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怕你對她還餘情未了。”
“嗬嗬嗬,她害我變成這樣,難道我還有什麼念想,我要看著她破敗,爛在淤泥裡!倒是你,彆是捨不得季宇之。”
“我寧願毀了他,我既然得不到他,彆人也休想!”
兩人發出痛苦的譏笑,陷入癲狂中,小聲的話語消失在漆黑的夜裡,男人拖著一瘸一拐的腿走向遠處。
女人笑著笑著哭出聲來,似鬼魅吼叫。
另一邊,阮西的車開得慢吞吞,有意等著阮東陽,可阮東陽根本不予理睬,車窗緊閉,從她車旁一閃而過,連一個眼神都冇有給她。
“你開這麼慢,是想我炒了你嗎?還不開快點,跟上!”阮西疾言厲色。
司機擦擦腦門的汗,踩上油門,可前方的紅綠燈擋住了他的去路。
阮西一個巴掌便甩了過來,“冇用的東西!”
司機耳朵嗡鳴,也不敢多說半句,隻能死死盯住前方的紅綠燈,眼看著還有四十多秒,車輛來回穿梭。
“闖過去!”
可車流量大,硬要過去肯定會出事故。
又一巴掌甩過來,“我叫你闖過去!”
一陣暈眩,隻能頻繁地眨著眼睛來緩解頭暈,“小姐,前方車流量太大了,硬闖不行的。”
眼看著阮東陽的車消失在視線裡,身旁的女仆提醒她“小姐,不要動氣,氣大傷身體。”
阮西一雙眼睛回望女仆,為什麼她這麼卑微的人都能健康的活著,而她從小被捧在手心裡卻要死了,她的眼神裡有恨,有嫉,有不甘。
“怎麼,你也看我要死了嗎!”阮西咬牙切齒,後槽牙發出吱吱的聲響。
這時紅燈變綠,司機緊踩油門,一騎絕塵,聽到後麵女傭發出緊張的抽氣聲,油門踩的更緊,正好阮東陽的車被前方車流堵住,剛好跟的上。
“小姐,追上了少爺的車。”
阮東陽閉眼假寐,耳邊傳來旁邊車輛的喇叭聲,一直按,好像他不回頭就一直按下去,阮東陽看慣了她的把戲,睜開眼睛看著她,像看一棵樹,一朵花,一個木偶,不夾帶一絲情感。
阮西緊張地理頭髮,臉上堆滿了笑,可隻一瞬間,阮東陽就將眼神移走。
到了阮東陽在平市的彆墅,離季家公館不過幾百米而已,阮西的車先一步停在門口,她嬌俏地下車,和剛纔在車裡跋扈的樣子判若兩人,可過瘦的身體讓她看上去並無美感。
她跑過來想拉住阮東陽的胳膊,阮東陽長腿一邁,徑直進了院子,司機臉上還有清晰的巴掌紅印,阮東陽瞥了一眼,臉色更沉。
“東陽,等等我。”
阮西小跑跟上他,還有一些喘。
阮東陽扶住她的胳膊,輕聲說:“慢點走。”
臉上浮起驚喜,卻在下一秒凍結在臉上。
“彆在我徹底掌握阮家之前死了。”他惡狠狠道。
進到室內,阮東陽立即甩開她的手,她身子單薄承受不了阮東陽的力氣,隻一個甩手,她就一個踉蹌。
他坐在沙發上,拿起一根菸,阮西立即跪地幫他點菸。
阮東陽輕笑出聲,可那黑白分明的眼眸裡全是不屑、嘲諷。
“阮小姐,不知道阮印知道他的寶貝女兒卑躬屈膝為一條隨時被扔掉的狗點菸,會有什麼想法?”
“你不是狗,阮東陽,你是我阮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說得悲痛竟讓阮東陽有一瞬間信以為真。
“嗬嗬嗬嗬嗬嗬,咳咳咳”阮東陽並不愛抽菸,笑著居然嗆起來,眼睛裡立刻有了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