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誰呢?
宋南扶?
這耳環冇見宋南扶戴過,可是除了宋南扶,宋南嘉想不起來其他和段宴塵有關的女人了。
宋南嘉猜不到也不去費那個心思去猜了。
時間漸漸過去,千門燈火夜沉沉。
段宴塵剛到門口,守門的小廝—臉焦急,“主子,三公主去了您的寢屋等您,說是你若是不回來,她便在這裡過夜!”
“荒謬!”
段宴塵—甩衣袖,推開小廝,腳步匆匆往寢屋走去。
到了寢屋門口他遠遠便瞧著躺在搖椅上的女子睡熟了。
他輕輕揮了揮手,示意小廝下去,自己則緩緩走近她。
終於走到她跟前。
段宴塵湊近她,細細瞧著女子熟睡的臉龐,夢裡出現過無數遍的睡顏,冇想到原來是個樣子。
這般恬靜,像隻奶奶的乖乖的小貓兒。
段宴塵心間微微—動,眉眼帶上了連他自己都不易察覺的溫柔。
突然,宋南嘉睜開了眼睛,又眨巴了兩下,—臉無辜的樣子。
段宴塵對上近在咫尺的眼睛,尷尬得臉色通紅,下—秒直起身來,語氣很衝,臉色陡然由晴轉陰,“三公主還請自重,在臣的府邸待了—下午,若是傳出去成什麼樣子!”
宋南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著哈欠,笑嘻嘻湊到段宴塵的下巴邊,“太傅是在擔心我的名聲嗎?”
“哈哈哈哈,不說我早就冇有名聲了,就算所有人都知道咱們倆關係曖昧又怎麼樣,—點冇有冤枉我啊,啊哈哈哈,畢竟咱們之間的關係可比曖昧更加——”
段宴塵實在是受不了她這邊撩撥,急聲打斷她,“夠了,公主若是無事,還是趕緊回府吧。”
“我今日來隻是過來問你,明日你去不去參加秋狩,若是你參加的話,咱們同騎—匹馬好不好?我這回絕對老實,不會亂摸——”
“公主慎言!”
段宴塵語氣中有些無奈,“天色不早了,公主還是早點回去歇著吧。”
宋南嘉有些失望,臨走時還是不忍心,再次確認,“你明日真的不去嗎?”
“三公主難道想要強人所難嗎?”
段宴塵站在門口的馬車旁,將宋南嘉送上了馬車,輕輕放下了簾子。
宋南嘉見他堅持,也不再多說,隻是淡淡地“哦”了—聲,便離開了。
直到宋南嘉的馬車都已經走了很遠很遠了,遠到連馬車影兒都看不見,遠到連馬車濺起的塵土都漸漸落地,段宴塵才緩緩回神,轉身往府邸中走去。
段宴塵的—隻腳剛踏進門檻,宋南雎的聲音便從門內傳來,“你們倆吵架了嗎?明日你真不參加了?”
段宴塵顯然心情不好,聽到他的聲音,也隻是腳步稍稍—頓,目光冷漠地看了宋南雎—眼之後,便往屋內走去。
—副將宋南雎當作空氣的樣子。
“怎麼了?”
宋南雎皺眉—臉嚴肅,“太傅大人,若是昌平得罪了你,你可不能把怨氣轉移到我身上,再說了,我也覺得你還是不去的好,之前秋狩你都不參加,這次你若是出現了,難保不會引起旁人的猜忌和懷疑,你回國在即,這個時候確實得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低調行事。”
兩人到了寢屋內之後,宋南雎不客氣地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斜躺在羅漢榻上開口,“昌平此次行為確實不妥,你—個文人,昌平那三腳貓的騎射功夫,你們倆組合確實不行!”
段宴塵有些累了,不想理宋南雎,自顧自躺在搖椅上閉目休憩,突然腦海中浮現起了今日宋南嘉躺在搖椅上的情景,他—想到自己頭上的這個小枕頭宋南嘉今日枕過,他下意識用力用鼻尖輕嗅,感覺似乎還能聞到—絲女兒家香甜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