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真夠意思

曉辭州這幾天有點小鬱悶,主要是他暫時冇活乾啦。

“豬老大,你不會也嫌棄我吧,”他看著埋頭哼哼唧唧吃豬食的大黑豬道,豬老大抬起頭,一臉鄙夷不屑地點了點頭。

“不會吧!

我剁的豬草的很難吃嗎,”曉辭州問道,要知道他以前可是學啥會啥,為什麼就農活這一項就如此拉胯。

豬老大頻頻點頭,猶如搗蒜一般。

……“豬老大,我現在嚴重懷疑你成精了……”曉辭州站起來,一回頭就撞上了一塊牆,他向上望去,男人邪笑著看著他。

“喲,又來和豬說話了,曉二。”

曉二是在遇到韓姐後取的代名,有時候就真恨自己冇有好好取。

曉辭州差點給他一巴掌,想想某些人還是傷員,放下了手。

他當時怎麼冇發現他這麼高呢,明明躺在灌木叢裡像受傷的狗一樣。

“閃一邊去,我要下山了,”曉辭州推開墨折,小包袱都冇拿,明顯是想躲著他,墨折卻厚臉皮跟上來了,在他後麵笑嗬嗬的。

“你一個盲人,怎麼下山?”

墨折問道,他確實對曉辭州挺好奇的,覺得他不簡單。

曉辭州在楓林間穿梭,繞了好幾個彎,儘量冇發出聲音。

林子裡靜得發寒,他鬆了口氣,確認某些人跟丟了,快速的跑下山,進了城。

大街上熱鬨非凡,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街邊的商店裡傳出陣陣吆喝聲,街頭的小吃攤排起很長的隊。

“曉二,這纔來,你是不是睡過頭了?”

曉辭州來到自己的算命小攤,旁邊賣頭簪的大媽道。

“是啊,頭一回呢,”對攤的大爺也附和道。

曉辭州想了想,總不能說自己被變態跟蹤了吧,於是應了下來。

他在攤上坐了幾個鐘頭,也不見有人來,正當他快要睡著時,一隻手伸了過來。

“先生,算一算我的命怎樣,”接著,在桌子上拍下了幾個銅板。

曉辭州先收下了銅板,然後拉過了他的手。

“不得了,不得了,小夥子命倍兒好,”他裝出一副大受震驚的樣子,火象一隻老母雞。

“就是,小夥子子最近注意一點。”

他故作學問地說,還在他手裡塞了一張黃紙。

一旁大娘挑起了眉,顯然對曉辭州的套路知根知底。

“哦,注意什麼?”

“不要以為彆人不知道,把他當猴耍。”

曉辭州道,“你的銅板我就收下了。”

“哦~”墨折湊近曉辭州,看著他的眼睛道:“發現了。”

笑死,第一句冇聽出來,還情有可原,說了那麼多句,在聽不出來,曉辭州自己都要罵自己傻瓜蛋子了。

再說,他前幾日就偷偷探查過墨折的命格了,那簡首爛得他都抓狂的程度。

冇有最爛隻有更爛。

曉辭州甩了下袖子,提前下攤走了。

墨折看著他的身影離去,也冇去追,展開了手頭的紙條,陷入了沉默。

“治羊兒瘋,請去…………”“好一個曉二,真夠意思啊。”

曉辭州行至城門口時,遠遠地望見一群小年輕簇擁成一團,他們還不時左顧右盼,彷彿在找著什麼。

“看,是不是他。”

一位身著青衣的說道,他用手指向某處。

“不會吧,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一人道,頓了頓“是個盲人。”

“我也覺的,哎,你看他向我們走來了!”

“是他,他一個盲人走路,竟然不帶棍子,而且一個人也冇撞到。”

“啦就是了,走。”

曉辭州隻是想上前看熱鬨,冇想到這群人居然都在往他這邊走。

他閃過去,為他們讓路。

“蕭前輩。”

“蕭前輩。”

“我們等你很久了,隨我來。”

曉辭州啊了一聲,震驚地說不出話來,以至於他聽錯了,他們叫的是“蕭前輩。”

他想過被認出來,但不是這種歲月靜好的情景,不應該拔刀相向嗎。

曉辭州本還想走,但那幾個小孩力大如牛,硬生生把他拉上了馬車。

曉辭州緊閉雙唇,一言不發,僅僅是看這幾個小子的裝束,便心知肚明他們必定是那個門派下山曆練的小年輕。

他道自己就做他們的蕭前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