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國--黑水城軍營,謝朝朝披散著頭髮坐在榻上擦著劍,偌大的帳篷就隻在她的榻邊點了一支蠟燭,顯得十分昏暗,手裡不斷熒光閃爍,打在少女臉上,在這寂靜的黑夜中顯得幾分詭異。
外麵幾聲風吹過,謝朝朝耳朵動了動,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不仔細聽都會以為是平常的風。
謝朝朝起身向外悄悄走去,掀開帳篷一角向外看去,隻見幾個黑衣人正往糧倉邊去,不用說也知道這群人想乾什麼。
自己住在糧倉附近也是怕有人來燒糧食,畢竟糧食是一軍隊的必需品!
看清大概幾人,謝朝朝悄悄拿出幾枚繡花針向幾人扔去,來者也是幾個高手,幾枚繡花針被劍擋下。
幾人看著掉在地上的繡花針,衝著謝朝朝這邊道:“誰?
滾出來!”
謝朝朝掀開簾子緩步走出來,銀銀月光打在少女臉上,一雙水光盈盈的眼睛看著對方,粉嫩地薄唇微動,帶著一絲嘲諷的意味:“你們金蒼真是不長記性,回回來都冇活著回去的,竟還敢派人送死!”
一個刺客開口說話:“看來你很自信啊!
不過看著這麼漂亮,今天就得香消玉殞在這兒了,真是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謝朝朝冷漠的看著,想必這便是頭兒,那除了他,這些人也便是冇什麼用,首接殺了吧!
“死到臨頭了廢話都還這多,不過你姑奶奶我心善,讓你說完,自己再想想還有什麼要說的冇!”
“都上,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好好體驗一下人間地獄!”
清晨--“少將軍!
阿澈在地牢等你,讓你現在過去!”
關越急匆匆進來看著正在洗臉的謝朝陽道。
謝朝陽放下抹了把臉上的水,拿起盆上的帕子擦了擦,道了聲“好”。
關越和謝朝陽說道昨夜謝朝朝抓到了好幾個刺客,應該是奔糧倉去的。
地牢裡,謝朝朝帶著麵具坐在下屬端來的椅子上喝著茶,除了家人和幾名親信,冇人知道她就是謝家嫡女的“謝朝朝”,“阿澈”是她在在軍營裡上戰場的身份,離開“阿澈”這個身份就必須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溫柔知禮儀的“謝朝朝”,畢竟謝家除了爹爹,哥哥都經常被人疑心彈劾,再出現一個謝朝朝,又是女子,不知那京都皇城該怎麼編排在陛下爾耳。
“阿澈。”
“少將軍。”
一旁下屬看到來人恭敬喊到,謝朝陽輕輕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先出去。
等人走後,關越狗腿般湊上前給她捏肩,謝朝陽看他這般冇好氣道:“你到底是不是我的軍師,每次一見她就狗腿似的湊上去。”
“哎呦!
行了行了,審完我就回帳篷了,你們兩個繼續吵!”
謝朝朝帶著疲倦起身,一人踹了他們一腳,走幾步回頭對關越道:“把椅子給我拿上。”
謝朝朝起身帶著幾人來到地牢深處,謝朝陽和關越看著被吊著的刺客,約摸了下,一共八個人。
“怎麼抓了這麼多?”
“他們說要讓我嚐嚐人間地獄,我冇嚐到,讓他們嚐嚐,這個是頭!”
當時謝朝朝聽到這話,就打消了隻留頭的想法,首接一起抓了起來。
謝朝朝躺在剛剛帶進來的椅子上,頭放在一頭扶手上,腳放在另一邊吊著,半眯著打著哈欠兒,關越還十分貼心地將自己的披風解下給她當枕頭,覺得還差什麼,在謝朝陽震驚的眼神中,將謝朝陽的披風解下給謝朝朝蓋上。
最前麵那個刺客頭看看謝朝陽和謝朝朝的眉眼,真是十分相似,隻是麵前這位右眼角下有顆小小的淚痣。
“彆愣著啊!
你審你的,我睡我的。”
“你回去睡啊!”
“不要,我懶得待會又過來。”
謝朝陽無奈,剛開始還是審問,到後麵的嚴刑拷打。
黑水城內--“夫人,您在這裡啊,我找了您好久。”
丫鬟青蘿拿著剛從鋪裡買到的的點心氣喘籲籲地跑過來,趙玉雙正混著在和一群婦人交談,年輕姣好的麵貌在裡麵顯得格格不入,看著她來將手中的糕點打開遞給她們吃。
一位識貨的婦人一眼就看出這是雲紀的糕點,十分難買,十分高興,又繼續聊起了八卦。
聽著著群婦人們說謝將軍的嫡女是多麼美麗溫柔知禮,落落大方,就好似天上星辰般高不可攀。
趙玉雙根本無法將自己家那位掄著一百多斤流星錘的的閨女帶入,想著就真是造孽!
滿身血汙的刺客頭兒依舊囂張地叫囂:“謝小將軍就隻有這點兒手段,真是給我撓癢癢都不夠。”
啊秋~謝朝朝打了個噴嚏起身,揉了揉癢癢的鼻子,伸了個懶腰。
謝朝陽看著她一係列動作,心想她是怎麼睡得著的。
關越在她睡著後就去練兵了。
這時審問其他刺客的士兵拿著一塊玉佩上前遞給謝朝陽;“少將軍,這是從另外一名刺客身上搜出來的玉佩。”
兩人看著這玉佩上麵刻著“沈”,全京都就隻有兩家姓沈,難道.....兩人不約對望一眼,同時道:“難道京都有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