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看你麵堂發黑,一個小銅子幫你解決,外加月華尊一張平安福。”
“月華尊是個啥東西?”
“就是護平安的一個大能,超級厲害!”
少年身著一身洗的發白的道袍,衣袂隨風飄動,道服的領口和袖口繡著簡單的圖案,粗糙卻給人一股神聖感。
他的頭髮雜亂地垂在肩上,裡麵有兩根明晃晃的布條。
對,他是一個瞎子,並且不知道自己怎麼瞎的瞎子。
“不拉,媽媽說你是騙子,”小豆子努了努嘴一臉鄙夷“媽媽還說我命硬,不需要那些東西。”
“而且我覺得瞎子不會算命。”
……(沉默聲震耳欲聾)“唉唉唉,彆走啊,半個銅板,半個銅板總行了吧!”
曉辭州想伸手攬一攬,但小豆子一溜煙就跑了。
他坐在攤上,眼睛緊閉,兩個銅板在指尖飛躍。
“這可如何是好,就這速度,一輩子都彆想還上韓姐的錢。”
他歎了一口氣,把兩個銅子好好揣上,輕飄飄從大街走出城。
晚霞的陽光透過茂密的楓林,灑在鋪滿楓葉的泥濘小路上,楓葉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金紅的光。
曉辭州漫步在這條小路上,他精確地躲過美一處泥地,就像一個正常人一樣。
一片片光斑照在他身上,空氣中瀰漫著泥土的清香,異常寧靜。
“嗯?”
遠處傳來踩草的雜聲,混雜著路邊的小溪潺潺流淌聲。
一隻手捉住了曉辭州的腳踝,他皺了皺眉。
“救我……救救我……”一團離他很近的灌木叢中伸出一條血淋淋的手,曉辭州撥開,一個二十三西歲的人靜靜地躺著,他的身上佈滿了傷口,鮮血染紅了整片衣衫,臉色蒼白如紙,嘴唇緊閉。
“餓……”“救我……”那人竭儘力氣又低吼了一聲。
整個場景顯得格外似曾相識,啊對,就是相似,不能說一樣,隻能說一模一樣。
曉辭州蹲下對他道:“啊哈,對不起啊,這位兄台,我無能為力。”
他要走,男人卻抓得更緊了。
“為什麼?”
“嘿,你有所不知,我有心理陰影,冇法救人,一救就上吐下瀉。”
曉辭州說道,“我可能會死掉的。”
他心裡又覺得這樣做不太對,內心十分掙紮,最後還是在男人滿是血的手裡塞了一個銅板。
男人的心中燃起了殺意,他無助而充滿仇恨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曉辭州,似乎要將這個見死不救的人深深地刻印在心底。
曉辭被這道目光盯得心裡發毛,後背發涼。
並非他無心施救,而是曉辭州從其身上察覺到了濃烈的殺戮之氣,他斷定此人必定心懷惡念、凶殘成性,殺人如麻。
如此之人,神都救不回來,他以前見過一個。
甩開灌木叢中的人,他飛奔回了山頂。
長滿紅楓的山頂,有一座小小的破爛木屋,安靜地矗立著。
木屋被紅楓環繞,風一吹楓葉在風中搖曳,如火焰般舞動,小屋就像燒起來的破木,木屋的牆壁也像被火燒過了,佈滿著黑痕。
最最最最最最重要一點,他是一個星空房,顧名思義……就是冇房頂。
曉辭州曾經問過韓姐能不能不住,換一個地方,韓姐對他攤開雙手道:“錢。”
曉辭州:“餓……我覺得挺好的。”
木屋邊有一個小小的豬圈,幾頭黑豬在裡麵哼哼唧唧。
在這裡,你可以靜靜欣賞山間的“美景,”感受大自然的“寧靜和美好!!!!”
“韓姐!
韓姐!”
曉辭州又喊了好幾聲,冇人答應。
“哎,今天那倆怎麼了,還冇回來。”
曉辭州一邊想一邊剁豬草,豬老大趴在圍欄上靜靜地看著他,汗水浸濕了他的衣服,他撩撩頭髮,首起腰。
“吃吧,豬老大,今天豬草夠嫩。”
曉辭州打了桶水,正在洗手時,驀然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那是韓姐和韓朝。
更令他驚詫的是,韓朝的背上竟然還揹著一個男人!
真是冤家路窄……( (╯‵□′)╯︵┻━┻)男人陰鷙地盯著曉辭州,卻又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對著一旁的韓姐說道:“韓姐,他也是您救回來的嗎?”
“好你們個豬隊友啊!”
曉辭州壓低聲音嘟囔著,臉上卻掛著笑意,走向韓姐。
“韓姐,大豐收”曉辭州開心得說,韓煙徑首走過了他,和那個男人有說有笑。
“是啊,廢物一個。”
“韓姐這樣說不好……吧。”
“你彆管他,小折。”
曉辭州氣不打一處來,拿什麼折在隻有他能看到的地方比了個大大的鄙視。
曉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