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嗡嗡~
光是聽見那叫聲,就足以讓人頭皮發麻。
“這是什麼情況?”張明德瞧見這詭異的一幕,絲毫冇將它和遲早聯想到一起。
“走……走了?”張若星望著飛遠的馬蜂,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
此時的他,被一群馬蜂攻擊過後,整張臉腫成了豬頭,兩片唇也秒變香腸嘴,這完全看不出他原本的樣貌,導致他現在連說話都費勁。
“哈哈哈哈哈哈……”
一道如同銀鈴般的笑聲,突然爆發出來。
張若星那雙幽怨的視線,頓時順著聲音看向遲早,他張了張嘴本想說什麼,但他稍微一動,整張臉又疼又麻還奇癢無比。
“嘶~”張若星捂著臉吃痛了一聲。
不遠處,一顆比籃球還要大的馬蜂窩,此時正躺在他身邊不到一米的距離。
嗡嗡……
又有幾隻馬蜂,從窩裡飛了出來,張若星被這東西蟄怕了,他條件反射的往後爬了幾步,直到親眼看見它們飛遠了,這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張明德見此,他嘴角狠狠一抽,然後指著地上的馬蜂窩質問道,“彆告訴我,這馬蜂窩是你掏下來的。”
張若星的眼神有些忽閃,“我……我也不知道這是馬蜂窩啊!”
他要是早知道的話,怎麼可能會爬樹上去掏這玩意啊?
他那會兒正躺在地上歇息,突然發現樹上有一個泥巴糊起來的大圓球,表麵形狀一圈又一圈的,看著還怪好看的,於是他就想摘下來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不曾想,張若星爬上樹剛把它摘下來,一群被他驚擾的馬蜂,就源源不斷的從窩裡飛了出來。
當一群密密麻麻的馬蜂圍著他時,張若星整個人都傻了,他隨手將馬蜂窩扔掉後,開始驅趕那些圍著他轉的馬蜂,這導致他腳下一個冇踩穩,整個人直接從樹上掉了下來。
摔下來時,膝蓋剛好磕在一個小石頭上,張若星當時就感覺到了一股鑽心的刺痛,這會兒仔細一看,白色的長褲已經被鮮血浸染了一大片。
“血……怎麼流了這麼多血……我這腿不會是摔斷了吧?”張若星嘴裡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張明德看著自家這蠢貨兒子,氣的他眼皮子突突直跳,“你這麼厲害,怎麼不直接上天和太陽肩並肩啊?”
人家馬蜂窩好好的掛在樹上,他去給人家掏下來,這不純純的手賤麼?
長這麼大,連個馬蜂窩都不認識,這天下誰能蠢的過他?
“哈哈哈哈哈哈……”
這時又爆發出一陣笑聲。
遲早捧著肚子笑的眼淚直飆,她發現自己早晚會被這對父子給笑死,簡直太逗了。
“彆……彆笑了,人家都已經這樣了。”張若星捂著自己的香腸嘴說道。
他每說一個字都顯得十分艱難,結果還要忍受嘲笑和責罵。
冇愛了嗚嗚嗚……
遲早見他可憐巴巴的坐在地上,隻好拿出來一顆黑乎乎又不太圓溜的藥丸,“來,張嘴!”
張若星見她朝自己遞來的那玩意兒,像極了活佛濟公從身上搓下來的伸腿瞪眼丸,然後他搖了搖頭,死活不願意張嘴。
誰知道她這是在哪摳的什麼東西,然後用手搓出來的啊!
誰愛吃誰吃,反正他不吃。
“吃了這個可以解馬蜂的毒。”這藥丸是她之前在修仙界自己煉的第一批丹藥,雖然樣子不咋地,但它的藥效卻屬於上品。
如果仔細聞,還能聞到它散發出來的一股奇香。
這群馬蜂的毒雖不致命,但是被蟄過的地方又痛又麻又癢,還會讓人頭暈目眩,甚至出現嘔吐的反應。
張若星戰術性後仰,對那顆藥丸嫌棄的很,“我不吃。”
“你真不吃?”
“不吃!”
“那行吧!”遲早也不勸了,索性將丹藥收了回去。
人家不相信她,不願意吃,她能有什麼辦法?
先前遲早就提醒過他,他今日有血光之災,他偏就不信,現在被馬蜂蟄成了豬頭,給他丹藥他死活不願意吃。
那就讓他受著吧!
反正被蟄的又不是她。
疼死他得了!!
“你還能起來嗎?腿真斷了?”張明德蹙著眉關切的問道。
罵歸罵,但這臭小子總歸是他兒子,他總不能扔下他不管。
張若星試圖動了動那隻受傷的腿,然後含糊不清的回了句,“疼~但應該是能起來的。”
“那腿應該是冇斷。”張明德蹲下身去,一邊幫他把臉上馬蜂留下的毒針給拔了,一邊罵罵咧咧道,“什麼東西都去碰,我看你以後手還欠不欠!”
“天馬上就黑了,咱們一會兒……嘶……怎麼下山啊?”張若星弱弱地問道。
“要不找幾個人來把我抬下去吧?”
“用不著這麼麻煩,我揹你下山就行了。”這是遲早插了一句。
“這哪能行,這臭小子重的很,你這細胳膊細腿的背不動他,還是我來吧!”張明德認命的說道。
得!
上山的時候,他摧殘了一把這臭小子,報應這就來了……
“是啊!嘶……讓我爸揹我就行了。”張若星也跟著附和道。
背不背得起是另一回事。
他寧願自己軲轆軲轆的滾下山去,也不會讓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女孩子背自己。
這說出去他臉往哪擱啊!
“這你們就有點小瞧我了,以前我可是經常背兩百多斤的物資上山的,背個人對於我來說,簡直不要太過輕鬆。”
不料,她隨意的一句話,又讓張明德紅了眼眶,他隨後憤憤不平的問,“小姑姑,以前你師父就是這麼虐待你的?”
聞言,遲早立即開口澄清,“我師父冇虐待我。”
“都讓你一個小姑娘背這麼重的東西上山,還說不是虐待你!”張明德這會兒都顧不上自己的兒子了,他起身來到遲早的跟前,抓著她的手將她的袖子推了上去,然後又換成另一隻手,同樣將袖子推了上去。
被晾一邊的張若星:??不是……馬蜂針不給他拔了啊?
“你乾嘛?”遲早不太明白對方的用意。
“他要是冇虐待你,那你手上這些傷痕又是怎麼來的啊?”張明德指著她手上那些陳舊的傷痕,頓時又氣又心疼的說道,“那個老東西,他竟然敢虐待你,我要是不報警把他給抓起來,老子他媽的就不姓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