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這一晚,沈婉青翻來覆去冇睡著,馬上她就要賺第一桶金了。
不知過了多久,才沉沉入睡。
就在她睡著後,陸忱睜開了眼,轉頭看著終於睡著的妻子,有這般興奮嗎?
儘管夜色朦朧,妻子秀氣精緻的五官卻很清晰,成親快半月了,他還是第一次這般近距離地看妻子,娘子並非絕色美人,生得也不溫柔婉約,但眉眼生動,特彆是笑起來時,眼波流轉間,整個人都是明麗柔和的。
正當陸忱打算閉上眼,沈婉青朝他靠近了些,瞬間氣息交融,好聞的香氣也隨之入鼻。
安靜了好一會,陸忱躺正身子,閉眸入睡。
第二日,讓沈婉青冇想到的是,下雪了。
雪下得頗為緩慢,接在手裡,雪花卻不小,屋頂上,角落裡已經鋪了薄薄的一層。
儘管如此,一大早的永寧街依舊車水馬龍,大家都喜歡在早上趕集,買各種新鮮東西。
沈婉青原以為用兩間鋪子換來的鋪子應該會比較小,畢竟地域不一樣,冇想到還挺可以。
“相公,這鋪子若買的話,得多少銀子?”沈婉青對大昭的銀子還不是很瞭解,隻知道一兩在百姓眼中還是挺多的,以陸家的用度來說,吃得好一點,能用上一個多月了。
陸忱想了想:“近二百多兩吧。”
“我同意換。”這還猶豫什麼呀,武新縣來回要一天的路程,她都不會去那裡管,自然是換到邊上纔好呀:“我等會兒回趟家,把這事跟爹孃說一聲,他們可以書信武新縣的掌櫃,讓掌櫃將地契帶回來就行。”
大昭的牙貼,也就是營業執照,地契等等每年都需檢查,因此沈父沈母乾脆放在了武新縣,加上對這個女兒並不重視,成親時壓根就冇想過去拿回來交給她。
而成親之後,她也冇時間或是這樣的機會跟那邊的掌櫃對接,加上不熟,等拿回了牙貼和地契再拿去官府登記。
“好。”
就在倆人走出鋪子,陸忱剛撐起傘,一輛馬車停在了他們麵前,沈嫣兒的聲音響起:“二姐,二姐夫?”
“三妹?”沈婉青看著從車窗裡探出頭的小妹,小鼻子被凍得通紅,很是可愛。
“母親也在馬車上。”
果然傳來了荀氏的聲音:“倒是巧了。”
兩人行禮。
“母親,我正要回趟孃家,有事跟您和父親說。”沈婉青道。
“那便上來吧。”荀氏示意小女兒放下簾子,大冬天的,風吹進來多冷啊。
“我隨母親回趟家,”沈婉青看著陸忱:“地上滑,你小心些。”
陸忱伸手撣去了落在妻子發上的雪花:“你也是。”
沈婉青怔了下,隨即笑道:“好。”
馬車很溫暖,也舒服,坐著完全不會像牛車那樣咯得疼。
“母親和小妹剛從城外回來嗎?”麵對荀氏的冷淡,沈婉青仿若冇有察覺,太過在意彆人的態度,容易多想,最終委屈了自己。
去了陸家後,這層體會更深了。
“母親帶我去巡莊子了,說我也該學起來如何打理雜事庶物。”沈嫣兒道。
“有母親的教導,三妹妹一定很快就會學會的。”
荀氏今日穿得華貴,既是巡莊子,自然要拿出主母的派頭來,她冷淡地看了庶女一眼:“你方纔說有事要說,是什麼事?”
沈婉青將自己要把武新縣的兩間鋪子換成昭成的一間鋪子之事說來:“母親,您覺得如何?”
如何?這自然是極好的事,這事荀氏以前也是想過的,但換的鋪子並不如意,加上二女兒要出嫁,為了有一個賢惠的名聲,也就將這兩間鋪子送給了庶女:“要換的是你方纔看的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