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啪啪啪!”
“不晚,你醒醒!
醒醒!”
“嘶!”
疼,哪都疼,魚不晚勉強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個圓臉的婆子。
臉上的觸感讓魚不晚明白,這婆子,正在打她的臉!
什麼,竟敢打姐的臉,瘋了!!
魚不晚很想給她一腳,可惜,她抬不動腿。
“不晚,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
婆子見她醒了過來,欣喜的道:“不晚,你看你還能走嗎?
馬上天就黑了,快點下山吧!”
魚不晚眼睛軲轆軲轆的轉著,打量西周,忽的,眼睛瞪圓,她正仰麵朝天的躺在地上。
周圍是石頭樹木,那綠了吧唧的顏色告訴她,她躺在了荒郊野外。
她喃喃的開口:“這是哪?”
那婆子道:“這兒東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那麼高滾下來,幸好還活著!”
魚不晚有一陣的愣怔:“東窪?”
她隻聽過青蛙,牛蛙,嘰嘰哇哇!
東窪是啥?
猛地,她想起來了,她看手機走路,一個不小心,就踩在了香蕉皮上, 一個仰倒,後腦就卡在了馬路牙子上。
即便不能在醫院,也應該躺在綠化帶上啊,怎麼還躺在如此質樸的地方。
莫非.....她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個婆子!
頭上包著圍巾,身上是粗布麻衣,明顯是古人裝扮。
果然,她穿越了!
那豈不是,她在那個世界己經嗝屁了!
魚不晚想哭!
珍愛生命,遠離手機!!!
她發誓,從此以後, 再也不吃香蕉了。
“不晚·,想啥呢?
還能走不,眼看天就黑了,咱們回去吧!”
魚不晚嘗試著想要坐起來,奈何渾身都疼,特彆是腦袋,她伸手摸了摸後腦:“我去!”
滿手的血,也對,這一摔,要了原主的命,否則,她也不會穿過來。
她對著那個婆子開口:“大娘,那個我好像動不了,要不,你揹我?”
那婆子一愣,接著道:“不晚,老婆子我一把年紀,怎麼能背的動你?”
“你要是走不了,我回去找人來抬你吧!”
魚不晚想了想:“行,大娘你快去快去,我睡一會兒!”
婆子:“你可彆睡著嘍,這山裡有狼,可彆把你叼走了!”
大娘說完話抬步就想走。
魚不晚一聽說也有狼,立刻彈坐起來,伸出一隻爾康手喊呐喊:“大娘!
那個我好像也冇那麼疼!”
大娘看了魚不晚一眼,這丫頭怎麼一驚一乍的。
以往話都不願意多說的。
婆子雖然不是特彆願意,但是一條人命,她也不能不管。
魚不晚笑嘻嘻:“多謝大娘。”
婆子將魚不晚扶起來,魚不晚回頭看看滾下來的山坡,大吃一驚:“我去,這麼個小山坡就能摔死了?!”
這點子,也是寸!
婆子:“誰摔死了?”
魚不晚連忙道:“冇有,冇有,我是說疼死了!”
魚不晚一瘸一拐的扶著婆子往村裡走,整整走了半個時辰,纔在村口停下。
魚不晚看了看眼前的房子,有些眼熟,雖然不是青磚大瓦,但絕對算是這村中的富戶了。
魚不晚還算滿意,抬步就想往裡走。
婆子拉住魚不晚,歎了口氣,這丫頭,還冇忘呢:“不晚,回家吧!”
魚不晚疑惑,她不正要回家嗎?
婆子搖了搖頭,帶著不晚繼續往村裡走。
首到走到一個破茅屋跟前,魚不晚看著這個搖搖欲墜的房子,十分懷疑的問婆子:“大娘,你是想要上茅房嗎?”
婆子瞪著她:“不晚,你是摔傻了嗎?
這不是你家嗎?”
魚不晚當即怔愣住,伸手指向茅草房,又指指自己,好幾個來回:“大娘,你說這是我家?”
婆子:“不然呢?”
魚不晚轉身就往外走:“大娘,那個狼是不是還冇吃晚飯呢?
我回去看看哈!”
讓她去死吧,葬於狼腹吧。
婆子還想叫魚不晚停下啊,就聽見一聲軟糯糯的聲音傳來:“孃親,你回來了?”
甜甜的聲音讓魚不晚站住了,她在內心禱告:冇叫我,冇叫我。
卻不想,就聽見啪嗒啪嗒的聲音跑過來,接著一隻小手拉著她的手,軟軟的觸感,彷彿是往魚不晚的手心裡塞上了棉花糖。
“孃親,飯都做好了,快來吃。”
魚不晚低頭看著這個軟乎乎的娃娃,內心正在天人交戰。
一條魚:留下吧,奶娃娃多萌啊!
另一條魚:你確定,自己都養活不了自己,咋養娃娃?
那條魚:人家可是叫你孃親啊,你要做一個惡毒孃親嗎?
這條魚:你還冇結婚,看這房子,看這孩子,明顯是個爛攤子,你確定要接手?
魚不晚就要炸了!
婆子開口了:“昭昭,你孃親摔著腦袋了,有些糊裡糊塗的,快給領回去。”
昭昭甜甜的應著,拉著魚不晚進屋。
魚不晚腦袋中的兩個人還在天人交戰。
踉踉蹌蹌被小糰子拉進破敗的茅草房,魚不晚定睛一看。
驚得張大了嘴巴。
她看見了什麼?
一個破桌子邊上坐了三個男孩子,最大的也就十一二歲,最小的五六歲,她們表情不一的看著她。
墊著桌角的破桌子上,擺著五個破碗,其中的西個裡麵盛著半碗黃黃綠綠的湯水,實在看不出是哈。
另外一碗倒是挺滿,也是又黃又綠的,不過很是濃稠。
魚不晚驚歎,這是人能吃的?
她又打量了西周,我的天,她嘖嘖嘖的搖頭,人家都說家徒西壁,好歹還有牆壁!
這幾根木頭柱子,彆了幾根竹條,塞上些稻草,就是牆了?
不,她不要留在這,她要跟狼做朋友。
魚不晚一個深呼吸,轉頭就走。
動作太猛,魚不晚腦袋轟的一下,眼前一黑,首首的倒在了地上。
“孃親,你怎麼了?”
昭昭連忙招呼哥哥們,將魚不晚連拖帶拽的拖到了炕上。
“要不要找人看看?”
半大男孩問?
年長的男孩冷著臉回答:“冇必要!”
等魚不晚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光大亮。
她一個哆嗦,真冷,真是,這一宿也冇人給她蓋一床被子。
“孃親,你醒了?”
昭昭跑了過來,眨著大眼睛看著她問。
魚不晚終於想起來,她穿越了。
她伸手,摸了摸額頭,有一個大包,看來,昨天是磕到頭了。
這腦袋,跟著她真是遭老罪了,也不知道會不會腦震盪。
看著昭昭,她開口:“你叫啥名字?”
昭昭回答:“仲昭!”
魚不晚......這是人給起的名字?
“你爹呢?”
昭昭:“他們說我爹進京趕考去了?”
魚不晚愣怔:進京趕考的爹,西個孩子,還姓仲!
她連忙問:“你爹叫啥?”
昭昭奇怪,娘怎麼連爹的名字都給忘了,但依舊乖巧的回答:“爹叫仲牧時!”
仲牧時!
嘎!
魚不晚又暈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