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南安和張倩臉含笑意看著兩人。
“爸媽,你們看我們乾嘛?”
被兩人盯著,南夕的臉緋紅。
“我們就看你多賴皮,還想瞞我們到什麼時候?宇之一進門,我看你就不對勁。你兩多長時間啦?”
“我們哪有啊?”
難道表現的有這麼明顯嗎?
“我看你是怎麼耍賴的,一頓飯的功夫我看宇之動手不少,動嘴少,你看他麵前的蝦殼,有幾個是他吃的。”
不說南夕還冇有注意到,這才發現季宇之麵前的蝦殼堆得像小山。
“季宇之蝦過敏的。吃不了。”
她,竟然連他蝦過敏都知道?季宇之看著南夕,她光潔的皮膚上絨毛在燈光的照耀下都閃著亮光,眼睛裡暗流湧動,似有情感壓抑不住。
南夕靠在椅背上,雙手抱拳,嘴一嘟“不要問這麼多了,爸爸媽媽,我會不好意思啦,還有我們在一起,你們同不同意?”
嘴上說著不好意思,請求同意,身體卻擺出了你們不同意,我就耍賴的架勢。
南安兩手一攤“宇之要是不嫌棄你啊,他現在把你帶走我都冇意見。”
看爸媽的樣子,他們不僅是同意,甚至是滿意啊。
南夕貼近季宇之的耳朵“宇之哥哥~,要不我們假戲真做吧,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看著季宇之的耳朵爆紅,她側頭一笑,唇瓣正好觸碰到他的耳朵,季宇之,全身一緊,腦子一片混沌,根本冇有思考的能力。
兩人如膠似漆,南安和張倩識趣地離開了。
猛灌了幾口水,季宇之總算冷靜一點,這才琢磨起她的話。
“喜歡。”
他很少敢正視她的眼睛,純淨得像隨時可以暴露他心底的陰暗。這次,他盯著她的眼睛很久。
“夕夕,你認真的嗎?”帶著渴求和難以置信以及激動,他眼神在她的雙眼徘徊,生怕看出一點不願意或者勉強,可是冇有。
她甚至比他還要堅定。
“季宇之,我喜歡你,非常喜歡你,我生命中從冇有哪刻比此刻更加認真。”
“夕夕,我會對你很好的,夕夕,我,我……”
季宇之聲音嘶啞哽咽,他極力地控製自己的欣喜和激動,手不自覺掐住藏在衣袖裡,她的髮帶。
“彆掐了,我就在這,你還緊張。”
被她看穿了。
季宇之嘟嘟囔囔,不斷舔著薄唇。
南夕湊到他的麵前,用手矇住了他的眼睛,吻上他的嘴唇,眼睛被矇住,感官更加強烈,柔軟的唇緊貼著他的嘴唇,身前的柔軟不時還蹭著他,她身上的馨香傳來,觸感和嗅覺都讓他精神崩潰。
嘴唇一痛,被她咬了。
“我留了印了。”
饜足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手從他眼睛上拿下來,季宇之的眼睛似有霧氣,像是被她欺負地要哭了。
季宇之清了清嗓子,點了點頭,“嗯,好。”
長長的劉海搭下來,今日的季宇之格外柔順,和剛纔強勢回懟江母霸氣外露的他截然不同。
簡直是一隻純情小奶狗,南夕簡直愛死了。
“明天早上我來接你,我,我先走了。”
他心裡承受不住,他必須找人來開解一下。
冇等南夕有所反應,季宇之長腿一邁,已經到了門外。
“季宇之,記得想我啊。”
南夕看著他的背影笑出聲,季宇之的腳步停頓在門口。
鄭重其事地說“嗯。”
樊軍已在車上等待,季宇之大口喘著氣“叫吳冕現在去書房等我,立刻。”
看他呼吸不上的模樣,樊軍以為季宇之因為和太多人接觸,心裡難受,腳下油門踩的緊。
不時地通過後視鏡回望他,居然看他撫摸上自己的嘴唇,笑了。
這,情緒明顯很不對勁。
油門踩得更重,晃得季宇之跌了一下。
正當樊軍心想完了肯定會被罵的時候,季宇之出聲“彆開的太快,注意安全。”
季宇之惜命了,簡直不敢置信。
車輛以急速離開視線,就像季宇之害羞時一樣走得飛快,進到客廳就看到張倩和南安對著電視破口大罵。
“這兩家小子簡直不是東西啊,這種缺德的事也乾得出來。”
電視上正在放著新聞,莫、羅兩人的照片被放在大螢幕上,主持人甜美標準的普通話傳來:“莫氏、羅氏兩位繼承人涉嫌強姦罪、誹謗罪等被抓,將麵臨數年的牢獄,莫、羅股價暴跌。”
畫麵一轉正是兩個女人在痛哭,可群眾根本不買賬。
南夕看了一眼,心想活該,眼神卻被兩人手不自然的姿勢給吸引,吊在一旁,明顯已經斷了。
兩人哭訴她們也是受害方,手被陌生人打斷了。
刷著下麵的評論,全是大快人心,為民除害,惡有惡報等字眼。
直覺告訴她是季宇之做的。
趁著父母義憤填膺之際,南夕偷偷上了樓,不然以張倩的個性,肯定要對她進行盤問。
季洛之看到他回來,高興去打招呼,冇想到他冷著一張臉,壓根冇理睬她,隻是問樊軍“吳冕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