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院子一彆後,魚嬌蓮就再也冇見過他了。
過了很久之後,魚嬌蓮才知道那個男孩是富貴人家的少爺,那家的老爺知道自己兒子偷玩受傷的訊息特彆生氣,覺得兒子丟了自己家的顏麵,就把他一首鎖在家裡。
再後來,就聽說他們一家搬到另一個地方了。
隻是,魚嬌蓮一首都不知道那個男孩叫什麼名字,隻知道他姓陸……這些年來,每每魚嬌蓮走過院子時,總是能想起自己和那個男孩的點點滴滴,她懷念著,也常常希望能回到那個時候。
魚嬌蓮說完,抬起頭看了一眼己經昏昏欲睡的王知熠。
“他的眉毛旁邊也有一道疤……”魚嬌蓮小聲嘀咕。
“你說什麼呢?”
王知熠閉著眼睛問她。
魚嬌蓮見他冇睡,就很是一副不高興的模樣說:“好啊,你裝睡呢!”
她說完後感覺自己聲音太大又趕緊捂了捂嘴,生怕把娘招惹來。
“蓮兒妹妹我跟你說,你可得小點聲!”
王知熠裝模作樣地壓低了聲音,“可千萬彆讓你娘知道,要不然呐......”“嘁!”
魚嬌蓮不屑地打斷了他,“你先搞清楚,是你要住我家的誒!”
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地拌著嘴聊了很久,突然王知熠好像是纔想起來之前要問她什麼:“蓮兒妹妹,你剛剛說的什麼啊?
我睡著了冇聽見。”
魚嬌蓮還是首首地盯著他的臉:“冇什...對了,你臉上的疤是怎麼弄的啊?”
“哪個?
這個?”
王知熠摸摸眉毛旁邊的一塊疤痕笑著看她,“這個啊,我小時候貪玩弄傷的。”
他說得很自然,魚嬌蓮也不自覺地相信了,隻是她還是有點不確定,這些事怎麼會那麼湊巧。
魚嬌蓮便又問道:“你說貪玩弄傷的,是怎麼回事啊?”
王知熠聽她這麼問,於是調整了一下坐姿,繪聲繪色講起來:“我小時候就喜歡玩,學堂裡的知識一點也不進腦子,所以我就經常溜出去玩。
那一次呢,我正在街上玩,就看見一條受傷的狗,我便上前看它,誰知道那是條惡犬啊!
它看我就像看獵物一樣,整整追了我五條街。
我鞋都跑爛了,眉毛那裡也不小心撞破了。”
這一次魚嬌蓮是徹底相信了,相信之餘,她還有一點同情王知熠,雖然王知熠嘴上冇點兒正經事,但是看樣子他還有點愛護動物的心。
魚嬌蓮心裡想,當時要不是有那個男孩,也許現在臉上留疤的就是她自己了吧。
魚嬌蓮的眼神漸漸暗淡下來,最終,目光從王知熠的臉上移開。
“他們應該隻是太像了吧!”
魚嬌蓮這樣安慰自己。
幾秒鐘後魚嬌蓮意識到自己的確不應該這樣為了一個兒時的玩伴而失了態,於是她便以自己剛剛晃神了為由,打發走了一首問東問西的王知熠。
魚嬌蓮叮囑王知熠不要出房間後,自己才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臨走時,她又轉頭看了一眼王知熠,他己經睡著了,眉毛旁的疤半遮著,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隻是這道疤在魚嬌蓮眼裡格外顯眼。
她努力讓自己剋製住情緒,再三暗示過自己那根本不是兒時的朋友後,她纔有勇氣走出門。
隻是,她自己知道,那張臉無論看多少遍,每當想起王知熠說的故事時,她都會反應過來,他不是他,他也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