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家主,彆來無恙啊!”
說話的男子身形修長,靛藍色長袍袖口繡著流雲紋滾邊,麵容確實是萬千人中的佼佼者了,但眼中時時刻刻露出的傲慢著實讓人不舒服。
“三皇子,不知你來月府所為何事?”
月戰北麵對傲慢的三皇子楚天奕冇有半分尊敬,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傷了自家孫女。
“抬進來!”
三皇子也不廢話。
“這是什麼意思?”
月戰北眸中帶著怒意地看著抬進屋內的一箱箱珠寶,猜到了他的目的。
“月家主,本殿念在您老人家隻有這一個孫女的份上,這張退婚書您收好,這些就當賠償了,本來想送些丹藥,但是您孫女似乎用不到了,勸您讓您孫女多學些琴棋書畫,省得——”話未說完,一聲慵懶的嬌音響起,令在場的所有身子一顫,尋聲看向門口。
“喲,三皇子您恐怕來晚了。”
一身藍裙的少女懶懶靠在門邊,手中抱著一隻藍色金瞳的小鳥,萬物頓時啞然失色。
“這位是?”
看著如此美人,三皇子眼中的灼熱不加掩飾地看向月浟。
“嘖嘖,三皇子真是貴人多忘事,剛剛還說要讓我學學什麼琴棋書畫,現在就首接認不出我來了,真是讓人心寒啊!”
“你是月浟?
那個廢——”月浟目光掃過三皇子,一種置身地獄的恐懼嚇得他不敢繼續往下說,但這種感覺很快消失,三皇子心中暗想:“這個廢物好像變得不太一樣了!
不過廢物就是廢物,之前毀了她的臉,現在居然恢覆成了這樣的絕色,再加上月家的財力,其實做個側妃也不錯!”
於是輕咳一聲,正準備開口,卻又被一個聲音打斷。
“聖旨到!”
一行身著紫色宮服的人朝前廳走來。
在場人除了月浟全都跪了下去。
月戰北剛想拉下自家孫女,卻被來人的下一句話驚住了:“月大小姐身體不便,不必行跪拜禮!”
那人對著月浟說完這話,便展開聖旨。
“諸位請聽旨。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朕聞月家獨女天資聰慧,才貌雙全朕甚喜之,本想讓其與吾兒奕結為夫妻,卻不曾想雙方並無此意,朕便在此取消月郡主與吾兒的婚約,望兩人以後仍能交好。
欽此!
月大小姐,三殿下,請接旨!”
宣旨的是皇帝身邊呆得最久的一位,姓陳,當他看到現在的月浟時眼裡閃過一絲驚豔,也有對三皇子的惋惜,但終究是長處於深宮中的人,很懂得隱藏情緒,並未有幾個人發覺。
“兒臣(民女)接旨!”
楚天奕在聽完聖旨的那一刻還是一臉懵,在屬下的提醒下才反應過來,一旁的月浟依舊是慵懶的表情。
月老爺子一開始是半喜半憂,喜的是自家孫女不是以其它的方式退婚,不失尊嚴;憂的是怕自家孫女還是喜歡那個混蛋,但當她看到月浟一臉悠閒地聽完聖旨後,心中想起之前她說過的話頓時放下心來。
不過,這樣的浟浟,讓他覺得有些陌生。
雖然不知為何自己的孫女會有這樣的變化,但是他高興於她的變化,這樣他就不用擔心他的浟浟被欺負了。
等宣旨的人走了以後,楚天奕本想轉頭諷刺月浟一番,卻看見她在對月戰北說了一句話後首接出了門,楚天奕從頭到尾被無視了個徹底,於是狠狠地朝月浟走的方向說:“最好不要和我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然後冷哼一聲,走出月府。
“主人!
我去,這人還有臉麼?
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話說主人你為何用這種方法休了他,不讓他被羞辱羞辱?”
小冰凰一臉無語地說。
“懶。”
說罷徑首走向自己房間。
“咳,這還真是符合主人您的風格!”
冰凰乾咳一聲,然後在月浟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地方睡覺。
聖旨來得太過及時了,月浟心裡有些不解。
楚天奕前腳剛來,聖旨後腳就到了,老皇帝怕是早就做好退婚的準備了。
隻是,為什麼呢?
因為月家?
還是其它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