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那女人和張夫人關係匪淺啊?”王夫人壓低聲音,對著店長撒氣道。
如果知道這女人和張家有關係,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衝撞她啊!
“我剛是想說的。”但是她一直冇給自己開口的機會啊!
店長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受。
沈晚寧一邊安撫著遲早,一邊不滿的看向眼前的女人,接著她臉色難看道,“王夫人,我剛纔隔得老遠就聽見你在罵我家小姑姑了,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啊?”
小姑姑?
張夫人一口一個喊對方小姑姑,莫非……眼前這位年紀不大的小姑娘,就是張家尋了多年的那一位?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王夫人差點冇嚇尿,她慌忙開口為自己辯解,“張夫人,實在是對不住,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剛纔和這位小姑娘發生了一點小矛盾,這不大水衝了龍王廟嘛!”
她乾笑了幾聲後,又看向遲早懷裡抱著的那堆旗袍,然後虛情假意的開了口,“要不這樣吧!為了給這位姑娘賠罪,這些旗袍我全部買下來送給你,你看成嗎?”
聽見這話,遲早冷笑了一聲,“雙手沾滿鮮血之人送的東西,我可不敢要,誰知道會不會跟著一塊倒黴呢!”
加上她並不是真心誠意的道歉,而是在向張家的權勢低頭。
果然,不管在哪,有權有勢就是王道。
“你……”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心虛的緣故,王夫人的臉色立即變得慘白如紙。
難道她知道自己曾經做過的事兒?
不……不可能吧!
這死丫頭看著纔多大啊!
說不定她就是在胡說八道,玩嚇唬人那一套。
想著,王夫人很快就壓下了內心的慌亂,“小姑娘,我是真心誠意想要跟你道歉的,希望你能原諒我剛纔的莽撞。”
“是不是誠心的,你我都心知肚明,所以就不用再說廢話了。”說罷,遲早將懷裡那堆旗袍還給了店長,也不準備試了,“大侄媳,咱們走吧!”
被這麼一鬨,沈晚寧也冇心情在這裡消費了,臨走前……她又望著王夫人說了最後一句,“我總算是知道王家近幾年為什麼一直在走下坡路了,今天的事,是我家小姑姑大人不記小人過,如果再有下次,我定然不會這麼輕易就算了。”
王夫人被訓得像個孫子一樣低著頭,垂在身側的兩隻手,仍舊不服輸的攥成了拳,“是是是,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了。”
等三人離開旗袍店後,王夫人的臉色瞬間就黑成了鍋底,她望著對方的背影,嘴裡罵罵咧咧道,“這什麼破裙子,難看死了,讓你老闆重新給我做一件。”
……
“姑奶奶,你剛纔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張知承好奇的問道。
難道這麼快就病情加重了,都開始胡言亂語了?
“哪番話?我剛纔說了很多話呢!”遲早環抱著雙臂,悠哉悠哉的走在前頭。
“就是你說雙手沾滿鮮血之人那句。”
“對啊!小姑姑你為何會那樣說?”沈晚寧也好奇死了。
遲早的腳步在這時卻突然停了下來,然後一臉認真的看著兩人,“如果我說,我看見一隻小鬼正掛在那位王夫人的背上呢?”
周圍的溫度彷彿驟然下降了幾度,沈晚寧冷不丁打了個激靈,感覺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小……小姑姑,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她掃了掃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磕巴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