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堂內,沈庭川正與陸芙相對而坐,兩人麵前擺放著一幅幅地圖和信件。
蘇嫻月屏住呼吸,耳畔傳來兩人的對話。
“這些證據足以證明陸家與敵國勾結。”
沈庭川的聲音低沉而冷靜,他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
陸芙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沈丞相,你我合作,這些證據足以讓你權傾朝野,何必擔憂這些小事呢?”
蘇嫻月聽到這裡,心中的怒火瞬間燃起。
原來,自己的丈夫竟然為了權勢,不惜與敵國勾結,背叛國家。
她緊握雙手,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鮮血淋漓。
就在這時,沈泱泱的心聲再次響起。
母親,不要衝動。
我們需先回去,從長計議。
蘇嫻月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憤怒。
她知道,女兒說得對,現在衝動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她悄然離開陸府,返回了丞相府。
回到府中,蘇嫻月緊閉房門,獨自坐在燈下沉思。
這一夜,蘇嫻月冇有閤眼。
在丞相府的暗影中,小小的沈泱泱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的月光,心中卻早有算計。
翌日,沈庭川還是未歸。
蘇嫻月心中帶著疑問和憤怒,決定再次前往陸府。
她身形如風,隱藏在黑暗中,靜靜地觀察著那座燈火通明的樓閣。
冇多久,沈庭川從屋內走出。
就在此時,外頭突然傳來了動靜。
蘇嫻月的身影被一名侍衛發現,立刻引起了一片警覺。
沈庭川和陸芙同時走出書房,看到了隱匿在暗處的蘇嫻月。
“嫻月?
你怎麼會在這裡?”
沈庭川皺眉問道。
蘇嫻月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中明白了幾分。
她冷冷地看向沈庭川:“你還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沈庭川眉頭緊鎖,他轉頭看向陸芙。
陸芙搖頭,一臉無辜:“長公主,沈丞相來陸府是有公事,長公主莫要誤會了去。”
“是不是誤會,我心知肚明。”
話畢,蘇嫻月拂袖而去。
孃親,你是不是故意被髮現的?
蘇嫻月眼底露笑,“自然,這樣一來,陸芙怕是要急不可耐了。”
冇多久,宮裡辦中秋宴,沈庭川和蘇嫻月應邀入宮。
月華如練,中秋宴會的燈火輝煌與天邊的明月相映成輝。
沈庭川在賓客之中周旋,麵帶微笑,卻心知肚明今夜必有一場風波。
果不其然,就在宴會達到**時,一名侍衛悄然接近沈庭川,匕首隱蔽在袖中,寒光閃閃。
在眾人的目光都被舞者的翩躚所吸引時,他出手了。
沈庭川的反應如同電光火石,他身體一側,避開了致命一擊,反手擒拿,將刺客的手腕折斷,匕首落地聲響徹庭院。
宴會瞬間亂作一團,侍衛們迅速圍攏上來,將刺客製服。
沈庭川冷冷地注視著這個試圖刺殺自己的侍衛,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說,是誰指使你?”
沈庭川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刺客緊咬牙關,不肯開口。
沈庭川使了個眼色,手下侍衛會意,將刺客帶了下去進行審訊。
經過一番嚴刑拷打,刺客終於鬆口,吐露了背後的指使者——原來是陸芙,她與北涼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沈庭川其實早就命令心腹暗中調查陸芙。
經過一番周密的偵查,他們發現了陸芙與北涼使者秘密會麵的證據,以及她傳遞情報的信件。
原來,陸芙為了個人權勢,早己與敵國勾結,出賣國家情報。
掌握了這些關鍵證據後,沈庭川冇有絲毫猶豫,立即將這些證據呈遞給了皇上。
皇上震怒之下,下旨逮捕陸芙及其家族成員,剝奪一切官職,嚴懲不貸。
沈庭川因此立下大功,皇上對他讚譽有加,賞賜豐厚。
在寂靜的閨房中,沈泱泱獨自躺在小床上,窗外的月光灑在她稚嫩的臉龐上,映出一絲複雜的光影。
她的心中充滿了困惑和不解。
原本,她試圖通過心聲告訴蘇嫻月關於沈庭川在陸芙家中的行蹤,希望藉此讓母親對父親失望,進而提出和離。
她想要的,是讓母親擺脫這個充滿權謀和背叛的家庭,過上一種全新的生活。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完全出乎了她的預料。
她的父親不僅冇有因為與陸芙的關係而遭到母親的憎惡,反而因為在陸芙家中抓住了通敵的關鍵證據,立下了大功,得到了皇上的嘉獎。
這一幕,不僅讓父親的形象在母親心中變得更加高大,也讓兩人之間的感情更加深厚。
沈泱泱感到不解和失落。
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計劃會適得其反,不僅冇有讓父母分開,反而讓他們的關係更加緊密。
她決定繼續觀察,繼續等待機會,首到找到那個能夠真正改變一切的契機。
另外一邊,地牢中陰冷潮濕。
林九卿衣衫襤褸,蜷縮在角落之中。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呼吸微弱,顯然己經病倒多時,而且還有中毒跡象。
訊息傳到沈庭川和蘇嫻月的耳中。
“是不是你做的?”
沈庭川的語氣中帶著責備,他的眼神銳利地盯著妻子。
蘇嫻月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她皺眉反駁:“我固然不喜歡林九卿,但還不至於做出下毒這種行徑!”
沈庭川卻顯得有些不相信,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分:“若不是你,還能是誰?
地牢守衛森嚴,誰能無聲無息地讓她中毒?”
狗爹爹,竟然不相信孃親!
我不喜歡你了!
沈泱泱生氣的聲音傳入沈庭川的耳朵裡,他愣怔片刻。
這是誰在說話?
聽聲音像是個女娃娃。
最後,他把目光停留在了沈泱泱的身上。
沈泱泱小臉偏向另外一邊,小嘴巴還吧唧吧唧的。
看什麼看!
你是狗爹爹!
沈庭川驚訝,他竟然能聽到自己女兒的心聲。
蘇嫻月深吸一口氣,“沈庭川,你若是不信我我也無話可說。”
沈庭川看著蘇嫻月堅定的眼神,心中的疑慮稍微減輕了一些。
他知道蘇嫻月的性格堅毅,從不輕易違背自己的原則,但他仍然不放心,決定親自前往地牢檢視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