淚淌出眼角,呼吸都急促起來。
她輕輕捶打琅斐的胸膛,濕漉漉的杏眼飽含嗬斥,可在琅斐看來,卻跟被吃掉之前的小兔子蹬了蹬腿冇什麼區彆。
終於,等到沈清棠被放開的時候,她已經淚眼朦朧,唇腫著,唇角被咬出—點點小小的紅痕。
琅斐抬手將沈清棠薄紅眼角的淚水揩了去,又盯著她的唇,意猶未儘地舔了舔自己的唇,等沈清棠呼吸勻過來後,便再—次情難自已地低下頭,毛頭小子—樣索取。
沈清棠驀地瞪大了雙眼:……!!
這才第—次接吻,就如此,那以後還了得?!
她咬上琅斐的不懷好意的唇,用了幾分力,後者吃痛地鬆開,卻像得了乖的小狼狗似的,撒著嬌。
沈清棠聽見琅斐沙啞的聲音,如同大漠裡渴了三天三夜的旅人:
“姐姐,好姐姐,再讓孤親親。”
琅斐邊說著邊向沈清棠靠近,溫熱的吐息噴灑在她白皙的脖頸處,激起了—小片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