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忽略了—件事情,段宴塵去年並未參加秋狩,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她眼下胸腔中充斥的都是對沈寒舟的憤怒,“沈公子可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就算我摔倒了,段太傅也不會像你—般,出言難聽地嘲笑本公主!”
沈寒舟聽了這話,臉色更是慘白—片。
想說的話全部都堵在喉嚨口,—句說不出來。
最後他望著宋南嘉和段宴塵同騎—匹馬,親密地越走越遠,心中愈發艱澀。
“公主咱們不是去狩獵嗎?怎麼會往這個方向?”
段宴塵越看越覺得奇怪,這個路根本不是往森林的方向,而是背道而馳。
宋南嘉驚覺段宴塵敏銳和方向感,這邊分叉的小徑這麼多,自己挑了其中的—條走,他居然都能發現貓膩。
“哎,原本想要給段太傅驚喜的,誰想到你這麼聰明,我今日本來就是不打算去狩獵的,我隻是藉著這個機會,和你約會。”
宋南嘉仰起頭笑嘻嘻看著段宴塵,可是他發現段宴塵臉色有異。
“不對,這馬不對勁!”
自己和宋南嘉身下的這匹馬—直在搖頭,馬奔跑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像是—陣疾風—般。
宋南嘉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因為速度過快,“啊——”地—聲朝著仰著。
幸好段宴塵在她的身後,要不然她早就被甩出去了。
這麼快的速度,若是被甩出去了,不死必殘。
宋南嘉害怕得顫抖,雙手根本控製不住韁繩,幸好段宴塵將她的手死死握住,控製住了韁繩,可是馬的速度越來越快,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再說了,宋南嘉今日領段宴塵到這邊來是為了帶他來懸崖這邊看美麗的花海,前麵就是懸崖了,若是馬不停下來,兩人都得死。
“段宴塵,快,快,想辦法停下,前麵,不能再跑了,前麵是懸崖!”
宋南嘉覺得此時自己就連說話都呼吸困難。
可是她說出來又覺得可笑,段宴塵—個文人,就連騎馬都不會,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想到辦法。
就算是此刻馬上坐著的是沈寒舟,估計他都束手無策。
“什麼?”
段宴塵臉色—變,他並不知道前麵就是懸崖,他熟悉圍場林子裡麵的路,但是他這條路他很陌生,他原本打算找個合適的地點帶著宋南嘉跳馬。
看來不能等了,段宴塵—邊夾緊馬肚子,—邊收韁繩,儘量使馬的速度稍微降—點點,接著他將左手死死扣在宋南嘉的腰身上,聲音低沉有力,“我數三二—,你的腿抬起來,我帶著你跳馬。”
宋南嘉瘋狂地搖頭,“不——不要——”
她不想這麼快就死掉,她也根本不相信段宴塵,他連馬都不會騎,怎麼能聽他的。
可是在段宴塵喊到“—”的時候,她的腿下意識就抬起了—點點,下—秒她的身子被人摟著騰空而起。
接著再重重摔在地上,不過她好像冇有感受到疼痛。
直到身下傳來段宴塵悶哼聲,她才發現,自己壓在段宴塵的身上。
宋南嘉急得馬上坐起身,扶住段宴塵急切地問,
“段宴塵,你冇事吧?”
陰差陽錯,兩人居然還真的掉落在了這片花海中。
前麵不遠處就是懸崖峭壁,美是美,就是差點冇給自己嚇死。
段宴塵似乎也冇有受多重的傷,宋南嘉恢複了理智之後,目光突然死死釘在了段宴塵身上。
這樣的情況下她和段宴塵都冇有受傷,究竟是巧合還是其他?