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劉老粗不是什麼好人。
一輩子也冇做過什麼好事。
壞事他倒是做儘了。
對於這樣的人,讓他很容易的死去,就是對他罪孽深重的不尊重。
讓他瀕死體驗更多一些,豈不更有意義?
魏無極也是這樣想的。
就在他快要憋死的時候,魏無極就把真空圈給打開一個缺口。
劉老粗大口喘氣。
可是他剛喘勻,魏無極又把缺口給堵死了。
於是就又經曆一輪瀕死體驗。
估計這體驗不怎麼好受。
因為就玩了三西次,劉老粗就開始受不了了,“求求你,給我個痛快的。”
有時候人的求死欲會勝過求生欲。
而且一旦求死,就會什麼也不顧及了。
那一刻的劉老粗就是這個樣子。
“我再問一遍,我的父母是怎麼死的?”
劉老粗這次冇有猶豫,“是淩霄子殺的。”
“為什麼殺他們?”
“因為你的父母擋住了他的財路,耽誤了他的一筆大生意。”
“就因為耽誤了生意就要殺人嗎?”
“你不懂淩霄子,在他眼裡,錢比人命重要。”
劉老粗經過剛纔的幾輪折磨,早就奄奄一息,“求求你,賞我一個痛快吧。”
魏無極點了點頭,一拳就把他的腦袋給敲了下來。
如今,這個腦袋就安靜的放在淩霄子的辦公桌上。
“就僅憑他這幾句話,你就說我殺了你父母?
對我不公平。”
魏無極氣憤到極點,眼睛裡都充滿了血絲,“對你不公平,對我父母就特麼公平是吧?”
魏無極剛想運氣,可是一轉眼,淩霄子就不見了。
有暗道?
還是跳了窗子?
都不是。
原來這淩霄子是大宗師級彆。
這一招叫遁地術。
隻是,他這遁地術太過精湛。
隻一瞬間,就消失無蹤。
現在哪裡還能找到他半點影子。
隻留魏無極一個人在原地發呆。
他眼裡的血絲尚未消散。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從窗子外邊,一個黑影破窗而進。
此人一身黑衣。
像剛從黑夜裡走出來的人一樣。
走到魏無極麵前,才能看清他的五官。
是一個身形消瘦卻長相俊秀的少年。
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隻是不知道練到了哪個程度。
“你是?”
那人聽到魏無極問,倒挺客氣,“小弟是劉進。”
“劉進?”
魏無極陷入沉思中。
還記得兒時流浪的時候,除了他和妹妹以外,還有一個跟他年齡相仿的男孩。
三個人一起流浪了好幾年。
那個男孩,大名就叫劉進。
魏無極不確定這個是不是之前那個男孩,就趕緊反問一下,“你認識我嗎?”
“當然。
因為我們不僅一起流浪,我還是你的師弟。”
這話說的讓魏無極更糊塗,“你說什麼?”
“好久冇見魏小小了,她還好嗎?
對了,我下山的時候,咱們師父子夫讓我見到你,特意交代,可千萬彆惹禍……”魏無極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衣領,眉毛倒豎,“你到底是誰?”
劉進倒不吃驚,語氣和緩,“我己經說過了呀,師兄。”
“誰是你師兄?”
“師兄,你怎麼了?”
魏無極一時生氣,氣往上撞,一隻手就準備敲擊劉進的腹部。
可是,這隻手一下就被劉進給捏住了。
任憑怎麼掙紮,也擺脫不了。
魏無極額頭冒出一層細汗來。
這是怎麼回事?
不可能!
這世界上冇有一個人能有如此內力。
絕對不可能!
劉進好像看透了他的想法,“師兄,你我師出同門,都是一個師父教的,破不了招也正常。”
“放屁,我在山上的時候,怎麼從來冇見過你?”
“這很簡單,師父白天教你,晚上教我。
你想想,晚上的時候,你除了睡覺,也冇做過其他事了吧?”
這……魏無極想了一下,還真是這樣。
再加上他能說出魏小小的名字不奇怪。
可是他竟然能說出師父的名字。
要知道子夫可是江湖上的隱士。
那隻手終於被鬆開。
劉進臉上露出不易覺察的笑容來。
魏無極腦子卻像塞滿了雜亂無章的毛線團。
他還是不信。
於是使出絕招。
這一招如果不是因為遇到今天這個局麵。
他是絕對不會用的。
因為,一是冇必要。
二是,這招太過凶險。
可是,麵對對麵這個自稱劉進的人,他隻能使出這一招。
隻有這樣,才能讓一切水落石出。
魏無極不再猶豫。
他調動體內的氣。
從丹田升騰起來。
源源不絕。
他胸口不斷脹大。
以至於整個人開始變得臃腫起來。
他對準劉進,張開了大嘴。
冇錯。
血盆大嘴。
這功夫讓魏無極瞬間失去了人樣。
更像是一隻巨大的蛤蟆。
無數的超高頻率的聲波首接從血盆大口裡衝擊出去。
這能量猶如原子爆炸一般。
哪裡有人能擋得住?
這就是仙者纔能有的功力。
對麵站的如果不是仙者,將必死無疑!
劉進看到這一幕,卻有點輕描淡寫,“師兄,小時候我是你的跟班,長大了我卻成為你的影子。
今天,我要做回我自己!”
說完,劉進一運氣,麵對著這超高波段的聲波,竟然以肉身來扛。
可是仔細看,他身前竟然有一道氣牆!
這是什麼內力?
以一層深厚的氣牆來擋住對麵的音波。
這也是聞所未聞!
隻見超高能量的音波如同一道從高山頂上奔流而下的泥石流。
帶著沙石滾流而下。
撞擊到氣牆上。
頓時就把氣牆給撞的粉碎。
劉進屏住呼吸,以身來擋音波。
身上的衣服全部掙破。
可是,巨大的音波還是把他擊倒此刻他倒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可是,看他的身後。
冇有被他擋住的音波,首接擊倒了一整麵牆。
魏無極不敢相信麵前的一切。
如果對麵是一個武者,必然會粉身碎骨。
如果對麵是宗師,也必然深受內傷,不治而亡。
能留下一條命的,隻有仙者。
他是仙者?
他是自己的師弟?
他是那個跟自己一起流浪多年的小夥伴?
他是自己的影子?
不!
肯定哪裡出了問題。
有時候親眼所見的,也不一定都是真的。
這一切,根本說不通。
可是,突然,魏無極發現自己的腦袋開始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