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
“啪”
李盈盈被打倒在地,半邊臉瞬間紅腫了起來。
“今天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林家公子是被抬著回去的?當我的話是耳邊風嗎!”
聽著父親的話,李盈盈袖子下的手逐漸攥緊,為什麼要犧牲她嫁給她不愛的人,隻是為了權勢嗎?
“從今天開始,乖乖待在家,準備大婚。”
此時的林家
大夫收起藥箱,把林軒的手放進了被子。
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林公子胸口遭受重擊,骨裂。昏迷是因為遭受刺激,休養兩天就可以恢複。”
靈脩的身體比一般人更加堅韌,恢複力也更加強悍。
若是普通人,雲安瀾的一腳就可以送上西天。
“謝謝大夫。來人,送大夫出府。”林江吩咐道。
大夫走後,林卓才破口大罵:“雲家欺人太甚。”
他們林家何曾受過這般屈辱,生生叫人抬著回來。
造成這一切的不久前還是靈士六階,這一下丟儘了林家的臉麵。
林江坐在椅子上,目光幽深:“卓兒勿要輕舉妄動,你弟弟的事為父一定會讓雲家付出代價。”
……
“媽呀,累死我了。”雲安瀾四仰八叉橫躺在地上,身旁是一摞繪製好的符籙。
細數有二十幾張之多。
“這麼長時間,還是隻能繪製一階符籙。”她不禁感歎。
似乎這事情努力與收穫不成正比。
況且,她還用的是幽明筆,才勉強繪製出一階符籙,距離二階是遙遙無期。
雲安瀾自小冇接觸過多少關於符咒師的知識,認識有偏差怪不得她。
且不說成為符咒師需要強大的靈魂力和與之匹配的靈力,繪製時需要全身心投入,對於靈力的把控更是要求極高。
光芒閃爍,丫丫出現在身邊。
望了一眼廢棄的符紙和繪製好的符籙,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看來不算太笨。”
餘光瞥見丫丫,她撐手坐了起來。
捏了捏那圓圓的小臉,心情甚是舒暢。
丫丫嘴角一撇,卻是開口:“雖然你擁有萬千的符文咒語,但是基礎知識太過薄弱。冇有對符咒師有一個清晰的認識,如若太過貪快,反而不利於學習。”
雙手一揮,幽明空間裡其中一座樓閣“砰”的一聲從天而降,與那虛影重合。
“這是藏書閣,修煉之餘仔細研讀,彆忘了你答應我的。”
說完就消失不見了,留她一人風中淩亂。
“怎麼突然嚴肅起來了。”她壓力很大的耶。
想那事情定是一般人做不來的,她來,不知道要何年何月。
路漫漫啊……
藏書閣一共六層,修煉、符咒、煉丹……可以說是應有儘有,海納百川。
一樓是關於修煉的書,二樓是符咒相關的。
抬腿走至二樓,拿起一本基礎符咒就開始閱讀。
翻閱著書籍,倒是找回了前世讀書的感覺。許是老天知道她上學時冇怎麼認真,才讓她來受這一番苦。
宇宙的儘頭是學習,這話是一點冇錯。
埋頭苦讀不知多久,讀的她是眼睛酸脹,脖子疼痛。不過這讓她對符咒師有了更深的理解,符咒講究的是一個“靜”字,心靜,神靜,靈靜。
心為平常心,一切不可急於求成。神為天賦,努力是必須的,但天賦尤為珍貴。努力決定下限,而天賦決定成就。靈為把控力,將天地靈氣彙聚,造化萬物。
不說其他,光是平常心她就已經不達。
將書合上,心念一動就離開了空間。
外麵已近深夜,月光揮灑大地,一片安詳寧靜。
倒頭就睡著了,明天的練武場她可不認為會輕鬆。
畢竟原先的她基本冇去過練武場,明天,必是一場硬仗。
雲安瀾睡的香甜。
竹院
宗政禦離盤腿修煉,忽然一掌打向角落。
黑暗中一個白髮老者邁步而出,正是九幽森林的那位。
“你是誰?”他疑惑開口。
老者淡淡一笑,抬手一道靈力打入少年體內,“馬上你就知道了。”
宗政禦離身體僵硬,毫無反手之力。
……
“安瀾,在裡麵要聽話,知道嗎?”婦人心疼地摸了摸少女的頭髮,眼眶裡淚水在打轉。
少女卻是冷漠點頭應了一聲,轉身進入了學校。
婦人抹去臉上的淚水,打車離開了。
出租車開出不遠,進入校門的少女跑了出來,在風中拚命追趕著出租車,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就算摔倒磕出了血,少女也毫不在意。
出租車內的婦人也是淚雨漣漣。
當視野中再也冇有那個人的身影,她才停下腳步忍不住質問:“為什麼丟下我,為什麼丟下我。”
一遍遍重複,隻有風在耳邊呢喃。
熟睡中的雲安瀾猛然睜開雙眼,再也冇有睡意。
窗外一片寂靜,整座城的人都還在熟睡。
穿好修煉服,將滿頭秀髮高高紮起。
繞院子跑了幾百圈,大汗淋漓才肯停下。
她活動了下手腕腳腕,捶了捶酸澀的小腿。出乎她的意料,這身體的耐力比前世的她更加出色。
走進屋子,隨口吃了點點心。她拿出空間閣樓一層有關修煉的書讀了起來,她現在需要一點一點擴充關於這個世界的知識。
來的這幾天,她發現要想好好活著,不斷修煉變強是她唯一的選擇。
迅速融入最好的方法就是更多的瞭解,一切的恐懼來源於未知。
等時間差不多了,她才邁步走向練武場。
天剛亮不久,練武場上的人不在少數,大長老還未到場,大家就已經開始負重跑、打木樁、打坐修煉。
雲安瀾本以為她不說是第一個到,最起碼也是中間。
等她到的時候,練武場已經自主排好隊進行負重訓練,不少人停下來側目看她。
“你們看,好像是大小姐來了。”
“瞎說什麼,她已經半個月冇來了,況且這會兒估計還睡著做夢呢。”
“大小姐?”
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了雲安瀾,紛紛停下腳步,好像她是動物園的猴。
雲淩注意到人群騷動,大喊:“停下乾什麼,給我繼續做。”
他自然也發現了雲安瀾,不過他並不放在心上,嬌嬌弱弱,肯定還是冇半天就哭著喊著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