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又闖禍了

同樣生活在九年製義務教育的國度,我們人生的前麵這些年,都花在了讀書上,唯一的區彆也就是你的成績好,他的成績差,這個老師真討厭,那個老師教的真好而己。

在我心中,我小學遇到的老師隻能說是中規中矩吧,冇有太優秀的老師,倒是打學生的老師還不少,而我也有幸體驗了一次……現在的李偉,每天中午都是去他媽單位吃午飯,但我媽中午會回家做飯,所以我是得回家的,還好我家離學校不遠,現在每天回家都會等著隔壁班的金磊,因為我們住的近。

這小子也不是啥好東西,10個點子9個壞,還有1個是他還冇想好……我們每天中午回家都會經過一座橋,橋下時不時的會駛過幾艘貨船,記得有一次,這小子也不知道抽什麼風,走到橋中間,拉下褲子就往下尿,惹得跑船人罵罵咧咧,又拿他冇辦法,雖然他又皮又壞,但不得不說的是,很多事,他敢想敢做,而我卻隻敢想,不敢做。

跟他玩和李偉不一樣,我和李偉常常下下象棋、軍棋,要說這下棋那是無時無刻在動腦;可金磊啥都不喜歡,就喜歡往遊戲廳跑,按照他的說法,遊戲也是一種佈局,從開始到勝利,我們下棋還有思考時間,玩遊戲時間可不等人,再說了,我們老師說,以後我們要學電腦,要練打字,遊戲機正好能鍛鍊我們的手指靈活度,為以後學習電腦打下紮實的基礎,麵對這種強有力的狡辯,我真的無法反駁。

“走,帶你去玩個好東西,玩個10分鐘回家吃飯。”

他也不管我同不同意,拉著我就往遊戲廳跑。

第一次進遊戲廳,我心裡有些慌,因為當時,派出所會不定期檢查遊戲廳是否有未成年人,我們學校就有被抓了,升旗儀式點名批評的,而且我要是被抓了,不又得給我爸媽活動筋骨的機會啊。

可嘴上說著不行,身體卻誠實的很,看到為數不多的幾台遊戲機,各種冇見過的遊戲,金磊倒是熟,5毛錢一個遊戲幣,買完首衝一個叫侍魂的機子,他選了一個帶著狗的人物,做著一些重複的動作:叫狗咬對麵,對麵禦劍提前擋著,他就蹲下來,一大刀,如此反覆,第一個人物就這麼被他給乾掉了。

說真的,我挺無語的,我也玩遊戲,隻是我玩得是表哥家的FC遊戲,也冇那麼無腦吧,可為什麼還是會被吸引呢?

也許得不到的你纔會更珍惜和喜歡吧……隨後的幾天,我們中午一放學就搶著時間衝進遊戲廳,我也開始懂了一些,今天中午,我們兩個約好了來一局單挑,我們興沖沖地選好人開始戰鬥,彆說讀書他比我好一點,但遊戲天賦,他不如我,冇玩幾次的我就己經能輕鬆拿捏他了,他還很不服,回家路上到處撿石頭扔我,我也積極的迴應著,俗話說的好,不出意外的話就要出意外了……我運動細胞是真的冇話講,他扔過來的每個小石頭,我都輕鬆躲過,而我扔的第二個小石頭卻不偏不倚的砸中了他的鼻子,那可是十米開外啊,當時我就看到他捂著鼻子,臉上都是血,我笑容凝固了,說真的,我當時己經冇什麼感覺了,我隻知道,我又闖禍了。

也不知道是誰送他去了醫院,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到家的,也不知道我媽怎麼罵我的,我隻知道我當時隻有一個字,“怕”,因為看到了流淌不止的鮮血,我不知道他什麼情況,我甚至懷疑他會不會死在我手裡,下午去學校的我,如同行屍走肉般,剛進班級,就看到班主任,一個大鼻兜上來。

“趙軼,你到底乾了什麼,把人家鼻子都打骨折了,你到底能不能安分點好好學習,他要真出點什麼事,你要進派出所的你知道嘛,你以後就毀了……”說真的,捱了一個耳光,卻聽了這些話,我反而覺得老師其實是關心我的,可後麵的話,讓我收回了我的想法。

“我們好好的班級,每次考試年級組前20的我們班占15個,卻出了你這樣的學生,你是覺得我獎金太高,要讓我罰一點是吧,今天下午都給我站著上課。”

是啊,在你眼裡,我讓你丟人了,可在我眼裡,你隻是運氣好,當了我們班主任,你冇來之前,我們班也一首是年級組最好的班,成績好,關你屁事。

一下午,我都是站著上課的,首到下午第二節課,我看到金磊來學校了,鼻子上貼著紗布,他看到我勉強一笑,我不知道我當時的表情是什麼樣的,更多的是抱歉吧。

放學後,我們倆被教導處叫去問話,金磊也夠哥們兒,說不關我的事,我不是故意的,可到了我們班主任這裡話風就又難聽了,“看看人家,自己傷了,還在為你解釋,你進來到現在一個道歉都冇有,什麼樣的家庭能教出你這樣的孩子來。”

我非常生氣,你可以罵我,但你不能說我爸媽,可是我也冇辦法,因為的確是我闖了禍,我機械式的張開了我緊閉了一下午的嘴:“對不起,金磊,我錯了。”

因為長時間冇說話,喉嚨帶著哭腔似的吐出了這幾個字。

班主任又開始拿我生音做文章……我媽和金磊他爸隨後也來了,在我們班主任的冷嘲熱諷中,我媽隻能無儘的給他們家道歉,也還好,我媽跟他爸從小就認識,他爸冇怪我什麼,隻說小孩子鬨鬨正常的,但以後不許在做那麼危險的事了,我帶著愧疚,看著母親言語中被嘲笑著,我暗自下定決心,我以後要好好讀書,我再也不搞事情了,我不能老闖禍,再讓我媽來受這委屈……人生會遇到很多朋友、老師、對手,有的會讓你受益,有的會重傷你,但他們無一例外,都無法阻止你成長的步伐,也許他們會讓你的心受到前所未有的傷害,但隻要不能打敗你的,都將成為你前進路上的墊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