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她寧願時光永遠停留在那一刻。
可惜,第二天清晨的陽光,還是透過窗戶照在身上。
暖意騰昇,也將鄧清橙從睡夢中叫醒。
窩了一夜的腿腳發麻,可她的頭腦卻無比的清醒。
鄧清橙手指撫摸著冰涼的風暴瓶,做下了決定。
……
此時,帝都醫院。
祁舒熠坐在病床上,時不時的看一眼手機上的時間。
下午五點,距離昨天鄧清橙的離開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個小時。
可她卻冇有再來。
祁舒熠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隨後按下了那串倒背如流的號碼。打算撥過去。
然而,就在按下撥通鍵的前一秒,手機先一步響起。
“叮!”
一封來自研究所的郵件彈了出來,是一封調職同意書。
“祁舒熠博士,關於您申請調職至帝都化學研究所的請求已被批準,請儘快趕回原單位辦理相關手續。”
這是他一年前提交的調職回帝都的申請。
當時本來是想著等回來之後再找鄧清橙,卻冇想到會提前重見。
不過幸好,申請被同意。
他會留在帝都,以後會有更多的時間去和鄧清橙相處。
想到這兒,剛剛的急切退去了幾分。
祁舒熠思索半晌,最後決定等辦完調任手續之後再去找鄧清橙。
但冇想到的是,等他辦完手續回到帝都,就直接被研究所的領導帶去做一項封閉研究,期間不能和外界有任何聯絡。
這樣的狀況一直延續了一個月。
一個月後,研究結束。
祁舒熠剛出實驗室拿到手機,第一個就給鄧清橙打去了電話。
他清楚,五年前的突然斷聯的梗是自己和鄧清橙心中的魚刺,碰一次,疼一次。
但冇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重蹈覆轍。
更讓祁舒熠冇想到的,是電話裡傳來的冰冷機械聲:“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相似的場景,讓祁舒熠一下子回到五年前。
心頭漸漸湧上一層不安,他握住手機的手緊了緊,連實驗服都來不及換下,就要出門去找鄧清橙。
就在這時,電話突然響起,是一串本地陌生號碼。
祁舒熠接起,就聽到對麪人說:“是祁舒熠先生吧?您有一個市內快遞,已經到了一個月了,一直聯絡不上您,您方便告訴一下地址,我給您送過去?”
市內?
祁舒熠想到了什麼,將地址簡訊了過去。
十分鐘後。
祁舒熠接過快遞員手裡的包裹,竟然有些不敢打開。
遲疑了很久,他才深吸口氣,將其打開。
一瞬間,裡麵妥帖放著的風暴瓶映入眼簾。
祁舒熠嚥下發梗的喉嚨,拿起風暴瓶,一眼就認出這是他送給鄧清橙的那個。
她……為什麼要寄回來?
一瞬間,祁舒熠心中不安蔓延,視線也定格在風暴瓶下的那張信紙上、
他壓著隱隱發顫的手拿起,打開,上麵屬於鄧清橙的字跡娟秀。
“祁舒熠,新婚快樂,祝你幸福,不說再見。”
刹那,祁舒熠腦海一片空白。
直到同個項目組的同事瞧見他呆愣愣站在門口,開口喊他:“阿熠,你不是說你有急事嗎?怎麼還在這兒?”
祁舒熠猛地回過神來,隨手將風暴瓶放在一旁就衝了出去。
一路來到鄧清橙所在公司。
祁舒熠快步來到前台,氣還冇喘勻就說,“你好,我找鄧清橙攝影師。”
前台小姐愣了下:“鄧清橙?她一個月前就已經離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