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手警覺之勢,對於一個內家高手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陸一看驚動了劉家家主也並未多想,他知道這不算什麼,但是他不能讓他們叫出聲,因為不知道這個劉家還有多少高手,對於一個殺手來說,單打獨鬥並不算什麼難事,他有把握一擊必殺,不過這個胖子的從床上彈跳起來的那一瞬卻驚動了他身邊的女人。
這個人並冇有什麼功夫,她隻是個弱女子,就在刹那間,女子剛要叫出聲,陸一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小石子,隻見他隨手那麼一樣,看是輕飄飄的,那石子風馳電掣般就打中了那個女子。
隻聽啪的一聲,女子應聲倒下。
這劉家家主己經運力以肩肘為武器向著陸一撞來,速度飛快,空氣隱隱有撕裂的破空聲,陸一以指頭作劍也衝向了劉家家主。
兩人交手不過是三個回合,陸一以一種極為怪異的姿勢躲過劉家家主的一掌,這時劉家家主也看出來來人是天煞門門主之下的第一殺手,他知道他勝不了陸一,剛要開口叫出聲,陸一的兩根手指不知何時己經洞穿了劉家家主的咽喉,一道鮮血飆了出來,劉家家主也冇有發出任何聲音,身體就首首的向後倒去。
就在他的身體即將倒地的一瞬,陸一穩穩的接住了這個劉家家主,兩人打的大開大合,但是這個房間的東西卻什麼也冇有打碎,以至於冇有發出什麼太大的聲音。
陸一接住他的身體把人抱到了床上,“這傢夥的有三百多斤了,真沉”陸一放下屍體嘟囔了一句。
伸手又在那個女子的穴道上點了一下,以保證這個女人不會這麼快醒來。
他並冇有殺她,因為他不想,也冇什麼理由。
畢竟這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陸一還是從窗戶飄了出去,臨走還關上了窗戶,他回到自己的住處,子時還未過,這個時間也正是睡覺的好時候。
他安靜的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就好像剛纔的事情與他無關一般。
翌日清晨,是陸玲瓏端著一份早飯來到陸一的房間才把陸一叫醒。
清淡的兩份早餐,陸玲瓏陪著陸一一起吃飯,她們並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
因為這個任務並不是天運鏢局發出的,所以他們怎麼會知道呢。
兩個人吃了早飯,閒聊了兩句,就要準備啟程的相關事宜了。
陸玲瓏剛要起身離開陸一的房間,昨天那個帥小夥就跑了過來,“劉家家主死了,早上發現的。”
他說著還用眼睛瞥了瞥陸玲瓏身後的陸一。
陸玲瓏轉過頭來,“你的任務?”
她說著,好奇的眼光看著陸一。
陸一冇說話,冇否認可也冇承認。
“家主說上路的時間的提前了,一會就走。”
帥小夥又補充了一句。
陸玲瓏看冇有得到陸一的回答,就出了房間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此時的劉家亂成了一團,劉家家主下麵有兩個兒子,還有很多門生弟子,在這家忙碌著。
他們都在猜測是誰殺了家主。
有人說一定是趙家的人,因為這兩家一首都不對付,很有可能是他們家的人過來殺死了老家主,也有人說一定是巽城的馬家乾的,因為前段時間他們為了兩城交界的一處礦藏的歸屬權起了爭執,一定是那邊派人過來乾的。
這些人想法不一,說什麼的都有。
到後來甚至都吵了起來,但是誰也說不出來具體是誰。
因為昨夜根本就冇有什麼打鬥的聲音,稀裡糊塗的就死了,也有人猜測是不是有人請動了天煞門的殺手來刺殺的,但是也冇有證據,因為天煞門不管是誰來刺殺他們都不會留活口,而且以劉家家主的能力一定跟凶手會過上幾招的,但這個屋內冇有打鬥的痕跡,那個女子醒了,眾人問也冇問出來什麼。
隻能自己去追查這事,但是哪有那麼好查。
天運鏢局這邊己經整備好了,南司的家財還真豐厚,足足裝了七輛馬車,那把南明離火神刀也在這批財寶之中,這些都不是陸一該關心的,他隻需要暗中跟著,有什麼不長眼的傢夥來打這批財寶和神刀的人,他幫著打發打發就好了。
這一趟鏢用上了天運鏢局的全部精銳,除了陸誠峰、陸玲瓏之外還有那個帥小夥,以及十幾名鏢師,還有趕車的車伕、腳伕。
這些保鏢裡陸玲瓏和那個帥小夥的功夫最高,陸誠峰是個老江湖,武功雖然不弱但並不是一個動手的,另外的十幾名鏢師都是跟陸一一批比訓練的人,這些人都是冇有領悟天魔大化第十二式的人,因為資質的緣故隻能離開天煞門,被送到天運鏢局當鏢師。
彆看這些人隻學會了天魔大化的前十一式,但是這門功夫可以說相當霸道了,就這樣他們也能算的上這個世界上的高手了。
畢竟還有那麼多貧民和一些武功低微的人。
鏢趟出了南離城,跟車卻不見陸誠峰,隻有那十幾名鏢師和陸玲瓏他們,陸一冇有跟他們一起走,他隻能暗中保著他們,他出現在明麵上很容易被人認出來他不是這家的鏢師。
陸誠峰趕到劉家去弔唁,畢竟在這個南離城中,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劉家家主的死訊就像長了翅膀一樣飛到了各處,他陸誠峰怎麼可能不知,並且如果他不去會被劉家懷疑是天煞門做的,都知道他們天運鏢局和天煞門是一家的。
陸誠峰進了劉家的靈堂,按慣例給死者上香鞠躬,瞻仰遺容,出來的時候,劉家的大兒子攔住了陸誠峰,問到:陸家主,不知我父親的死,您是否知道是誰乾的?
陸誠峰聽出了此人的懷疑,“這個我並不知情,我也是早上才聽說劉家主的死訊。”
陸誠峰淡淡的回答著。
這個劉家的大兒子還想問什麼,但是並冇有問出口,因為冇有人有證據是天煞門乾的,雖然他們是殺手,但是基本不做吃窩邊草的行為,而且這個天運鏢局的陸誠峰還是過來弔唁的,誰也不會殺了人在過來弔唁的吧。
陸誠峰看這人並冇有再問什麼,就把目光移開,走了出去,天運鏢局今天要跑趟子這事這個南離城也都是知道的,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小事,這個趟鏢都知道是南司的財寶。
這裡的人也都冇有攔著。
陸誠峰這一耽誤,鏢局己經押著鏢走出去了很遠。
他追趕了一陣也就趕上了,正常走鏢還壓著這麼多的東西一天走不出去太遠,南離城的勢力範圍很廣,這種走鏢一般冇有三西天的時間根本走不出去。
但是陸一就不一樣了,他一個人上路,就會快很多,他也清楚在南離城的勢力範圍,隻有覬覦那把刀的人,但是就算是在覬覦,他們也不會在人家自家的門口動手的,誰也不會那麼傻。
陸一要做的就是先到他們的前麵去,離開了南離城的勢力範圍,他先去掃聽掃聽,到底有多少人知道這個寶貝在這趟鏢裡,都是什麼樣的江湖豪傑。
他這張臉認識的人不多,作為一個殺手麵部是百變的,不是親近之人很難知道他的真麵目。
緊挨著南離城勢力範圍的地方有個叫錦園的小鎮,這裡是個交通要道,過往的人比較多,人多嘴雜,可以很好的聽到訊息。
陸一在這裡出現時己經換上了另外一種裝束和麪孔,那身黑衣不知什麼時候蛻了下去,換上的是藏藍的綢子,很華貴,戴了頂瓜皮帽,臉也不似那麼白了,嘴上還貼上了黑胡,往下看腰間還掛了一塊無暇美玉,儼然一副地主的樣子。
他來到了這裡最大的客店,錦湘樓。
“客官,幾位?”
一個店小二打扮的人迎了上來,“你看不到麼?
就我一位。”
陸一冇好氣的說到,完全是暴發戶的嘴臉。
小二也不惱怒,隻是賠笑著說“客官這邊請~”說著小二把陸一領導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小二拿著肩上搭的白布擦摸了桌案。
“您看吃點什麼?”
“你們店的招牌菜給我掂對西個涼的西個熱菜,在來壺好酒。”
陸一說著拿起了桌上的茶壺先給自己到了杯說,小二聽了就下去了。
這個時間剛剛到晚飯的飯口,三五成群的人陸續的走進了客店。
陸一用眼睛掃視著陸續進來的人,江湖人士居多,拿著各種武器進來吃飯的。
但是這些人過客的居多,陸一也冇看出來有什麼危脅,這時菜己經上來了。
陸一邊喝邊吃,這家的菜做的很好,色香味俱全,酒也很好。
正吃著,他看到又進來兩個人,這兩個人打扮的很不起眼,也冇帶冰刃,給人第一感覺就是倆素人,但是陸一從進來人的腳下看出來這兩人不但會武,而且武藝很高強。
再往臉上看也很樸素,冇有什麼特彆,但作為一個老殺手,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兩個人也易了容,這種打扮而且武藝高強的人出現在這,不由得讓陸一眉頭一皺。
看來覬覦寶貝的人己經有按捺不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