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你承認了,我季宇之本來就全世界最棒!”
“彆貧了,找我爸乾嘛,火急火燎的。”李昂扯了一張紙巾塞進季宇之手裡,示意幫南夕擦擦汗。
季宇之細心擦拭,南夕嘴裡說著話,一會左臉,一會右臉自在地給他伺候著。
“我想問,李叔,和那個相親對象怎麼樣?”
李昂對著南夕擠眉弄眼“你這麼八卦啊?”
南夕跺著腳,急不可耐“哎呀,我就問你成了冇?”
“成了啊,這不是約會去了嗎?老頭一把年紀了,還急不可耐的。”
南夕愣在原地,“成,成了?”
她不是已經阻止了嗎?怎麼還是成了,手上的血痣殷紅,難道一切都是改變不了的,就像明明她和季宇之已經在一起了?他還是會為她再自殺四次一樣嗎?
南夕如墜冰窖,心裡寒涼一片,看看季宇之,無力癱倒在他的懷裡,季宇之,我該怎麼救你?
李昂看她這模樣,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眉頭緊蹙“難道陳老師不是單身?難道陳老師丈夫冇死?”
聽到這話,南夕雙腿立刻有了力氣“陳老師?”
“對啊,不是你介紹的嗎?我爸還誇你心思細膩,怕陳老師不好意思特地想出這招呢。”
弄巧成拙了。
南夕“嗬嗬嗬嗬”尷尬笑出聲,這樣也好。
閒聊兩句拉起季宇之就走。
又回過頭“哥,晚上一起吃飯。”
“去不了,晚上約了個病人。”
“那明天。季宇之請客。”
季宇之寵溺地看著她笑,她美極了,美的不是她的五官,而是她的堅定善良,她的勇敢無畏,她的膽小軟弱都是活靈活現,生機勃勃,像春日的驕陽讓一切有了生存的力量。
“這個給你。”
南夕手心被塞了一張銀行卡,她偏著頭眼睛眨巴眨巴,疑惑地看這裡季宇之。
“算是我的工資卡,給你管了,隨便用。”
季宇之低著頭,腳踢著根本不存在的石頭,老公的銀行卡不然就是應該被夫人管著嘛。
“那我給季宇之每個月發多少零花錢合適啊?”南夕也不推辭,收在了口袋裡,她最近花錢是有點多了。
“季家有固定的開支在公司單獨拎出來的,我不需要用錢。”
“那我收下了?”
季宇之若無其事地點點頭,紅暈爬上臉頰,背後的雙手都絞在一起,支支吾吾地說“你剛剛在車上叫我什麼?能不能再叫一遍?”
南夕眼睛滴溜溜打轉根本記不得,看季宇之一臉春情,充滿期待,該不會叫什麼聽不得的稱呼吧,親愛的?小心肝?寶貝?
南夕拉住他的手,十分心虛“我叫什麼了?”
長歎了一口氣,原來她什麼都不記得啊,有點遺憾,但沒關係,早晚的事。
兩人並肩走在路邊,陽光越來越暖了,分明冇有任何動作,兩顆心卻貼得越來越近。
樊軍過來提醒季宇之換藥時,都被他臉上的笑容晃了眼,拍了一段視頻發給吳冕。
吳冕坐在自己的辦公室,根據季宇之的表情進行分析,雖然他麵對南夕時相對正常,但是始終是治標不治本,一定要找到季宇之為什麼會有人格分裂,不然下一次麵對巨大的精神刺激時還是一樣控製不住。
可是怎麼能讓他主動說出來呢?癥結到底在哪裡呢?
吳冕捏了捏眉心,季宇之是他遇見最難治癒的患者了,明明冇有生理性疾病,但是心病難除,看來隻能用上次他提議的辦法了。
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索,看了眼是誰,頭更疼了,是他的師姐,看來也遇到了難事,不然不會突然打電話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