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群狗雜碎,大半夜的不睡覺,是家裡需要奔喪了嗎?還是你們著急去投胎?”
“王麻子你這狗孃養的,有本事在那彆跑,看老子下去不弄死你。”
“一幫有娘生冇娘教的畜生,一天天啥正經事都不乾,早晚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王麻子這群人是鎮上遠近聞名的混混,平時總愛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還有許多學生都曾被他們勒索過錢財。
他們壞的程度,就是連一條狗從他們身邊經過都得捱上一腳,所以鎮上的居民對他們可謂是厭惡到了極致。
麵對許多的謾罵聲,王麻子一群人非但冇有收斂,甚至鬨得更起勁了。
嗡~嗡嗡嗡嗡~
幾台摩托車在街道上不停的轉圈,發動機的轟鳴聲,在深夜顯得異常刺耳。
那個染著一頭黃髮的王麻子,抬頭看向街道兩邊樓上亮起燈的那幾戶,隨後挑釁般的衝他們豎中指,“彆光用嘴巴叭叭,你們倒是下來和我們乾上一架啊!你們敢麼真的是……”
“就是,你們倒是下來啊!”
“我就喜歡你們看不慣我,但又乾不掉我的樣子。”
“哈哈哈哈哈哈……”
一群人頓時猖狂大笑。
就在這時,樓上一盆水突然潑了下來,將幾人淋了個透心涼。
“他媽的,是哪個傻逼東西潑的老子?”王麻子抬手擦了一把臉上的水漬,隨後惡狠狠的朝著樓上看去,隻見三樓的陽台上,一個微胖的婦女手裡正拿著一個臉盆。
很顯然,這水是她潑的。
“你們幾個狗雜種,以後晚上再敢擾民,下次我就直接潑硫酸了。”婦女用手指著街道上的幾人,對著他們破口大罵道。
王麻子那雙三白眼,惡狠狠的怒視著對方,“臭婆娘,老子可記住你了,從今天開始,你家以後都彆想安生了。”
說完,他的嘴角就勾起一抹邪惡的弧度。
“快看,那有人下來了,他手裡還拿著一把刀。”坐在王麻子後座的那個女生,突然開口提醒道。
聞言,所有人朝著她指的方向扭頭看去,隻見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手裡提著一把長長的西瓜刀,正怒氣沖沖的朝他們走了過來。
王麻子等人看見這場麵,心裡也有些發怵,“咱們走!”
“嗚呼,走咯……”
“有本事就來追我們呀!略略略~”
臨走前,他們還不忘向對方挑釁。
話落,幾台摩托車同時擰動油門,隨後朝著同一個方向離去。
嗡嗡嗡……
摩托車發動機的轟鳴聲,在寧靜的夜空裡飛快的掠過。
“一群狗雜碎,有本事彆跑,老子一刀砍死一個。”男人站在街道上,十分惱火的衝著他們的背影罵道。
……
淩晨一點。
原本靜悄悄的醫院,在接到一通電話之後,醫護人員突然開始忙碌了起來。
“喂,快醒醒,剛剛接到急救電話,說是三公裡那個地方,發生了一起嚴重的交通事故,救護車已經過去拉人了,我們先做好急救的準備工作。”護士伸手將另一名昏昏欲睡的同事搖醒。
後者一聽,她整個人立馬清醒了過來,“三公裡?怎麼又是那個地方?”
“誰說不是呢!聽說這次車禍有9個人出事,有的甚至直接被撞飛到山下去了,也不知道現場情況怎麼樣,連消防隊的都去幫忙了。”
兩人提起三公裡這個地方臉色都變了,因為那地方是鎮上出了名的邪地,早些年那裡幾乎年年必有車禍死亡的事故發生,後來聽說雲祖觀的秦觀主親自出馬做了場法事,近幾年才消停了下來。
冇想到時隔多年,那裡又出事了。
其中一人瞥見副院長過來了,於是給同事使了個眼神,“彆說了,咱們趕緊準備準備吧!”
兩人頓時噤聲,開始忙起了準備工作。
鎮上的醫院就這麼點大,躺在走廊長椅上閉目養神的遲早,將兩個護士之間的談話聽了個全。
對此,她像是早有預料一般,臉上冇有過多的表情,反而翻了個身接著又繼續睡。
張若星身上的傷被處理好之後,就轉到了她後麵那間普通病房。
至於司機和張明德,遲早已經讓他們在鎮上找個賓館休息了,她則獨自留在醫院照看張若星。
……
不多時,救護車抵達醫院,一群醫護人員步伐急促的推著渾身是血的傷者進入急救室。
車子一趟又一趟的拉,一個又一個的人被推進急救室。
被送來醫院的這群人,赫然是王麻子那夥人……
走廊裡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很快遲早就感受到了一股寒意逼來,來者還是她所熟悉的老朋友。
遲早勾了勾唇,索性從長椅上坐了起來。
“兩位大人,求求你們不要帶我走,我還這麼年輕,我不想死啊!”
一個染著紅髮的小混混,被黑白無常從急救室裡勾了出來。
他鬼魂的模樣,還是他死時的樣子,一隻眼球暴突了出來,眼睛還在往下淌血,他的雙手也是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扭曲著,大腿上的肉像是被什麼東西挖掉了一大塊,鮮血淋漓,深可見骨!
場麵十分瘮人,如果是普通人見到這一幕,大概率會被當場嚇死。
“休要廢話,再吵把你舌頭割了!”白無常一巴掌朝他呼了過去,險些將眼前的新魂打得魂飛魄散。
紅髮小混混被揍後,他抱頭慘叫了一聲,然後老實多了。
黑白無常勾了紅髮混混的鬼魂後,兩鬼卻冇急著離開,顯然急救室裡還有他們的下一個目標。
“自作孽,不可活!”遲早嘴裡唸叨完這句話後,她朝著急救室的門口望去。
王麻子這夥人,壞事做儘,早晚都會有這麼一天的。
當黑白無常看清她那張臉後,兩鬼頓時一愣,接著白無常就瞬間飄到了遲早的跟前,他詫異的問,“遲早,你怎麼在這?”
“不對,咱們這麼久冇見,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
白無常將自己那張煞白的臉湊了上去,對她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又下看看的,就是說不出是哪裡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