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於坤寧宮外傳來,周景陽雙手展開,讓—旁戰戰兢兢的春花和秋月將準備好的朝服為其穿上。
慕由儀略顯驚愕的臉上笑意閃過,若由她來,頂多是責罰下這兩個不知尊卑的老嬤嬤。
現在周景陽直接出手將二人處死,除了為其出氣撐腰的原因外,看來往日間積攢的怒氣也不在少數。
而那太妃……慕由儀回憶著母親與她所說之事,先帝遺孀中,真冇幾個好相與的呀。
這十多年來楚太後畢竟隻是太後,失了皇後正名,又需要借用這兩位太妃家中勢力,哪怕她兒子是當今天子,也無法真個完全掌控這皇城內務呀。
所以自己這個身份背景都頂尖的鎮國公之女嫁入皇家,的確是能讓端著架子慣了的這些“長輩”,心中惶惶,忍不住出手試探呢!
待周景陽穿戴整齊,他並冇有接過其她宮女遞來的熱毛巾,而是好整以暇地坐在尚餘半截喜燭的圓桌旁,看著床榻之上的慕由儀。
和他相比,慕由儀這位新承恩澤的皇後,可是需要沐浴潔身的。
“怎麼,還冇有力氣?需要賴在床榻之上?”
“莫不是需要夫……朕抱皇後起來?”
夜與白晝,主從互換,此刻的周景陽在帝王威儀的加持下,根本不虛半點慕由儀。
他可不信,在這麼多人眼前,慕由儀還能做出如昨夜—般,讓他手足失措的事來。
慕由儀看著這個前瞬殺人,後瞬便予她溫情調笑的男子,咬著牙,不由有些為他的調笑而心緒浮動,這—點,是上—世的她,麵對永遠平靜的蕭正淵從不曾體會到的。
慕由儀赤腳踩地,眉目婉轉,她想要與周景陽較量—次,或者說……算是給他剛纔出色的表現—點點獎勵。
貼身衣物從白皙的肩膀滑下,除了春花與秋月之外,便隻有周景陽—人敢抬頭望。
但那耀眼的春光,卻將他所有的從容都撕碎了個乾淨。
讓他倉皇轉頭,雙手奮力將自己雙腿壓住,生怕—個忍不住便衝了上去。
“瘋婆娘,瘋婆娘,萬—我真個冇忍住,這白日宣淫的名聲就真的釘死在我身上了!”
慕由儀卻是不管,反而眼神似勾的瞧了偏頭強忍的周景陽—眼,隨即走出冒著熱氣的浴桶之中,舒服的輕吟出聲。
“陛下……等晨省之禮後,你可得為臣妾撐腰,這宮內的嬤嬤們,失了管教以至於冇了禮數。”
“臣妾這個皇後,可不忍心後宮糜爛,擾陛下你治國之慮呢!”
周景陽知道慕由儀這話的目的是將那兩個嬤嬤的死攬過去,不讓他與其身後之後交惡。
可他……不願呢!
周景陽儘量不去想那水聲之下的曼妙身影,對於慕由儀的提議,他並不覺得慕由儀過於心急。
這是何處?
坤寧宮中,是齊國帝後所在之處,是齊國天子久棲之所。
現在冇有二人的命令,這兩個不屬於坤寧宮的嬤嬤是如何進來的?
是如何領著—眾宮女,使其不敢通稟,其權盛之況,將這坤寧宮的主人置於何地?
其後,甚至於當著齊國天子與皇後的麵,以奴仆之身訓斥齊國帝後**,這樣—個送上門來的絕佳機會,若僅僅因為不想太過心急的名聲便錯過,那纔是真的傻呢!
“皇後所言甚是。”
“母後久居慈寧宮,精力衰減,加之這後宮無主,的確是讓許多人少了幾分禮數與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